艾達並沒有注意這些,她開始跟我講述她在連隊養豬場裏發生的趣事,講到開心處自己先哈哈笑了起來,非常地開心。
看著艾達開心地笑容,我不由沉痛地想起了“蝴蝶來信”五號機和九號機裏的內容,在講到宗教和民族問題時,“蝴蝶”顯得痛心疾首和非常非常地重視,用很大的篇幅把這兩個問題在未來的情況和發展進行了詳細地闡述,一方麵是一部分黨員幹部對信仰的缺失,精神上空虛“缺鈣”,缺乏追求而得的“軟骨病”,他們把『共產』黨人的信仰情『操』置之腦後,轉而寄托於封建『迷』信和宗教信仰,不信馬列信鬼神、不問蒼生問鬼神,有的見佛就磕頭、見廟就燒香,祈求飛黃騰達、官運亨通;有的加入邪教,練起了“神功”,甚至走火入魔,走向了反黨反人民的罪惡深淵。信仰的缺失造成了這些黨員幹部黨『性』觀念淡化,道德修養滑坡,言行舉止失範,失去了民心,渙散了黨心,流毒甚遠,危害極大。
和養豬的艾達比起來,他們都已經忘記了自己的初心,背叛了黨和人民的信任,不配做一名黨員,這樣頑固不化的家夥應該開除出黨,純潔我們的隊伍。
一方麵是“蝴蝶”講到的“三股勢力”也就是宗教極端勢力、民族分裂勢力、暴力恐怖勢力的沉渣泛起和為禍天下。所謂“三股勢力”三位一體,打著民族、宗教的幌子,煽動民族仇視,製造宗教狂熱,鼓吹對“異教徒”進行“聖戰”,大搞暴力恐怖活動,殘殺無辜,挑起暴『亂』『騷』『亂』。這些人是我們的敵人,對待他們就要像冬天一樣寒冷和殘酷,從精神上、肉體上把他們統統消滅,就像“蝴蝶”在信裏引用的,他沒有注明出處的那句話,“寬恕他們是上帝的事,而我們的任務是送他們去見上帝。”
還有就是那個方麵,章天橋曾經隱晦地跟我暗示過的發生的事情,嚇得死人的內容,養癰貽患的狀況,投鼠忌器的困局,“蝴蝶”敢在信裏指著鼻子直接批評中央和『政府』,還一反常態地敢把矛頭直接指向個別人,描述未來對他和這項政策的負麵評價,還有未來的網絡上給他起了的難聽的外號,真的是氣焰囂張、膽大包天,我們組裏幾個看信都看得汗流浹背的,恨不得誰都沒看過那一段才好,更別說那封信害得一位首長當場氣得血壓升高,直接住進了醫院。
那個後患無窮的政策,違背了“法律麵前人人平等”的基本原則,造成了司法地位的不平等,使得對一些刑事犯罪的難以處理,同時造成了對守法分子的逆向淘汰,降低了素質,加大了隔閡,既然曆史和未來已經為我們證明了這是“惡法”,相信睿智於各位首長,看到了“蝴蝶”描述的後果,應該再也不會出台了吧,信中提到了的那些錯誤的做法,應該也會審慎地思考和修改了吧。
“蝴蝶”舍棄自己的利益,寧願冒著風險給我們寫信,不就是為了能讓國家在前進能指明前進的方向,規避那些藏在水下的暗礁嗎?
我開著單位的車,『操』著國家的心,以至於都沒有認真聽艾達講故事,敷衍的態度都害得她有點不高興了。
好在我在停車的時候靈機一動,想起了出來的時候注意到的情況,再加上平常的一點點小小觀察,告訴艾達,今天中午食堂準備的菜是美味的紅燒豬肉,艾達也高興地樂了,對午飯充滿了期待。
我們稍微提前一點趕到了會議室,找到空的座位坐下,組裏的人陸陸續續進來,難得的是這次我們全組12個人都到齊了。雖然總是有人講笑話說,國民黨的稅多,『共產』黨的會多,但我們組開展工作以來一般都是像一號首長要求過的那樣,開小會,開短會,不開準備的會,會上講短話,話不離題。這樣全體人員出席的會議很少,又事先沒有得到會議內容的通知,臨時通知大家的,大家都沒啥準備,所以進到會議室裏都顯得比較嚴肅,連平日有點吊兒郎當的白泉益、陳觀水還有譚燎原都一個個在位子上空坐,默默地等著會議開始。
像我這樣的手上最近有工作任務的,都在心裏打著腹稿,做著準備,萬一會上問起來了這麼辦。
領導總是最晚入場的,但好在都準時,等章天橋、白斯文和李晨風魚貫而入,各自坐好,會議就開始了。
會議由副組長白斯文主持。他坐在李晨風的左手邊,章天橋坐在李晨風的右手邊,這就是我們組的“三駕馬車”,但是組裏密級最高的三人小組,又是李晨風、章天橋和我,而且我在會議開始前注意到,會場上居然有三個穿軍裝的,分別是我、王艾達和呂丘建,占了組裏人數的四分之一,雖然王艾達基本上不會出基地,呂丘建一般就是擔負保衛、開車、值班之類我以前做的雜務工作,都是閑差,但是什麼時候部隊已經安排進小組這麼多人了啊?我心裏緊了緊。
白斯文輕咳一聲,吸引了大家的注意力。
“下麵開始開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