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月色，不及你萬分之一。”
顧逸言脫口而出，眼睛一直沒有離開她的容顏，像是在喃喃自語，又像是在說給她聽。
而季晚念，並沒有聽到的樣子，還在指著那月亮看著，臉上揚起了笑容。
“這月亮，感覺都要觸手可及了，又大又圓的，像一個大大的夜明燈，我都看到裏麵的紋路了，顧逸言，你說，月球上，會不會真的有嫦娥啊？就在月球的背麵，始終不給我們看，怕我們上去打擾他們。”
季晚念說著，轉過頭來看向顧逸言，發現他一直看著自己，然後愣了一下，伸出手來，在他的麵前晃了一下。
顧逸言回過神來，微微怔了一下，然後笑著說：“我剛才看到太美的東西，以至於走了神，你剛才在說什麼？”
“……”
季晚念無語，合著他剛才一直沒有聽自己在說什麼啊，真是浪費自己的感情。
“沒啥，就是誇讚今晚的月色而已。”
季晚念說著，就轉過頭去不看他，繼續抬起頭看著月亮。
這裏的外灘有很多的人，其中很多都是情侶，他們互相依偎，一起抬頭看著頭上的月亮，恩愛無比，浪漫至極。
他們還拿出手機，給自己拍合照，給月亮拍照片。
還有孩童的笑聲和打鬧聲，又安靜又熱鬧，真的一種奇妙的感覺。
顧逸言看她好像有點不開心了，趕緊上去賠不是。
“生氣啦？我剛才不是故意的。”
他靠近季晚念，然後把她的腦袋輕輕壓下來，讓她看著自己。
季晚念本來也沒有很生氣，隻是有一點不太樂意罷了，也許過了幾分鍾就忘記了。
可是顧逸言這麼一把自己的頭壓下來，看著他，就想起了剛才他無視自己的事情，就更加生氣了。
“我沒生氣啊。”
季晚念微笑，不過這個微笑卻是皮笑肉不笑的，更加瘮人。
顧逸言之前聽過，女生說自己沒有生氣，那就是真的生氣了。
於是趕緊開動腦袋，想想到底應該這麼才能讓她消氣。
好像之前有看過，女生生氣的話，除了趕緊道歉認錯，其他的不要多講，就隻說自己錯了，不能頂嘴，不能態度不好。
“對不起，我錯了，我以後不再發呆了，我以後一定認真聽你的話。”
顧逸言這認錯的態度，眼神真摯，態度誠懇，低下頭，微微彎下腰，雙手握在前麵，一雙眼睛微微皺著，像極了一個做錯事的小孩子。
季晚念被他這突如其來的認真認錯態度，給嚇到了，愣了幾秒。
本來準備好打算說他幾句的，後麵全都忘了，然後隻是磕磕巴巴地有些不知所措，好像自己剛才有些過分了。
自己怎麼會對人家生氣呢？還這麼明顯，他又不是自己的什麼人，幹嘛要求人家一定要認真聽著你講話啊？
哎，不過他竟然這麼誠懇地道歉了，雖然心裏有點心虛，但還是要做做樣子。
“額……那個，算了吧，你也不是故意的，下次注意就行了，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