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綺“對對就是這裏!唔哇~很容易懂啊。”

相沢立刻打開自己的筆記,開始抄了起來。

葉隱:“你...在筆記本的角落裏,畫了『嘩啦嘩啦漫畫』嗎...”

美綺“要看嗎?差不多完成了哦,你看。”

相沢把筆記本朝著我嘩啦嘩啦翻起來。頁麵的角落裏一隻逗笑的烏鴉在跳舞。

奏“以為你沒睡在聽課,原來竟然是在畫這種東西,這種東西~~”

奏“榛葉同學,請不要那麼縱容美綺啊。要是有榛葉同學這麼整齊幹淨的筆記在的話,美綺一定會安心地睡大覺的啦。”

邑那“沒關係的啦。這個是專門用來給別人看的筆記,所以這裏那裏的寫了不少胡說的東西。”

相沢的手停了下來。

美綺“哎哎~這本也是那樣嗎!?”

邑那“哎呀,到底是不是呢?”

榛葉一臉淘氣地笑了笑,朝餐具櫃的方向走過去了。

葉隱:“相沢。剛才你說『這個也是』吧?”

美綺“老師,總說這些無關痛癢的話,會不受女孩子歡迎哦。”

葉隱:“難道說...你不會是經常借筆記看吧?”

美綺“哎嘿嘿~不是經常啦,不是經常”

奏“大約4分之1...”

美綺“不要跟得這麼微妙啦,摯友。”

奏“而且啊而且啊,要算起來還有4分之1是我給她看的呢。”

4分之1x2...

葉隱:“有一半要靠別人呢。”

美綺“哎嘿嘿~”

葉隱:、奏“『哎嘿嘿~』個什麼啊!”

真是讓人為難。不過,從能借人筆記看來,榛葉是在認真踏實地聽講義拿學分吧。

.....

我一邊目送生田老師的背影,一邊歪了歪脖子。

葉隱:“隻是愛好啊...”

確實榛葉出席了西歐文學的講義。不過,並沒有去拿取學分。好像是完成的學業已經夠了。跟我教的曆史關係講義的情況一樣。即使沒有學分這種誘餌也來聽講義,這是作為老師最大的幸福,生田老師非常高興呢。我也有同感。作為學生也是非常的優秀,講義也經常因她若無其事的發言而順利進行下去的樣子。

不過...總有點在意。

葉隱:“唔唔”

我把滿是紅勾的講義表扔到桌子上。

盡可能裝做若無其事地向幾個同僚問過之後發現,榛葉在很多講義都有出席,或者說,出席過。出席過的情況大都是,最開始時出席過,不過最近好像沒怎麼看到過她了。不過,不管是哪一種,都沒有為拿學分而學的講義。一個也沒有。而且,在那些時間出席講義也就意味著,不能出席與其同時間的講義,總之,那和幾個必修課時間衝突了。如果不能取得必修學分的話,就不能從這個學校畢業。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呢?不,但是,那個榛葉,胡『亂』地故意缺勤、以留級為目標,這樣的事情太難以想像了。說不定是到去年為止已經取得了大量學分(包括必修學分),今年隻要拿一兩個學分就夠了。一定是那樣吧。是那樣,肯定沒錯。不會有其他可能。

曉“怎麼擺著一張苦臉?”

我頭也沒回地答道。

葉隱:“啊不,隻是在想,下麵的講義該怎麼進行下去之類的。”

連我自己都不太清楚為什麼立刻就撒了謊。說不定是因為調查一個學生的行動,感到內疚了吧。

曉“這樣啊。盯著講義表看,我還以為你又忘了教室的位置呢。”

我把講義表夾在副教材裏,連同椅子一起轉過身來。

葉隱:“怎麼會,隻是簡單的確認啦。”

曉“...嗯,勤於確認是好事嘛。因為葉隱:隊員很健忘哪。”

曉前輩坐到自己的椅子上,打開一本全是雕刻風格前衛、不明意義的塑像的照片集,津津有味地看了起來。

葉隱:“那個。曉前輩?”

曉“嗯?什麼事?”

葉隱:“相沢累計拿了多少學分,你知道吧?”

曉“這所學校可是保密主義哪,從教師一方來說,是不會知道的。嗯,不過,本人應該知道吧。”

葉隱:“不知道啊...不過,肯定很糟糕吧。”

真正想問的不是相沢的事情。不過作為班主任,還是有點擔心那家夥會不會留級。

曉“應該沒問題吧?那家夥看起來那個樣子,其實也挺用功的哪。”

曉“因為她想和上原一起畢業吧,好像也在計算著學分。”

葉隱:“無論再怎麼計算,拿不到的話就沒有意義了吧。”

曉“相沢可是每次都能及格哦,那種絕妙簡直可以稱得上是專業級的。”

葉隱:“稱不上也無所謂啦。這裏對可能留級的學生有補習講義嗎?”

一般來說會有補習和補考,但是也可能會有特例吧?曉前輩把書合上,和椅子一起轉向我這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