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林楠生的旁邊,便是有人出聲道。
原來林楠生並不是一個人來的,他旁邊的位置上,便是坐著一個中年人,隻見這中年人眼睛狹長,目光閃爍,嘴唇上方留著一小撇八字胡。
他便是眯起那本來便狹長的雙眼,瞥了那台上其貌不揚的蘭草一眼,自是出聲說道。
“鄒管事,那破草我還看不上,我跟她有仇。”
林楠生言及此處,便是不免咬牙切齒,若是論他同杜若玖之間的仇,那便深了。
“這倒是看得出來。”
那鄒管事一手摩挲了下自己唇上的八字胡,便是微微笑著說道。
杜若玖不動聲『色』,便是再次舉起手中的出價牌。
那司儀原本還以為這盆蘭草賣不出去,現在簡直是高興壞了,連忙開口道:“有人出價,現在是三十萬。”
他話音還沒有落下,那林楠生便是一邊看著二層包廂,一邊頭也不回地舉起了出價牌。
“四十萬!”
杜若玖皺了皺眉,那清冷的目光淡淡地掃過下方的一排座位,便是看見了林楠生那挑釁的眼神。
見狀,杜若玖微微眯了眯眼睛,眸中閃過一抹寒光。
看見杜若玖的模樣,那林楠生麵上的神情便是愈發得意了起來。
此時,不僅僅是杜若玖,便是其他人亦是感到不對勁了。
“這,這盆蘭草不值這個價啊。”
場下坐著的眾人便是紛紛皺眉。
“那兩人不是在哄抬價格吧。”
原本還有些喜愛蘭草之人欲出手競價,然則此時眼見著價格已經抬高到了超過其價值的程度,便是紛紛偃旗息鼓,收了那出價之心。
朱老亦是察覺到不對勁,便是皺了皺眉,出聲道:“怎麼回事?”
朱老對於這些個花花草草不感興趣,主要是陪杜若玖來的,之前便是一直往後靠在沙發上,悠哉地品著香茶。
是以,那外麵的人,便是看不清楚包廂裏的人。
然則,朱老品茶歸品茶,他亦是察覺到了不對勁。
朱老活了那麼大的歲數,這些個門門道道,怎麼會不清楚。
他不過是望了眼杜若玖的神情,琢磨了一下,便已是了然。
“在都城,還沒有人敢不給我朱老頭麵子的,小玖,把競價牌給我。”
朱老亦是皺了皺眉,心下不喜。
杜若玖畢竟才剛剛幫他爭了一回麵子,他來這裏,便是欲送東西給杜若玖的。
便是在這種時候,竟然有人不長眼地抬價,這不是下他的麵子麼。
是以,朱老便是舉起了手中的競價牌,洪亮的聲音說道:“一百萬。”
此言一出,在場眾人便皆是愣住了,紛紛回首,望向那二層的包廂。
朱老便是起身,手中執著競價牌,徑直行至那圍欄前,抿著唇角,那銳利的目光往下一掃。
司儀自然是高興地說道:“十一號貴賓,出價一百萬。”
“哼,我這次非要跟那賤女人對上不可。”
林楠生沒有回頭,隻是聽見是杜若玖所在的包廂出價,他便是準備一抬手,想要加價。
然則,他手方才舉至半空,旁邊便是斜斜地伸出來一隻手,按住了他。
“林少,你是跟那人有仇?”
鄒管事眼睛望著那二層的包廂,便是微微皺眉,說道。
經過這鄒管事這麼一提,林楠生不免轉過頭去,便是直直地對上了朱老那銳利的目光。
林楠生下意識地一抖。
“林少,那老人不好惹我們還是不要出手的好。”
鄒管事在一旁說道。
別看朱老現在成日地嘻嘻哈哈,他畢竟曾經是都城中的頭號人物,便是現在,都城之中,有人提起他的名字,亦是要給麵子。
按理來說,林楠生應該知道朱老的名號,但是此時,林楠生是想不到眼前這位老人是朱老的。
林楠生僅僅是看出來這老人不好惹,然則,他一咬牙,說道:
“怕他什麼,他再厲害有那位厲害麼,今天我非得出口惡氣。”
那鄒管事見狀,便是壓住了林楠生的手,低聲說道:
“林少,別忘了我們今天來的目的,還是不要節外生枝的好。”
聽見這鄒管事這麼一說,林楠生方才微微冷靜了下來,他望了那位於朱老旁邊,神情淡漠的杜若玖一眼,不免恨聲道:
“賤女人,不要落到我手上!”
說著,他便是徑直起身,同鄒管事徑直離開了這拍賣廳。
朱老掃過全場,目光威嚴。
“一百萬一次,一百萬二次,一百萬三次,成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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