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佩如吐了吐舌頭,對王止做了個鬼臉,道:你懂的真多啊,那你怎麼去刺殺那個老頭啊,他做的草蚱蜢好可愛的。
王止突然笑了笑,道:你真的想知道啊,那幫我一起做件事吧。
司馬佩如用力點了點頭,然後好象一付願意赴湯蹈火的樣子。
王止笑了笑,道:那幫我一起把這些藍羽都收集起來吧,省得害死這些不知道的鄉民。
司馬佩如蹲了半天,頭都大了,這些藍羽又不能直接拿手去拿,還得一支支拿筷子去夾。而且剛剛那一批人一下子射出來的,是好幾百支。有些還釘入地麵,要不是司馬佩如是世家子弟,內力不錯,換個普通人,還真夾不起來。
幸好王止終於跟她解釋為什麼先出手攻擊那個老人了。
王止道:你知道為什麼鬼神驚早不出手,晚不出手?偏等你我走到那個老人身邊才動手?
司馬佩如搖了搖頭。
王止接著道:其實真正的殺手,是不會弄出那種驚人的殺氣的。還沒要殺人,就露出殺氣,那不是自泄行蹤嗎?真正高明的殺手,就象剛剛的那個老人,是會隱藏自己氣息的高手。隻有在出手一瞬間,才會暴露出殺機。其實鬼神驚隻是個幌子,真正的殺著是那個老人和埋伏的那批弩手。本來我也不會察覺那個老人是殺手,可是他表現的太鎮定了,一般的人看到鬼神驚都會很害怕,所以我就知道他肯定是如來派來的殺手,真正的圈套就是在我全力對付鬼神驚的時候,那老人和那批弩手一起伏擊我。那我就真的會死在這裏了。
司馬佩如恍然大悟,又一陣後怕,要是王止中計,那自己不和王止一起被射成刺蝟了嗎。
王止似乎看出司馬佩如的想法般,嗬嗬一笑,道:跟我在一起這麼危險,你還要跟我在一起嗎?
沒想到司馬佩如想也不想就猛點頭,道:當然,和你在一起多刺激,還能聽到這麼多故事。
王止歎了口氣,道:這回如來是真的下了本錢了。鬼神驚,千機老人,還有那批諸葛弩。剛那一擊,似乎連鬼神驚這種級別的殺手也隻是準備做我的陪葬。下一次還不知道多凶險呢。
司馬佩如不去想下一次暗殺,卻哦了一聲,道:原來那個做蚱蜢的居然是號稱易容術和用劍一樣千變萬化的千機老人啊。
王止笑了笑,道:不過剛剛我那一劍,他至少要休息兩年才能在江湖上走動了。
兩個人處理完那批藍羽已經接近中午了。司馬佩如沒逛成街,卻經曆了一場驚心的大戰,居然也的興高采烈的很,完全沒有去想剛剛的凶險了。
司馬佩如拉著王止高興的跑到了鎮上最大的酒店,喜平酒樓。點了一桌菜,居然就準備大吃一頓。
王止看了看一桌的菜,摸了摸鼻子,看著司馬佩如興奮的樣子,苦笑道:你在家的時候,你父母沒跟你講過江湖上的凶險嗎?
司馬佩如搖了搖頭,道:他們才不會和我講呢,他們隻想我乖乖留在家裏。等過兩年嫁給哪個名門的公子。要不是我偷偷的跑出來,我哪裏知道外麵這麼多好玩的。
王止看了看司馬佩如在咽著口水抽筷子了,歎了口氣道:可惜這一桌好菜了。
司馬佩如很疑惑的看著王止,道:什麼可惜,快吃啊,我這跑到這邊,一路上都沒有好好吃一頓,今天終於好好吃一頓了。
王止苦笑:我也很久沒這麼奢侈的吃過了,可惜這些菜全部有毒,我怕吃下去以後,就要倒在這裏了。
司馬佩如奇道:不會吧,你怎麼知道這些菜是有毒的。
王止苦笑道:有一種病叫鼻子過敏,有的人對某種東西的氣味有不量反應,這就是過敏。我正好從小對毒藥過敏,什麼毒藥隻要一放到我跟前,我的鼻子就會發癢,現在我的鼻子就癢的厲害。
司馬佩如吐了吐舌頭,露出一個你厲害的表情,然後就很不淑女的大喊一聲:掌櫃的!
喜平酒樓的掌櫃的本來死活不相信,以為王止是在開玩笑,可是看到吃下去菜的狗馬上就僵直了的時候,臉色就變得要多難看就有多難看。
要是讓別人知道他這菜裏有毒,他這生意就不用做了。
司馬佩如不懷好意的看著掌櫃,道:你是想毒死我們兩個啊。
掌櫃的冷汗一粒粒的布滿了額頭,忙道:這、這我也不知道有毒啊。
王止嗬嗬一笑,看了看司馬佩如,對掌櫃說:我這位朋友在嚇你呢,你帶我去廚房看看,我可是肚子餓了。
王止帶著司馬佩如和掌櫃去廚房轉了轉,王止摸了摸鼻子,道:這些原料好象都沒有問題。送這些菜來的小二呢?
掌櫃的急忙喊:小張,快來。
結果等了半天,沒人回答。掌櫃的臉色更難看了,半響過來個夥計道:小張剛慌張的走了。
掌櫃氣的一口氣憋在胸口,臉都紅了,好不容易喘過氣來,道:前兩天我看這個人快餓死在我酒樓門口,我就收留了他做夥計,沒想到他竟然這樣害我。
王止苦笑道:那我們的這桌菜你看怎麼辦。
掌櫃的忙道:換掉換掉,今天我請客,想吃什麼盡管點。
司馬佩如對著掌櫃的嫣然一笑,道:可別有毒哦,我都快餓死了。
酒菜是掌櫃的親自端上來的,真的放滿了滿滿一桌。王止的鼻子這回倒是不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