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這兩個民警我不認識,但我猜可能就是局長那邊也出手了,東瀛派這麼一個好傻好天真的女人跑來到處試應手,因為是夜瞳霜的妹妹的關係看著很礙眼,幹脆就用蠻力把這顆棋子從棋盤丟出去好了。
夜萌娘用力一擺手,甩開了一位民警試圖要強製帶走她的動作。
“拿開你的髒手,我自己知道走。”然後她還不忘衝著肖雨城喊道:“你們別以為這樣子就可以趕走我,我要給我們公司打電話,我的護照絕不會有問題,我一定會回來的。”講得就像電影裏的反派大壞蛋在失敗前喊的口號一樣。
“你們兩位是?”這時候那兩個民警才真正注意到身邊的這兩位同行,出於謹慎其中的一個還是問了一句。
“我們倆和這個女人不認識,她瘋瘋癲癲地跑來搭話,也不知道在說些什麼。”
肖雨城微笑著回答道,不管他倆信不信,但他們的任務並不包括別人,所以也不願意節外生枝,衝我們點點頭就要帶夜萌娘走,誰知道這時候那個女人眼睛一亮,仿若看到救星,衝著候機廳裏用日文大喊道:
“古佃君,古佃君,快來,快來,幫幫我,我需要你的幫助。”
這一喊整個大廳裏的人都在看向這邊了,一個穿著西裝的中年男人急忙向這邊跑了過來。
這下子那兩個缺乏經驗的家夥不得不停了下來,事態好像要向不可控的方向滑去了。
“兩位同誌,我是東瀛駐華大使館的古佃任二郎,這位夜小姐是我的朋友,請問她有做錯什麼事嗎?”
肖雨城拉著我趁大家不注意的時候走了,臨走的時候還聽到了這麼一句。
雖然我心中有許多疑問,但是都是在外麵不是講機密事情的場合,我也沒問,肖雨城也沒說,接下來的飛行十分地順利,飛機上也沒別的什麼意外事情發生,印象深刻一點的是乘務員拿來的茅台味道不錯,下飛機的時候每位乘客還送了一瓶。
肖雨城不愛喝茅台,順手就要做人情送給我,我沒要,反而建議他有機會多買點放家裏窖起來放著,等孩子長大了可以拿去買房子,他嗬嗬一笑,也沒說我是在開玩笑,衝我點點頭,也就沒堅持了。
因為在飛機上喝茅台的時候,我想起來了,“蝴蝶”在信裏東拉西扯的時候還說過,現在窖幾箱有年頭的上等好茅台,過個二三十年一箱就可以賣個幾十上百萬,未來的國民有錢到不可思議,社會風氣會奢靡至廝,當時讓我們三個看信的土包子難以置信、瞠目結舌,留下了難以忘懷的深刻的印象。
說起來為了說明未來的國家和先富起來的一部分人真的很有錢,“蝴蝶”很是說了幾件“土豪”軼事,其中暴『露』出來的致富信息也是很讓人心動,就不說那些國家層麵上價值連城的信息,比如九號機a+(也就是那兩張信紙)裏的內容,光他信裏鬆散提到的房子、股票、收藏、競賽之類的信息,就足以讓一個普通人稍微努力一下搖身一變成為百萬、千萬富翁,這種誘『惑』時不時會跑出來讓我神經緊張,雖然組織上關於運用這方麵沒有明確的命令和指示,但是紀律和『操』守無時無刻不在約束著自己,別去想買四合院,別去想發大財,踏錯一步就可能會是走向深淵的開始。
我怎麼會鬼使神差地跟肖雨城說起收藏茅台酒這事,而且他也馬上心領神會意識到了這個問題,我這是有病啊,又違反紀律了。也許是當時向局長推薦肖雨城參加土星行動,把他拉進了組裏,我心裏始終對他還抱有一絲絲歉意吧,這種情緒要不得,我暗自在心底告誡自己,下次打死也不能再多說和“蝴蝶”有關的一個字了。
但是效果還是蠻好的,肖雨城對我的態度好像有微妙的改變的樣子,看上去要親切了一些,果然是一起分過贓的關係要鐵一些。
飛機準點抵達羊城白雲機場,因為軍民兩用,飛機上還提醒大家不許向右側的舷窗向外看,更不許拍照。
下飛機後粵省公安廳政治保衛處的周佳,就是上次在羊城陪同我們的那位跑來接機,大家寒暄了幾句口水話,就上了來接我們的車,一直開到他們單位的秘密招待所。
路上我就跟周佳提出,我們身上馬上要“淨化”一下,請他立即安排,周佳雖然很驚訝,但還是馬上叫了技術人員過來。
開玩笑,我們倆可是跟東瀛那幫家夥實打實、麵對麵地碰了一下的,雖然已經很小心不讓對方與我們有任何接觸的機會,但工作上的事情再小心也不為過,萬一身上被他們偷偷塞了什麼東西,泄『露』了機密,那就百死難贖了。
結果檢查以後,我們身上沒有任何不正常的東西,這下才可以放心地說些在外麵不好說的話了,趁著在通過密線給基地打電話彙報前的空隙,我還是把憋在心裏的問題問出來了。
“肖教授,貔貅是什麼啊?”
“我在東瀛行動時候的代號。”
“那個東瀛女特務怎麼看到你就跟看到仇人似的?”
“她姐姐夜瞳霜,你知道的,就是我親手打死的,我的槍法不太好,所以打了5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