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楚雲!”正當眾人陷入震驚之時,門童忽然一聲怒喝,厲聲道:“你好大的膽子,不單胡編『亂』造,還敢偷丹閣的東西!”
那塊令牌不是延器大師所賜,而是肖楚雲偷來的?一眾旁觀者驚訝不已。
緊接著,這些與他莫不相關的路人,麵『露』譏諷之『色』。
“太無恥了,為了拜師,連這等下作的事情都做得出來。”
“嘖嘖,是啊!真是長見識,肖家不單出廢物,還出了個偷東西的賊。”
那些句句帶刺的話,令肖楚雲臉『色』難看。
這些不明事情真相的人,不了解事情經過,光憑門童一句無從考證的言論,便對他胡『亂』指責,著實可恨。
跟野蠻人講道理,吃虧的隻有自己,肖楚雲沒有那麼傻。
兩眼盯著門童,後者正對他做出一個得意的表情,明眼人都能看出,門童是在刁難他。
“我肖楚雲自問沒做過虧心事,對偷盜更是不屑,豈會偷丹閣的東西。你讓延器大師出來對質,自然能弄清黑白是非,我是怎麼得到這塊令牌。”
肖楚雲不想跟門童糾纏,想要清白,唯有請延器大師出來。
延器貴為大師,德高望重,一定不會冤枉他。
“對質?”門童麵上的譏諷又深了幾分,道:“肖少爺,撒泡『尿』好好照一照,你是什麼東西,有什麼資格讓我師尊出來對質?”
哪怕肖家的族長親自前來,也不一定能見上他的師尊,需要提前預約,才有機會見上。
而肖楚雲隻是一個肖家嫡係,還是一個廢人,延器大師豈是他相見就能見?
遭遇這樣的恥笑,肖楚雲稚嫩的臉龐憤怒得漲紅起來,咬牙道:“今日你若是不還我清白,明日,我阿爺一定會親自拜訪丹閣,討要一個說法。”
偷東西的賊,他肖楚雲不能背上這樣的汙名,他不能抹黑肖家的名譽。
門童暗自笑了起來,這肖楚雲真不識好歹,再作弄下他也無妨。
正欲開口,忽然一隻手按在他的肩膀上,門童轉身一看,一位身穿紫金長袍的老者正站在他的身旁。
這位老者發須發白,不怒自威,渾濁的雙眼,從眾人身上掃過,強烈的壓迫感令人窒息。
當下,門童那些譏諷的話,盡數被他吞回到腹中,敬畏道:“師尊!”
“延器大師。”
駐足的行人,臉上的譏笑霎時收斂,取而代之的是恭敬,雙膝謙卑跪地,雙手貼在地上,額頭貼在手背上,行了跪拜之禮,在大師麵前,猶如塵土一樣卑微。
這般場麵,延器已經司空見慣,擺手道:“不必行禮,都起來吧。”
場上千餘人,均是鬆了口氣,謙卑起身,小心翼翼,不敢弄出半點聲響。
“發生什麼事情,為何這般吵鬧?”延器轉頭問門童,話中帶著一絲不滿。
“師尊,是那肖楚雲來拜師。”門童輕蔑一笑,嘀咕道:“一個廢人,真不知好歹。”
“晚輩見過延器大師。”肖楚雲上前一步,雙手抱拳,行了一禮。
“原來是肖少爺。”延器看了他一眼,道:“老夫事務繁忙,沒有重要的事情,便請回吧。”
“有事。”肖楚雲攤開令牌,道:“大師可曾記得,這塊令牌是你承諾收我為徒時所賜。”
“是老夫賜的令牌,沒錯。”延器微微點頭,道。
“既然大師記得,晚輩需要您主持公道。”肖楚雲望向門童,道:“方才有人汙蔑晚輩,這塊令牌是我偷盜而來……”
“肖少爺。”延器打斷他的話,一臉淡漠道:“丹閣事務繁忙,你這等小事,忘記了也很正常。”
肖楚雲始料未及,他被人汙蔑,遭到羞辱,現在一句正常就完事了?
“左善,麵壁思過一小時,以後不要再犯這等小錯誤。”延器轉頭看向門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