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覺到楊玫玫的情緒低落,李壽純也沒了嬉笑的神『色』:“嘿,我怎麼是在紅旗下成長的有為青年,八榮八恥,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那樣比你差啊。我也不喜歡這個身份啊。但是你想想,我們現在的身份,聽著趙義這幾天囉嗦,壽王和王妃可見是恩愛夫妻呢。而且這是整個東都洛陽都知道的事情。我忽然給你寫休書,這太顯眼了。引來無端的猜測,才更危險呢。”
李壽純忽然『露』出個壞笑,壓低聲音說:“原來著名的楊貴妃就長你這個樣子,我的心理落差太大了。拜托,你現在怎麼也是著名大美人,能不能稍微節製下,我還沒見過唐玄宗呢。別是那個老頭被你給壓死了!”想著以前楊玫玫的身材,李壽純在心裏做個鬼臉,其實他還是喜歡稍微胖點的美羊羊,太完美就有點距離感了。
“死小壽,你就是欠揍吧!”楊玫玫對著那張壞笑的臉狠狠地揮拳上去。李壽純靈巧的擋住了楊玫玫的攻擊,怪叫一聲:“你敢毆打夫君,這是犯罪你知道嗎?”
“我信你的邪!別以為到了這裏我不敢打你!”楊玫玫不甘示弱的挑眉,虛晃一招,抓住了李壽純的肩膀,要把他扳倒在地上。李壽純化解了楊妹妹的攻勢,叫著:“你現在就是個注水肉!我可不怕你!”就在兩個人纏鬥的難舍難分的時候,就聽著外麵一個女孩子嬌滴滴的聲音:“我來的不巧,打攪十八哥夫妻恩愛了!”
有人進來了,楊玫玫一晃神,失去了平衡,被李壽純給結結實實的按在了地板上。
進來的是個標致的女孩子,遍身綾羅,尤其是那條裙子在陽光下閃著五彩光澤,好像是鳥類的羽『毛』在陽光下的效果。這個女孩子就是壽王李瑁的親妹妹,剛成親的鹹宜公主。算起來這位鹹宜公主還是李瑁和楊玉環的媒人呢。楊玉環因為在鹹宜公主的婚禮上做女儐相,正巧被李瑁看見了。李瑁對楊玉環一見鍾情,立刻和母親武惠妃求了,武惠妃對唯一的兒子是有求必應的,很快的賜婚的聖旨就下來了。
楊玫玫很不溫柔的把李壽純給踢到一邊去,一骨碌起來,竭力鎮定下情緒,上前親熱的抓著便宜小姑子的手:“妹妹來了,我忽然想學點功夫,跟著你十八哥切磋呢。我們到後花園去坐著,牡丹花都開了,很好看呢。別打攪你十八哥讀書。他也不知道是怎麼了,一夜之間開竅開了,要發奮讀書呢。”
楊玫玫拿出來職場上縱橫捭闔的本事,一陣風的把鹹宜公主給拉走了,鹹宜公主看一眼正從地上爬起來的李壽純,微微蹙眉:“母親聽說你們小夫妻鬧別扭呢,不放心你們。本來母親是要派身邊的來福來問話的,我主動請纓,過來看看情況。十八哥,你當初可是跟母親求了半天才叫玉環做你的王妃。你是知道母親的心思的——”鹹宜公主看看一眼李瑁,話裏有話。
楊玫玫立刻推測出來這裝婚事背後的因果關係。武惠妃是武家的孩子,從小在宮廷長大。她不會心甘情願的做一個寵妃,叫自己的兒子做個閑王。武惠妃的野心大著呢。把自己的兒子推上皇位,首先就要給李瑁找個強有力的嶽家。楊玉環不是什麼五姓豪門,又沒了父親,叔父的官職也不顯赫。武惠妃自然是看不上這樣的兒媳『婦』的。肯定是李瑁一見鍾情,軟磨硬泡的求了武惠妃才得償所願。看樣子武惠妃還是心軟,想想武則天當年可是殺兒子不眨眼的。
結果他們兩個穿來了。這幾天府裏的人隻怕都知道了壽王和王妃鬧別扭了。別人不說了,那個錦娘——武惠妃不高興了。她肯定在心裏埋怨兒媳『婦』了。
別看身邊那些奴婢服侍,那裏是他們在為自己服務啊,根本是監獄的看守!
就在楊玫玫想著如何找個合情合理的解釋敷衍過鹹宜公主的拷問,李壽純則是站起來,對著妹妹說:“我有些話要和母親說。我已經成親了,成家立業是大人了。雖然我們都是皇室子孫但是也不能整天渾渾噩噩的,隻知道吃喝玩樂安逸享受不是。我發現自己的功課差得遠呢。新婚假期已經過去,我要收心好好的補上自己的不足。這些天我忙著研究學問,誰知卻冷落了娘子。”說著李壽純對楊玫玫投去個寵溺的眼神,含情脈脈的樣子叫鹹宜公主忍不住笑起來:“我說呢,十八哥對嫂子情有獨鍾,怎麼能這麼快就喜新厭舊了?”
這叫什麼話?難道過幾年小壽就能名正言順的嫌棄冷落她了?
心裏吐槽,楊玫玫裝著害羞的樣子,拉著鹹宜公主:“真是的,又不是我叫他整天陪著我的!哼,我巴不得他安心讀書別整天粘著我。煩人的很啊!”裝恩愛夫妻,這有什麼難得?
“十八哥竟然要上進讀書了,母親的壽誕要到了,叫我們進宮商量祝壽的事情呢?”鹹宜公主表示武惠妃要見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