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顧行止沉下臉,看著路雪,一字一頓地說道:
“我想,我並沒有給予你這個權利。”
顧行止的聲音十分寒冷,任憑是誰,皆是能夠聽出他壓抑的憤怒,宛如被冰封的風暴,隨時可能衝破出來,毀滅一切。
實在是太可怕了!
眾人驚悚地看著顧總指揮,以及不知大難臨頭的路雪。
至了此時,路雪終於是聽懂了,她反應過來顧行止的意思之後,俏臉瞬間便是一白。
她抬臉,有些不敢置信地看著顧行止,開口道:
“行止,我沒有,我所做的一切,都是遵從你的意思,你忘了在軍校的時候,你……”
“夠了。”
未等到路雪說完,顧行止便是冷冷地打斷。
他居高臨下地看著路雪,宛如審判之神,看著一隻區區螻蟻。
隻見他薄唇微啟,淡淡道:
“你將會收到最高處分。”
此言一出,眾人皆是倒抽了一口冷氣。
最高處分!
這是對於一名軍人來說,最殘酷的處罰。
最高處分的命令一下,從此那個人永遠也不要想踏足軍隊。
聽到顧行止的話,路雪一下子愣住了。
待到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她便是瞪大了眼睛,看向顧行止,不敢置信地說道:
“行止,你要對我進行最高處分?為什麼,我什麼也沒有做錯!”
由於實在太過於震驚,路雪不免探手往前,想要抓住顧行止的衣服。
顧行止卻是絲毫不費力地閃開。
路雪撲了個空,“啪”地一下摔倒在地上,頭發散『亂』,模樣十分狼狽。
然則,在場的眾人,卻是沒有一個同情她的。
路雪亦是毫無空閑去關注其他人,她回過頭來,仍舊是望著顧行止,問道:
“為什麼,我明明一切都是照著你的意思。”
路雪不停地搖著頭,仍舊未回過神來,道:
“不可能的,行止,要是在軍校的時候,你一定會讚成我這麼做的。”
顧行止冷冷地看著路雪,饒是後者此時楚楚可憐,模樣狼狽,他卻是沒有一點兒的憐惜之意。
而顧行止那漠然的神情,卻是使得路雪更加心生絕望。
她不明白到底問題出在哪裏。
“這隻是你的臆想,我從未,也不會讚同你的做法。”
顧行止居高臨下地看著路雪,淡淡說道。
而此時的路雪,卻是仿佛依舊不敢相信這一切,她仰頭看著顧行止,說道:
“不,我不相信,行止,你以前明明不是這樣的,你以前……”
路雪沒有說出顧行止以前到底是什麼樣的,她的話語,在抬眼見到的顧行止眼眸之中的淡漠之時,便是忽然頓住。
望著那雙冰冷無情的深邃雙眸,路雪一怔,似乎是想到了什麼,眼中泛起了一絲絕望。
良久,她忽然笑了起來,喃喃道:
“不,你根本沒變,可笑我還以為自己可以接近你。”
顧行止下了命令之後,已然沒有關注路雪的興趣。
他腳步一轉,便是徑直行向杜若玖。
見到杜若玖,顧行止眼中的冰冷,瞬間消失。
他定定地看著杜若玖,薄唇微啟道:
“所有企圖傷害你的人,我都不會放過。”
這句話,唯有杜若玖,以及狼狽地癱坐在地上的路雪聽見。
可其餘眾人雖說聽不清楚顧總指揮到底在同杜軍醫說什麼,卻也看出顧總指揮的視線,在觸及杜軍醫的那一刻。
他那渾身的冰冷,便是宛如奇跡一般地消融了。
路雪見狀,不敢置信地看著顧行止望著杜若玖的視線。
那視線,同看著她的時候,完全不一樣。
“不,不!怎麼會是她,怎麼會因為她!”
路雪雙手緊緊地攥了起來,瞪大了眼睛,望著顧行止,尖銳的指甲,直接是將她的掌心也給刺破了。
路雪不停地搖著頭,說道:
“不可能,怎麼會是因為她!”
她緊緊地抓著自己,神情便是宛如一個瘋子般,麵上帶著深切的絕望。
“為什麼會因為她改變,我寧願你還是以前那樣,不把別人放在眼裏,也不要你因為這個女人改變!”
“那個女人在搞什麼?”
眾人看著路雪的神情,不免微微皺眉,感到不對勁。
此時,路雪忽然猛地抬起頭來,惡狠狠地瞪著杜若玖,尖聲叫道:
“是你,你到底用了什麼妖術!”
下一秒,她已然一把抓起落在地上的鞭子,再次不管不顧地往杜若玖的方向,狠狠地抽了過去。
“你把行止還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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