邑那“確實也有會這麼想的人呢。”
被委婉地拒絕掉了。
葉隱:“參加後就明白了啊...”
邑那“原本我就不怎麼喜歡運動的。”
葉隱:“這不是運動神經好壞的問題啊!去試著享受一下看看就知道了...”
本想繼續說下去,但我卻停住了。之前也說過同樣的話,卻收到了冷淡的回音。恐怕這次繼續說下去也會一樣吧。
不過即使如此,我還是得想辦法繼續勸說點什麼。
葉隱:“我說...榛葉也看到大家有練習過好多次了,對吧?看到大家都樂在其中的樣子,對吧?”
邑那“我連一次都沒有去看過她們在空地上的練習哦。”
葉隱:“......”
邑那“算上在這裏開會,也隻有那一次而已。”
是這樣的嗎,不想參加的意思都說得這麼徹底了嗎。
我終於被迫接受了...榛葉她本人對棒球完全沒有興趣。
葉隱:“就算不參加,看看也可以吧?”
我的聲音變弱了。不行,這可不好。
葉隱:“看看的話說不定會喜歡上的哦。”
榛葉悠然地品味著紅茶。溫室中非常安靜,靜謐的陽光透過玻璃灑滿了整個房間,而我還在為尋找話語而焦躁著。
葉隱:“所謂的棒球就是——這種情況應該叫壘球——使勁地去擊打使勁地奔跑,在汗水中歡笑,觀眾也是無論什麼時候都拚命地為本隊加油助威的運動。”
葉隱:“無論投球的也好擊球的也好,大家全力以赴直到精疲力盡摔倒在場地中...總之,是一項非常有趣的運動啊!”
榛葉無聲地把茶杯放回了茶托上,靜靜地開口說道。
邑那“有趣的運動啊。那麼,就別呆在這裏了,現在趕快去觀看更好吧?”
葉隱:“...話是這麼說啦,榛葉你對林香她們怎樣在奮鬥著不在乎嗎?”
怎樣做才能把這個人帶去呢。
葉隱:“林香和相沢都是你的朋友對吧?尤其是林香,你給了她那麼多幫助的說。”
邑那“我並沒有在乎呢。因為我認為現在這兩位的隊伍保持著優勢在進行著比賽呢。”
我目不轉睛地盯著榛葉看。雖然說了『我認為』,卻表現出很確信的樣子。
葉隱:“為什麼...?”
邑那“以風祭同學的『性』格,和兩位所在的隊伍的戰略來看,先攻的是本校隊,而後攻的則是分校隊吧。”
榛葉的聲音很平淡。
邑那“風祭同學為了率先取得分數會傾向於先攻,而林香為了離壘出局這個規則而選擇了後攻。”
邑那“無論是硬幣還是猜拳,不管采取什麼措施到最後也都會變成這樣的。”
葉隱:“離壘出局?”
邑那“是壘球特有而棒球沒有的規則。壘球比賽中,在球離開投手的手之前,是不可以離開壘的。”
邑那“因為這從來沒有在風祭同學參加的比賽中采用過,所謂我認為她會上鉤。”
葉隱:“......”
榛葉很流暢地說著。
邑那“順利的話,以這個規則在一開始就能讓對手2出局吧。”
邑那“不過,高鬆姐妹是臨時湊出的投手與捕手,對守備有不安定的影響,會被奪取2到4分吧。”
邑那“取中間值就是3分好了。”
葉隱:“......”
