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晨送走葉璃之後翻開報紙。

雖然體育欄仍在大幅報道葉璃的話題,但葉隱想閱讀的報導卻在別處。

因為和新銳公司競爭,對生意也產生了影響。

沒有事情比中央街酒館的營業下降,更讓人忙碌。如果魔王想要動手的話也就是今天吧。

葉璃的表演要到就八點左右才開始,在這之前要盡量加快速度讓西條坦白一切。

雖然認為大白天應該不會發生大事情,但是葉隱也要注意別被人盯上了啊。

陸琪:“你好”

葉隱:“哦,時田還沒來嗎?”

陸琪:“雪一般早上都起不來呐。”

葉隱:“都已經中午了哦。”

果然陸琪的朋友都多少有病。。

陸琪:“這個先暫且不提,能聽我說件事情嗎?”葉隱:“怎麼了?”

陸琪:“話說我在西條住宿的賓館那裏找到了西條的行李。”

葉隱:“裏麵有什麼嗎?”

陸琪:“讓我在意的是裏麵的護照和機票啊。而且是今天的機票。”

葉隱:“打算逃亡到外麵嗎?”

陸琪:“是去往港成的機票呢”

葉隱:“機票訂在今日也就是說今天之內一定會發生什麼事情,然後打算逃離對吧。”

陸琪:“恩恩,而且不得不逃到外麵去,我有預感會發生很重大的事件呐。”

葉隱:“正因為是大事件才驚動了那麼多人對吧?”

陸琪:“是啊。”

葉隱:“正因如此,考慮到魔王逃亡的可能『性』,有必要事先在機場安排人手吧。”

陸琪:“有那樣多餘的人手嗎?”

葉隱:“你也差不多給我看看新聞啊。是啊,現在正處於相互競爭中啊。”

為了葉璃的事件而出動的人大概會有多少啊。

陸琪:“葉隱先生偶爾也會被盯上嗎?”

葉隱:“我的臉又沒被多少人知道。畢竟是穿的不起眼的學生裝啊。”

陸琪:“不管怎樣請注意安全。”

葉隱:“放心吧。就算有人把我抓去當人質,也不會影響大局啊,我想這事情應該是眾人皆知哦。”

陸琪:“這話也真寂寞啊。”

為何這家夥一直盯著自已看。

雪:“久等了”

聽到聲音而回頭去看,時田在那裏。

葉隱:“你也真夠慢的啊。”

雪:“都因為春她不叫醒我啦。”

陸琪:“哪有,我有給你五次左右的傳呼哦。”

雪:“以前都會來我家迎接我的說。”

陸琪:“可是,我又不知道你家在哪裏。”

葉隱:“別翻來覆去說這些無聊小事,快出發吧。”

穿過狹窄的小巷,去往西條所在的大廈。

葉隱:“喂時田,別忘記昨天你有那樣誇下海口哦?”

時田充滿自信地微笑。

雪:“很簡單喔,就搞定給你看”

…………

西條:“喂,時田,你也太慢了吧?”

時田剛坐下,西條就突然叫嚷起來。

西條:“真是的,我還一直想著你會就回來,你到底是什麼意思?”

時田非常抱歉般地皺了皺眉頭,向上翻了翻眼珠。

雪:“真的很抱歉。我不在的時候有發生什麼嗎?”

非常巧妙的回答。

何止是什麼都沒有發生,連三餐加午睡這樣的高待遇都有啊。

雪:“其實,有一個遺憾的消息要告訴你。”

西條:“什麼啊,發生什麼了?”

時田搖了搖頭,垂著眼睛,過了好一陣才說話。

雪:“那夥人,把你,那個、他們好像沒有要放過你的意思。”

西條啞口無言。

時田的語調裏充滿了誠意。

唯獨響起嚴肅的聲音。

雪:“真的非常對不起。”

西條『露』出仿佛至今為止沒有商談過一樣的蒼白麵孔。

但是時田並沒有撒謊。

不放過西條是擺明了的事情啊。

和西條見麵的時候也是,非常老實地介紹自己是陸琪的友人,不撒謊也是交涉的一種規矩嗎。

雪:“既便如此我還是回到了這裏,那是因為現在還在談判當中。我認為還是有希望的。是的,隻要有可以進行交易的材料的話。”

西條“交易?”

西條目不轉睛地盯著時田。

雪:“是的,能夠足以讓他們放過你的材料。”

西條:“也就是說,講出魔王的計劃對吧?昨天我也說過,那個”

西條含糊其詞地說。

“話說回來,我有做過坦白就能獲救的保證嗎?沒有吧?”

雪:“葉隱:”

時田突然直呼我的名字。

雪:“告訴他協定是怎樣的”

這一定是為了要讓西條覺得時田才是這裏的權利者吧。

原來如此,是要自已唱黑臉啊。

葉隱:“不坦白的話就解決掉了。如果告訴我們魔王的事情,這件事情就付諸流水。我是葉家的繼承人,不久後也會繼承事業。你可以認為我的決定就是葉家的決定。”

信口開河地胡扯了一通。

直呼自已名字的時田,再次麵向西條。

雪:“事情就是這樣。真遺憾呢,因為你是非常講義氣的人。”

西條隻是沉默。

除了不開口以外別無他法吧。

瞳孔的焦點閃動著,一邊死盯著地麵一邊咬緊牙關。雪:“這樣的話如何?”

雪壓低聲線用如同喃喃細語一般的語氣開口之後,西條眼『色』一變,開始聽時田講話。

雪:“西條先生,讓我們繼續昨天的話題吧”

不知何時開始換掉了畢恭畢敬的敬語,姿勢也往前傾。

雪:“還記得昨日的談話內容吧?”

西條“是我說的話吧。”

雪:“是的。我想聽你詳細談談今日你有何打算。並沒有要你說魔王相關事情的必要”

西條“…………”

雪:“說到底你也隻是說你自己的行動,就算這樣會泄『露』魔王的計劃,我也不會明白的。”

時田一定是想這樣說吧。

隻有我,才不會輕蔑你。

雪:“沒關係哦。隻要說真話就可以了。你喜歡真實吧?你在世間各種各樣的謊言和欺瞞中已經畸衙很疲憊了,不是嗎?”

恐怕這就是決定勝負的招數吧。

這樣抽象又有型的台詞,會讓男人的誇大妄想更加膨脹,刺激他的自尊心。

雪:“拜托了。這已經是最後了。請給予我力量。”

到來的是一陣沉默。

西條的腳開始發抖。

低著頭的西條終於抬頭目不轉睛地盯著時田。

他會說嗎?

終於打開了顫抖著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