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老一臉嚴肅地點了點頭,說道:
“沒錯。”
聽見秦老竟然如此說,眾人不免齊齊愣住。
他們是無論如何都想不到,秦老會如此說。
“如今,杏林界,絕大多數是師傳技藝,恩師如同再生父母,這杜小姐張口閉口野路子醫師,已然是侮辱了杜魁首的尊師了。”
秦老冷冷地說道:
“若是喚作是杏林重地,聽見這話,惹怒了高手,就算是丟掉『性』命,也不是奇怪的事情。”
須知,杏林中人,最講究尊師重道。
這虞純天不怕地不怕,若是在杏林人士集中的隱居地,如雲山之中,若是敢說別人是野路子,真的是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要知道,隨著杏林中人處於半隱居的狀態,使得他們那些杏林之術愈發神秘,手段層出不窮,使人防不勝防。
若是真有心收拾人,怕真是連最先進的醫學手段都檢查不出來。
而秦老幼時,亦是因著有尊師引入門,他才方有今天的成就,成為了一代大師。
他此時見到虞純如此出言不遜,亦是不喜,忍不住凜然道:
“醫者一生,救人無數,自有尊嚴,傳道受業解『惑』者,更是如此,豈能被你這等小兒輕辱?”
此時,秦老一臉凜然,大師氣場全開,使人心生敬畏。
秦老便是冷然地掃過虞純,哼道:
“如果今天,你這番話是對老夫說的,老夫定然不惜一切代價,也要給你個難忘的教訓!”
其餘眾人聽見秦老亦是如此說,不免一臉心下驚駭。
連一向德高望重的秦老,亦是如此說,那虞純真的是說了不該說的。
此時,一旁的虞山石,心中亦是起伏不定,驚駭無比。
生病的之後,他同秦老接觸的時間算是長的。
秦老麵對病人,一向是十分和藹,無愧於一位德高望重的老人。
然則,此時,便是連秦老都如此憤怒,可想而知,虞純是捅了多大的簍子。
再有便是秦老的話,他說必定會不惜一切代價,給虞純一個教訓。
單單是這句話,便是足以使得虞山石後背發涼了。
秦老德高望重,一生救人不知凡幾,若是真要用上一切代價,那不知道有多少人會給他麵子。
便是連同虞山石一樣地位的人,亦是有不少是被秦老治療過的,可想而知,秦老的影響力有多麼恐怖。
再有杜若玖方才,都沒人看清她是如何出手的,虞純便一下子變得如此狼狽。
這是一件多麼恐怖的事情,若是杜若玖想的話,針對的不是虞純的膝蓋,而是心髒,或者是眼睛之類的地方呢?
這絕對是可以殺人於無形。
再加上,虞山石早年打拚,見過的人不少,亦是不乏杏林中人。
那等手段詭譎,真是讓人無跡可尋。
畢竟,杏林中人,修習的可不完全是救人技,醫毒不分家,並不是說假的。
此時,虞山石真是越想越是後怕,忍不住大步上前,一抬手,衝著虞純,便是鉚足了力道,一巴掌,便是毫不留情地扇了過去。
“住口,還不嫌丟人麼!”
虞純一直在發出淒厲的叫聲,虞山石的這一巴掌,力道十足,頓時將她扇得頭一偏,頓時趴在地上,目光渙散,顯然是被打懵了。
“虞先生放心吧,杜魁首還是手下留情了的,這兩針紮下去,根本就沒有什麼事,不過是給個教訓罷了。”
秦老淡淡開口道。
虞山石看著被一巴掌打趴下的虞純,簡直是恨不得上前去再踹上一腳。
此時聽見秦老如此說,他頓時一愣,連忙轉身,來到杜若玖的麵前,恭敬地說道:
“小女實在是冒犯了杜魁首,您放心,我一定好好教訓孽障一頓!”
聞言,杜若玖冷淡地看了虞山石一眼,淡淡開口道:
“不必,我已經教訓過,恩怨兩清。”
她既然出手,便不會留情,相信虞純已然得到了永生難忘的教訓。
畢竟她方才那兩針,雖說是紮下去並沒有什麼後果,然則,卻是疼痛難忍,基本上是沒有幾個人受得了。
有這樣的教訓,看來以後虞純若是再想『亂』說話,可就要掂量掂量了。
虞山石聽見杜若玖說不追究,心下卻是一涼,他還指望著杜若玖能幫他看病呢。
通過方才杜若玖的表現,他更是確定了一點,眼前這名年輕的女子,是有真本事的。
然則,很顯然,此時若是虞山石再開口,杜若玖卻是不一定會答應替他看病。
虞山石此時是氣恨交加,忍不住側首,又是狠狠地瞪了那躺在地上,形象全無的虞純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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