邑那“被領先3分的狀況下開始的第一回合下半場,她們的攻擊方式當然幾乎全部都會是觸擊吧。”
葉隱:“...確實。”
話說,她們除了那個別的沒怎麼練習別的樣子呢,況且,隻有這種方法才能擊潰理事長的投球。
邑那“沒有警戒的風祭同學很容易地中了這個戰術的圈套,一開始就能形成無出局的滿壘吧。”
邑那“第4棒的岡本同學從運動神經、體力、腕力上考慮的話,是唯一一位能把風祭同學的投球擊打出去的打手。”
邑那“以風祭同學的『性』格來看,肯定會生氣地采用直線球決勝吧。”
邑那“然後,一直練習著擊打直線球的岡本同學不會錯過她投出的正中直球吧。”
邑那“就算是一壘打也能得到2分。長打的話就會得取3分吧。正麵決勝被擊中的風祭同學會受到很大的動搖,我認為還會再獻上3分到5分。”
邑那“這麼來看的話第一回合下半場最少可以得到5分,最多8分。還是取中間值就算是6分好了。”
我正想再喝一口紅茶,不過杯子裏已經空了。隨後新的紅茶注入到了我的杯子中。
邑那“請。”
葉隱:“謝、謝謝...這簡直就像親臨現場一樣啊。”
榛葉微微地笑了。
邑那“僅僅隻是猜測罷了,一笑而過就行了哦。”
葉隱:“不過,就算萬一是這樣,理事長也會對觸擊采取對策的吧,況且她的打擊力度也與眾不同吧。”
葉隱:“雙胞胎的話是無法壓製住理事長的。”
邑那“我認為並沒有必要去與風祭同學決勝負,讓她上壘就可以了。”
葉隱:“......”
理事長…會發火的吧...
邑那“而且,就算是采取針對觸擊的對策,我認為風祭同學也不會有什麼有效的手段。”
葉隱:“...認為...嗎。”
邑那“僅僅是推測罷了。”
葉隱:“故意投偏呀,變化球呀,buntshift(專對付觸擊的陣形)呀等等手段都有的吧。”
邑那“對於隻會觸擊的對手而言,我認為投偏也隻會成為壞球而已哦。壞球多了並非是好事吧。”
葉隱:“不過采取buntshift的話,至少也能防住的吧。而且理事長自己也能警戒的吧。”
邑那“buntshift而言,對於幾乎沒有怎麼進行過守備練習的臨時組建隊伍來說,實用『性』應該是大打折扣的吧。”
葉隱:“但是,本校隊比分校隊進行團隊練習的時間還要早才對啊。”
邑那“前天好像有3名隊員退出了隊伍哦。無論之前進行過怎樣的守備練習,到了這種地步也毫無意義了吧。”
還有這種事嗎。理事長也真是不走運啊。
葉隱:“...不過,如果理事長認真警戒觸擊的話,那其實也是很容易的。”
我不知為何開始出汗。在鑲著玻璃的溫室中,幹淨的桌布上好像就在進行著壘球比賽一樣。
邑那“如果風祭同學警戒觸擊,投出一球後馬上向本壘方向衝刺的話,的確觸擊的成功率會下降吧。”
與我形成鮮明對比的是,榛葉以清爽的表情,悠然的口吻說著。
邑那“這樣的話分校組得分速度就下降了,開始領先的優勢也會慢慢喪失了吧。”
葉隱:“那麼結果就是本校組反敗為勝了嗎...”
我不知為何鬆了一口氣。用觸擊來對付理事長從而獲取勝利,這確實很合理但一點也不漂亮。總覺得一點也沒有意思。
邑那“我認為不會這麼簡單哦。”
邑那“投球後就衝刺的話,我認為會消耗相當的體力哦。況且風祭同學又是那種體格。”
在桌布上,未來的理事長正在歎息著。
邑那“分校這邊,在某種程度上巡回進行著交替待球戰術,讓她投的球數多些,而她們隻要等待著消耗到達極限的時機就可以了。”
邑那“從體格與球數上來判斷的話,第6回合下半場就是其極限了吧,如果是這樣,那麼風祭同學就已經無所作為了。”
葉隱:“......”
邑那“第6回合下半場,風祭同學站上投手台的時候,比分應該是本校19分校22吧。”
葉隱:“...”
第6回合下半場。分校這邊再次捕捉住理事長的弱點,而她已經沒有任何對抗手段,屈辱地遭受大量失分吧。
我看向了榛葉,她坐在在那邊並沒有表現出任何惡意,也沒有為自己預想取得勝利而有沾沾自喜的感覺。而是與平時一樣是一副溫和的容顏。
榛葉浮現出了苦笑。
邑那“嗬嗬,老師。請不要『露』出這種認真的表情啦,僅僅是猜測哦。”
葉隱:“...是啊,隻是猜測啊。”
我覺得還是猜錯為好。雖然對不起榛葉,但我是真心希望她能猜錯。
邑那“勝敗也要看運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