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這時候飛機正好遇到了氣流,梅姐一個踉蹌沒有站穩,打翻了那個白人青年麵前的咖啡杯,把咖啡灑在了他的褲子上,結果倒是邊上的那個中年人嚇得一聲尖叫,縮到了座位上,梅姐急忙用普通話致歉,結果對方並不領情,隻是催促她快點走開。
這時候那位帥哥也熱心地站起來,過去幫忙做著翻譯,對雙方進行勸解,然而並沒有什麼用,對方始終就是非常警惕著他們的接近,爭吵仍在繼續,局麵近乎失控,整個機艙的人視線都集中到了這一塊,最後還是兩名空服員匆匆跑過來維持,最後才散了場,大家都沒事。
簡雨來目睹了全過程,心中不免疑『惑』:那位梅姐好像是故意的,她到底想要幹什麼?她表現得不認識對麵的那個俊小夥子,可是他們兩人之間似乎又都有著某種默契。
她還注意到,即使是身上的褲子濕了,那位青年也沒有起身去收拾一下的意思,而是用英語快速地安慰了身邊的中年人幾句,要他不要那麼緊張,語氣中有點居高臨下的感覺,那個中年人不滿地回了幾句,因為聲音太小,什麼都聽不清楚。
飛機微微往下一沉,簡雨來覺得有些不舒服,她閉上了眼睛。她沒有注意到,在那個中年人身後的位置,有個小個子顯得有些緊張,撫拭著手上的一隻樂器短笛。最後他臉上『露』出了微笑,將笛子放在嘴邊,然後又放了回去。顯然,他身旁那位孩子已經睡得很沉了。
簡雨來被廣播吵醒了,看見窗外的熱帶雨林和森林遠處的城市在太陽下閃著光,曼穀快到了,飛機開始準備降落。
飛機在向下俯衝,坐在簡雨來斜對麵座位的那個中年男人的頭猛地朝前耷拉了下來,也許他是睡著了。可他並沒有睡。他不能說話,也再也不能思考了。
那個男人已經死了。
他身邊的那個青年白人大聲地咒罵了一聲,然後開始呼叫空服員,但飛機正在降落,大家都被安全帶綁在座椅上,一時也沒有人能來幫他。
和泰國警方打交道的經曆並不愉快,他們在詢問的時候總是喜歡大呼小叫,總是用懷疑的眼光來看待飛機上的每一個人,似乎大家都是凶手。這趟飛行並不短暫,所以機上的每一個人都有要去衛生間的時候,都會經過那個中年人的旁邊的過道,不過即使如此都離不開那個青年白人監視的視線,他已經表明身份是這個明珠籍中年男子的保鏢,不過從泰國警方對他的態度來說應該也不盡然,但他一時也無法判斷究竟是什麼人要了他的雇主的命,隻是把重點的懷疑對象放在了梅姐和那個英俊男子的身上,不過泰國警方堅持這個人也可能是突發疾病死亡,一切要等屍檢以後再說,必須要按自己的方法和法製來行事,雙方似乎還吵了一架,鬧得不歡而散。
不過來接機的當地同事得知情況後,給大正集團打了電話,一個負責人匆匆趕過來,居然很快就把簡雨來從這場麻煩中解救了出來,並親自把她送到了賓館裏麵。
簡雨來安頓好以後,立即給社裏的領導打了電話,報告自己已經順利抵達曼穀,並談到了在飛機上遇到的這件事情。
領導在電話裏簡單地問了問情況,並叮囑她在曼穀要注意安全,就很快掛了電話。
當天下午,明珠銅鑼灣,一名姓魏的明珠籍中年男子,在路過一間茶餐廳時,偶遇當地幫派為了爭奪地盤火並,結果一不小心給卷了進去,被人『亂』刀砍死在街頭,鮮血淌了一地,死狀十分地淒慘,打群架的兩幫古『惑』仔一看砍死了人,立即一哄而散,明珠皇家警察姍姍來遲收場,參與打架的古『惑』仔們紛紛跑路或躲了起來,一時沒了蹤跡,被警方列為懸案,並加大了對當地社團勢力的打擊力度,奇怪的是當地媒體沒有關注這起傷及無辜的凶殺案,反而對警方後續措施的擾民頗有微詞。
以上就是我們在羊城接收到的情況報告,我不知道也不會去打聽會是哪兩位社團大佬接了譚燎原發出去的這兩支紅箭,不過伸手過來就要有被斬手的心理準備,這次那邊不過是拋出了一點金錢誘餌,就在因緣巧合之下把我們折騰得這麼厲害,投之以木桃,報之以瓊瑤,我們不回敬過去怎麼行?!
不過算起來我們也不算虧,因為我發現粵省的首長們非常善於借勢,轉背就把圍捕陳陌反革命集團而發動起來的各界力量進行了再動員,積極響應到中央發動的轟轟烈烈的“嚴厲打擊刑事犯罪”的運動中去了。
“405謀殺案”的『插』曲終於基本告一段落,魯省來的公安同誌已經趕到羊城,我們該去辦我們的正事了,送胡文海去接受他應有的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