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她跟他也做了很多次,可每次都是他主導,現在忽然換她來……
桑曉按照記憶裏杜天祈的路數,準備對他上下其手了——
這又讓她犯了難
想著,她心一橫,雙手捧了杜天祈,學他的樣子,從眉梢眼角開始,沿著挺直漂亮的鼻梁,一直往下。
桑曉察覺到了,於是抬眼,朝他露出不懷好意的笑容,張口專攻了上去。
桑曉雖青澀卻抓住了重點的挑逗,讓杜天祈幾乎立刻繳械投降。
桑曉還是忍不住紅了麵:“你你你……說了要由我來的嘛……”
“桑曉……”杜天祈的額角都已經滲出了細密的汗珠來,嗓音也變得低沉而沙啞起來
不待桑曉回答……
“啊……”
如墨般漆黑的夜空,隻零散的露出幾顆星子,調皮的眨著眼睛,看著世間百態……
……
暖暖的陽光透過落地窗灑進來,有樹枝陰影晃動。
杜天祈睜開眼睛,看了看依然熟睡著的桑曉。
將窗簾拉好,隔絕了調皮跑進房間的陽光樹影,他才走進洗手間。
扭開水龍頭,他胡亂洗了一把臉,拿過旁邊的毛巾,輕輕擦了擦,才靠在洗手台上,輕輕的歎了口氣。
昨晚,他那麼急切那麼熱情的要了桑曉,從泳池到床上,從床上到浴室……他不過是想用這樣的方式,來驅逐自己內心的不安。
是的,不安!他從沒想過,他杜天祈也會有不安惶恐的一天。一切,都是從大衛開始的,那個名滿世界的珠寶設計師——
他曾與他有過幾麵之緣,帶桑曉出席酒會那次所戴的項鏈,就是他親手設計的。酒會上也幸好他及時出手托了桑曉的腰,才讓她不至於當眾出醜。
他見到他,自然對他表示了一番感激。
可是大衛來,開門見山便說,他必須跟著他去見一個人,必須!
他冷笑,這世上還沒有人敢用這樣的語氣來命令他,於是冷冷請他離開!見一個人?不好意思,他沒興趣!
可是大衛卻似笑非笑的看著他,淡淡道,如果他不跟他去,他唯有請桑曉去!
他這才知道,這個人在他沒有注意的時候,已經接觸過桑曉了。
生平第一次遭遇這樣的威脅,他不怒反笑,既然如此,他倒真要跟他去看看,是什麼人,不惜冒著得罪他杜天祈的危險,讓大衛甘願為他出頭?
這樣想著的時候,他跟著大衛去了!
隻記得車開了很久很久,然後停在一處山明水秀的療養院門口。大衛示意他下車,他下來,意有所指的看了眼身後跟來的龐大的保鏢隊伍。
大衛得體的微笑,說他無論如何,也傷不了他分毫,而帶他來這裏,隻是為了見一個一直想要見他的人。
然後,順著大衛的指引,他見到了那個不惜讓大衛惹怒他也要帶著他來的人——一個形容蒼白枯槁的女人,四年前光鮮漂亮的女人,他的最後一任女秘書……
桑曉醒來,習慣性的往身旁摸去,觸手一片空涼讓她睜開了朦朧的雙眼,時鍾剛好走在七點半的位置,一向八點鍾才起床的枕邊人,到哪裏去了?
掀開薄被起身,將黑亮順滑的長發胡亂紮了馬尾甩在身後,拉開房門去找那抹熟悉的身影。
偌大的房子被她找了整整一圈,還是沒有發現杜天祈蹤跡的桑曉火了,這家夥,不會是在跟她玩失蹤遊戲吧?
心頭隱隱有些不安,還是,發生了什麼事情?所以,他藏了起來?
早餐的時候,他還是沒有出現。兒子杜子皓也察覺到了這一現象,不解的問她:“媽咪,爸爸呢?”
“呃,公司有事,一大早就出去了。”麵對杜老夫人猶如x光線的如炬雙眼,桑曉鎮定自若的撒著謊。
“可是平時在忙,爸爸也會在家吃早餐和晚餐的啊!”杜子皓小小的眉頭皺了起來:“昨晚的晚餐爸爸就缺席了,今早竟然也一樣……”
“乖!再不快點吃完早餐,你就要遲到咯!”桑曉笑著敲敲杜子皓的頭,故作輕鬆的說道。
送了兒子上學,桑曉吩咐很久沒動用過的車隊去杜天祈的公司。可是,公司裏,也沒有那個她要找的男人!
桑曉的擔心惶恐已經超越了早前的憤怒,這個男人,不會真的出什麼事情了吧?會不會車禍?還是被人惡意綁架?還是已經……
被自己的胡思亂想嚇得出了一身冷汗的桑曉,連忙拍打自己的腦袋:“不準亂想,不準亂想了啦……”
可是若不是出了什麼事情,這個家夥會跑去哪裏?他平常慣用的車隊和保鏢都被留在了家裏,連那個貼身秘書都沒來上班,手機也不通……
桑曉跌坐在杜天祈的辦公椅上,拚命咬了指甲,緊皺的眉頭幾乎能夾死蒼蠅,手指毫無意識的叩擊著辦公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