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們部隊呢?如果不好說的話就不用告訴我了。”
肖雨城像好奇寶寶一般繼續追問著。
“也沒什麼好說不好說的,”我『摸』『摸』腦袋,有點不爽地說道,“因為我們解放軍的軍裝是綠『色』的,所以明珠那邊喊軍情這邊發展的人叫綠箭,不過刺探軍情什麼的都是最危險的,搞不好就要軍法從事掉腦袋的,而且我們這邊59軍也不可能分分鍾一個電話就開幾十輛59過河去給他們撐腰,所以基本上在明珠發展不了什麼下線,不過也不需要,就不列顛在明珠那點部隊,真的要打也是分分鍾的事情。”
其實我也是死鴨子嘴硬,故意在那轉換概念,就明珠那個東方情報之都的地位,作為一個我們對外的一個最重要的出入路徑和中轉地,在那邊發展再多的下線也不為多,軍情局作為國家重要的軍事情報部門,在這方麵本應該不遑多讓,但和兄弟單位的形勢大好相比卻不得不吃癟,當然讓我還是覺得有些可惜。
不過話說回來,軍委作戰指揮部,居然會同意讓深川駐軍就地展開進行緊急演習,這可是非同小可的大動作啊,沒有軍委主要首長點頭,哪裏可能調動一兵一卒,莫非背後是首長們打的也是一石數鳥的主意。現在和明珠的談判僵著誰都下不了台,不如打草驚蛇嚇一嚇那個老女人,說不定現在唐寧街上也是燈火通明,驚弓之鳥們正在加班研判情況吧。
說來說去還是要靠我們部隊來施壓亮亮肌肉才能解決問題,還是『毛』子愛掛在嘴邊的那句話說得好啊,口徑就是正義,『射』程就是真理!世界上隻有三種真理,白楊,東風,民兵!不過要是陳陌那幫人一下子沒抓住,這個麻煩隻怕就惹大了,說不定還會給國家帶來被動啊!
“林參謀,想啥呢?這麼入神。”譚燎原他們談完了,陳安平就準備離開,他的工作很忙,今晚上追捕大軍正在路上推進搜索嫌疑人員和車輛,估計指揮部那邊還有一大堆事情,何況又領了新任務,帶著打土豪的喜悅,周佳見我在一邊出神,就喚了我一聲。
“哦,沒想啥子,我在向肖教授解釋說明什麼叫紅箭呢。”
“哎,周處啊,在明珠那邊發展下線,除了林參謀說的紅箭、藍箭、綠箭,還有什麼箭沒有啊?”
肖雨城繼續在虛心求教,說起來這個話題在咱們情報小圈子裏麵也是一個不錯的見聞和談資來著。
“有啊!還有一種叫白箭。”周佳心情正好,笑眯眯地回答道。
“那是哪個單位的啊?”
周佳一臉不情願地解釋道,“就是我們單位的啊!你們忙,我去送送陳處長。”
陳安平向我們告辭後,周佳陪著他出去了。肖雨城有點納悶地問,“他怎麼好像有點不高興啊?”
譚燎原樂嗬嗬地湊過來說。
“肖教授你整天呆在學校裏麵,這你就不知道了吧,以後等國安分出來以後看情況會不會好一點,現在有幾個單位也是有『亂』搞的苗頭,要麼就是為了從那邊弄緊俏物資搞福利,要麼幹脆是為了掙錢發福利,在這邊設了好幾個辦事處,然後開始不按指標胡『亂』發證件,發展所謂的狗屁下線,都是些想披老虎皮的冒險投機商,一個名頭而已,什麼待遇都沒有,就是可以狐假虎威唬唬人,那些下線是怎麼可能寫進在冊子上呢,那不是要被首長們罵死去,於是就跑去要掛靠在他們處裏,說好了是哪個部門領導發展的就哪個領導認賬,要是領導走人了就不認賬了,給他們處裏添了不少麻煩,弄得他們裏外不是人,所謂白箭就是白撿的意思,就是最容易到手的那種,在我們發展的下線裏麵是人數最多,層次最雜,麻煩最大的一群家夥,你突然問起來,他怎麼可能高興啊!”
“這裏麵關係很複雜,譚處長你也少說幾句,老肖聽過也當不知道得了。”我在一旁勸道。
“我怕他們個球啊!那幫家夥做了還不許人說了。”不過我的話譚燎原也聽進去了,哼了哼就問我說,“我住哪間房子啊?奔了一天,也累了,大家也早點歇了吧,明天再等信吧。”
忙了一天,該忙的事都忙完了,打狗散場,大家都各自睡下了。
別墅區的綠化很好,夏天的夜『色』如水,木棉樹樹影婆娑映在窗上,屋外的不遠處,一隻蟋蟀叫了,叫聲很亮,叫聲很圓,那聲音像一隻粉嫩嫩的小手撫平了我煩『亂』的思緒,我在蟋蟀的叫聲中進入了夢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