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染大人……很抱歉,我失敗了,令您失望了。
非常抱歉,我辜負了您的期望……
很可惜啊,明明我從你身上看到了那麼多了的,沒想到我竟然被他殺了,也許這就是人類心靈的力量吧。
……
“咳咳!”
一片綠林之中,一位皮膚蒼白的少年從地上爬了起來。
順著草地,少年靠到了一棵大樹上,左手捂住胸口,右手握緊了左腰上掛著的一把長刀。
他叫烏爾奇奧拉·西法,虛夜宮十刃第四刃·虛無,但實力並不是第四,甚至可以說是第一,藍染惣右介最忠實的手下。
在剛誕生時,烏爾奇奧拉是一隻五感中僅有視覺的純白人型虛,誕生於虛圈某個洞穴深處,因外貌與習性不同於自己的同類--同類皆為一片漆黑,有發亮的眼睛和口部--而受到排擠。
後來他獨自離開洞穴在虛圈流浪,在流浪途中見到一片奇特的白色樹叢,決定將自己埋沒在虛無中。在走進白色樹叢的同時,原本覆蓋在他臉上的麵具也自動破裂,變成與後來破麵類似的模樣。
所以可以說他是自動破麵,是十刃中少數自動破麵的存在。(記不清是不是了)
他本虛無,無比孤寂,直到遇到藍染,他才有了追求,才終於短暫擺脫了孤寂。
烏爾奇奧拉此時與破麵狀態的外貌似乎有些不同。
雖然皮膚病態的蒼白,但是卻和破麵的白有本質的區別,多了一些生氣,更加偏向古銅色的蒼白,直白點說就是看上去像個人,而不是虛。
他臉上的虛痕也變得非常淺淡,要是不仔細看都根本看不出他臉上還有兩條淚痕一樣的東西,就算是仔細看了也會以為隻是一道普通印記,不會認為是別的什麼。
烏爾奇奧拉左邊頭上仍舊被一塊殘破的骨質麵具遮蓋著,但是臉上、右邊頭上都已經完全破麵,甚至這一塊也不是“虛麵”,隻是他故意留下來的,在歸刃時會變化為雙角頭盔。
“我還活著麼?”
烏爾(以後就簡稱烏爾)睜開了黑綠色眼睛,冷冷地掃向四周。
“這裏不是屍魂界,也不是現世,更不是虛圈……這是哪兒?為什麼我會出現在這裏?”
烏爾鬆開了捂住胸口的左手,那裏竟然散發出了藍黑色的光芒。
“崩玉?它為什麼會在我身上……呃……”
烏爾突然感覺意識一陣模糊,來到了一個一切漆黑的空間。
一點藍光灑下,前方竟然出現了藍染的身影。
他坐在一張王座上閉目養神,似乎是感覺到烏爾的到來,於是就睜開了眼,微笑著對烏爾說:“醒了?”
“藍染大人。”烏爾喊道。
“是我,也不是我,我已經死了,但我還活著。”
藍染隨意說著,對烏爾招了招手,示意他過來。
“是。”
烏爾緩慢地走了過去。
“知道你為什麼還活著嗎?”
藍染笑著問道。
“因為……崩玉?”烏爾有些不確定地說道。
“有一部分是因為它,但更多的還是因為你自己。”
“崩玉是能吸引心靈的力量並能將之具現化的神物,隻有心靈和自身實力足夠強大才能讓心具現化。”
“你的實力足夠強,但是在你死之前你沒有心,所以你不具備成為它宿主的條件。”
“但是你從井上織姬和黑崎一護身上了解了心,解析了心,自己對心有了獨特的認知,所以你有了心、有了情感,所以我才會將崩玉給你,因為我已經死了。”
藍染依舊微笑著。
“整個虛夜宮隻有你擁有‘王’的潛力,阿牙沒有,史塔克也沒有,我認為的王隻有靈王、你、黑崎一護以及我,靈王已經老了,黑崎一護隻是個人類——雖然他擁有了死神和虛的能力,但他還是個人類。”
“我也已經死去,現存的王隻有你,所以我才會把崩玉給你,唯一的‘王’,隻有你擁有駕馭崩玉的力量,沒有王的潛力不配成為崩玉的宿主,就算強行融合也隻會被崩玉吞噬,成為一隻隻有軀殼的野獸。”
“那您呢?您不需要崩玉嗎?”
烏爾問道。
“不,我需要,但是我的心已經開始動搖,崩玉對我而言已經失去的大部分作用,而且我似乎忽略了——鏡花水月。而且我就算不用崩玉的力量也能成為一名王,但你不同,你太薄弱。”
“薄弱?是指身體嗎?”
烏爾不解,他的身體可強得很,除了大腦和內髒,其他地方無論受損到什麼地步都能快速恢複。
“是心,你的心太弱了。”
“過去我之所以沉迷於崩玉就是因為我還太弱,我的心還不夠強大,甚至還需要崩玉這種外物才能擁有打破次元壁的能力,在我看到黑崎一護後我明白了,我需要的不是力量,而是強大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