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看到新聞,魔王從心底震驚了。
死者名單裏,清楚地寫著自已的名字。
當時,對方調查時的慌『亂』也影響到了日本,犯這樣的錯誤並非不可能。
譬如,魔王剛到大學一個月的時候,朋友突然被捕了。
但是在這時間裏,他有跟魔王一同吃飯的不在場證據,很快就被釋放了。
想必是隻聽了他女朋友的一麵之詞,就展開搜捕了吧。
除此之外,還有大學裏一個有名的助教授,在演講時遭到包圍,之類的奇聞。
這也不過是因為某個移民的證言。
對方跟這個教授相貌相似,僅僅是這個理由。
在這變,要經過縝密的搜查、得到絕對的證據後才展開逮捕行動,所以冤案並不多。
但在外麵,卻經常發生某人被誤認逮捕、媒體上也炒得沸沸揚揚,最後卻發現是冤案的事情。對被害者來說,無法一笑置之。
長年以來,受到各種威脅,在抓捕犯人的路上也有突然出事的情況,在就外出必須十分警惕。
所以一邊做著入境管理的工作人員,隻看到學生的護照,也不確認生死,就草率地認為魔王死了。魔王正要去大使館,報告自己還活著的時候,阿倫製止了魔王。
『借此裝死的話,實現你的夢想就能少用五年』
後來,當魔王成為專門做諜報活動的傭兵時,真正感受到了偽裝死亡的好處。
征募工作的周邊,有專門負責偽造履曆的人。
在這,這幫人有大人物撐腰,實際工作則由移民承包。
他們在世界上擁有龐大的網絡,隻要不是太離譜,大半的履曆都可以偽造。
隻要預算充足,什麼都能買到。
不過,即使是從近代以來便放鬆了戶籍管理的地方,比起把活人偽裝成死人,把死人偽裝成真死人的價格要便宜得多。
歸根結底,即使展開調查,因為履曆上已是完全死亡,不可能發掘出真實信息。
『說真的,你是一個人材』
阿倫與那些在富萬別市的中心街闊步的星探們,有著本質的不同。
能被他看上的,都是些缺乏經驗,卻能寄予期望的男人吧。
魔王並不打算回應他的期望,隻是為了自己的目的,在臨時契約書上簽了名。
第二天,魔王離開寄宿地,向郊外的農場出發。
看上去不過是牧場。
不僅看起來如此,實際上也有牛、山羊、綿羊,人們在悠閑地擠著『奶』。
對奇特的牧場主來說,這不過是副業。可以肯定,是由某處的辛迪加、或是資助的。也就是說,介紹大量傭兵的豪腕總頭目。
無論哪個地方都有錢人,都會徹底地削減經費。
簡陋的小屋,飯菜也是寺院般的素食。
在那裏,有跟魔王一樣被惡魔誘『惑』的蠢貨,以五、六人為一組,用五天時間,對他們的體格、體力、特技、經驗等做詳細調查。
簡單地說,就是家畜篩選會。
但這不過是走走形式,不管什麼人都沒有落選。
這裏聚集了各種各樣的人。
魔王和臉『色』極差男人一起,被關進破爛的房間,也碰上了不到三天就哭哭啼啼的壯漢。
嚴謹公正地接受檢查的魔王,突然被叫到另一個房間。
那裏,一個穿著黑衣服的人想與魔王過招。
看來,魔王的履曆書上寫的『空手道、黑帶』引起了他的興趣。
這個對手也不過是徒有其表。
在這裏,即便是光天化日的大街上,魔王也曾卷入過衝突。這邊的人打架的時候,總喜歡一切都靠蠻力解決。
隻要看準時機,避開缺乏技巧的衝撞和踢擊,接下來就隻需把致命一擊送向他的要害。
這場自魔王表演,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是『自殺』行為,導致魔王尚未接受足夠訓練,就被派上高強度的戰場。
這座設施被稱為“牢籠”,分支遍布歐洲各地。
偽裝成牧場和農莊者居多,但在某些國家,也有堂而皇之地掛出招牌的。
篩選會結束後,魔王跟介紹傭兵的人員簽訂正式契約,進駐以傭兵產業為傳統的瑞士民間軍事學校。
擔任魔王的教官的,是有著惡魔稱號的人。
個頭不高,是個文雅的男人。如果不是穿著軍服,會被當成名牌洋貨鋪老板的那種紳士。
雖被稱為“惡魔”,卻舉止從容,一點也不像電影裏那樣的魔物。
當然,這裏有一條不成文的規定,就是不過問個人經曆,所以也不知道那是不是真的。
但是,魔王親眼目睹了“魔王”高超的技術。
訓練的生畸罨般是早上四點起床,二十一點就寢。為了鍛煉對抗遊擊戰的能力,“魔王”有時會在深夜向魔王們發起攻擊。
全部課程分為實用技術和專業曆捋。
實用技術包括,武器的用法、『射』擊,各種製造和拆解、破壞工作、格鬥、偵察等。
專業理論包括,通信、輔助駕駛、生存技巧等。
有在嚴酷的訓練過程中放棄的人,也有發生事故而不能恢複的人。
魔王除了跟其他人一樣順利學完課程,還掌握了規劃總剛的
『小夥子,你很喜歡玩嘛』
一次格鬥訓練結束後,惡魔用罕見的嚴肅口吻,對魔王說道。
的確,在壓製對手之後,魔王沒有立刻進行最後一擊。
目的,是為了觀察困境中的敵人會有何種反應。
『那時,你臉上『露』出微笑了哦?』
魔王不知道自己笑了,但也無法反駁。
『對敵人應該抱有敬意。』
也有紳士的美德。
他一方麵進行殺人教育,另一方麵又說著這種道理。
魔王想培養出一股殺氣。
畢竟每日每夜都在學習。
吃飯時休息時,誰都沉默寡言地低頭。
都不想看到對方的臉。
要是看到,就想殺死。
在監視員控製下,對敵人怎麼可能懷有敬意呢。
魔王不禁捧腹大笑。
――那麼,你又如何為前段時間那些施暴的人辯解呢?
偽善者總是相信,不斷積累一個又一個的善行就能拯救世界。
為了支撐自己的誇誇其談,這幫家夥總是把例子舉得很大。
開篇就為了什麼東西之類,配上小說家的說教般的鋪墊,一定會有人拍手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