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敗下陣來,紀明飛總算換了副表情“你也知道自己是偷聽啊?”
看對方終於鬆懈了,莫南絮麻溜順著杆子下,“那是那是,指導員他老人家訓自己的人,我應該回避。所以千錯萬錯都是小的我的錯。所以,我認罰好了,所以您老想想,該怎麼罰好呢?”說著說著,可能連她自己都沒發覺,語氣中不自覺帶了點撒嬌。
紀明飛麵上一排默然,內心卻不似麵上平靜。
在他眼前,有著鵝蛋形臉蛋的女孩兒頂著一頭亂蓬蓬的頭發在向他撒嬌,口氣是說不出的嬌俏溫軟。
“嗯我想想,要不直接罰我跑步吧,反正我也是出來跑步的,不過像你這樣跑二十幾圈的,我肯定受不了,要不,您看看,我跑五圈行嗎?額好吧,十圈,最多十圈,再多估計要趴了,因為平時我也隻能跑十圈左右……不過我隻能慢慢跑噢,就跟你們快步走差不多的速度,你可不能要求我跑太快,我可跑不了太快……”
這丫頭!居然振振有詞、長篇大論地和他討價還價?
紀明飛此時比自己剛剛被罵還要想吐血。
“停!”伸手製止。
“遵命!”莫南絮像模像樣站直身體大聲回答。
“不許再說話,聽口令。”紀明飛當機立斷直接下命令:“立—正!向後—轉!跑步—走!一二一,一二一……”
啊?!好吧,可你要不要這麼效率啊我摔。
莫南絮內心很是怨念,但是懲罰是自己主動認領的,所以這會兒不得不踩著紀明非的口令在田徑場上跑起來。
可看到他不疾不徐地跟在自己後麵,像是監督一樣的時候,莫南絮真是悔得腸子都青了。
好好的跑步,變成被人監督的跑步,怎麼跑怎麼不自在嘛。
作為一個典型組織紀律散漫又低覺悟的平頭百姓,又是被壓迫的不甘不願的情況下,***說過:哪裏有壓迫哪裏就有反抗。
所以以稍快速度跑了半圈,莫南絮得寸進尺地拿出散步的速度默默對抗紀明非的“懲罰”。
最後的最後,田徑場上就形成這樣的畫麵:一個穿著運動裝的女生光腳“跑”在前麵,一個身著休閑裝的男人走在後麵,外人看著,後麵的男人哪怕再加快點速度,都能超越前麵的女生。
由此可見,莫南絮“跑步”的速度有多驚人。
這樣行進了半圈,紀明飛實在受不了她堪比小烏龜的速度,於是他一麵調整姿勢跑起來,一麵對她說:“跟不上我加跑三圈。”
“不是吧?你那麼大的步子我跟不跟得上啊?”莫南絮癟著嘴,模樣可憐兮兮。
聽著她低低的抱怨,紀明飛勾了勾唇角。
見他不理會她已經跑出了一段距離,又想到自己偷聽有錯在先,莫南絮趕緊追上去,嘴裏卻還喋喋不休說道:“我說紀老師,紀教授,你怎麼這麼喜歡懲罰別人啊?俗話說‘水至清則無魚’,這世界上沒有絕對的對錯,很多事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不就行了嗎?又不是什麼原則性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