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張 失蹤的女孩兒(1 / 2)

大三下半學期,我家裏出了點兒事,請假回了老家。回到學校,宿舍的哥們兒請客吃燒烤。

當時何洋開著他爸的小麵包車,本來他帶路,誰知道繞了圈就迷路了。這時張濤提議帶我們到一處水庫,說哪兒風景特別好,把那兒吹的天花亂墜。一聽是水庫,其他人不樂意了,死活不肯去。

我鬧不懂大家為啥不去,倒是無所謂去哪兒,沒說話。

張濤幾乎是拍著胸膛保證,不是出事兒的水庫,他去過好多回很安全。張濤平時穩重實誠,他保證的事情肯定沒事,大家便跟著去了。

風景果然不錯,就是雜草叢生,看著怪荒涼的。我琢磨著張濤怎麼會知道這麼地兒,而且為啥大家一聽是水庫,臉色都變了。

吃飯的時候我直接問了出來。

綠頭喝了口酒,說你小子運氣好,避開了當時的晦氣事兒。

大家七嘴八舌地講了起來。

當時攝影社組織野外拍片,一行人去了一個荒山水庫取景。去的人喝了山泉水集體鬧肚子,荒山沒有茅廁,大家都走遠一些去解手,男同學回來後發現女生沒有回來。等了約莫半個小時都不見人。男生便出去找,十裏八荒都沒有人影。

眼見天色漸黑,尋找了一下午的男生們也害怕起來。報了警,聯係學校,又下山找了當地山民幫忙尋找。整整找了一周,連個人影都沒見到。十二個女生憑空失蹤。

十二個女生失蹤,學校流言四起,各種猜測層出不窮。後來學校頂不住上頭的壓力,死活禁止了攝影社出門采景,才把這件事情壓了下來。

綠頭湊到我們跟前神秘兮兮的說那水庫有鬼!

我不屑笑笑,說哪有大活人能憑空失蹤的,誰知道出了什麼惡性事件,被警察學校給壓下來了呢!什麼事都往鬼身上扯!

綠頭就說才不是,搜查了一個多禮拜呢,大家都看著,就是憑空消失。別說人,連山上的東西,打鬥痕跡啊,什麼都沒有,不是鬼是什麼?

就是就是,何洋接口,你們知道我姑父是警局的,要是有什麼特殊消息我怎麼可能不知道。

“她們被困住了。”一直默不作聲的張濤開口。

我問他什麼意思。

張濤神秘一笑,說她們是遇到了障眼的陣法,她們出不來,外人看不見。

陣法?

我一陣無語,其他人也都是想笑不敢笑。張濤最喜歡這些神神道道的東西,平時也喜歡看些算命的書。

何洋撇了撇嘴,高聲說既然你這樣講,你能把她們找出來嗎?

張濤說可以,就是代價太大,準備的東西太多,他弄了好多天才弄好。

見他說的煞有介事,我們都不知道該怎麼接口。

何洋說人都失蹤了幾個月,弄出來也不知道是人是鬼。

張濤的臉唰就變了,跟四川變臉似的。大聲說孟婷才沒有出事:“她隻是被困住了,我這就來救她出來。婷婷,你等我!”

婷婷?

我和張濤的關係不錯,好像上學期他看上了一個攝影社的妹子,就是不知道叫什麼。難道他暗戀對象,就是那十二個失蹤女孩兒之一?但這件事我也弄不準,也就沒多說。

張濤說完,又冷靜下來,顯得很不好意思。接下來的時間就很少說話。過了一會兒說自己累了,就鑽到車子裏睡覺。

本來熱烈的氣氛一下子散去,大家覺得挺無趣,各自鑽進自己的帳篷睡覺。

我和綠頭住一頂,其他兩位跟女朋友住。讓我們嫉妒地都快發狂了。

迷迷糊糊睡到半夜,感到有人一直再推我肩膀。我說綠頭你別鬧了,但那人不但不停,反而鬧得更厲害。我氣得睜眼就罵,卻被捂住了嘴。

一看才發現,我身旁的並不是綠頭,而是何洋。他滿臉驚駭,一邊捂住我的嘴,一邊打手勢,叫我不要出聲,然後才放開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