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麵積小還沒發現,如今大片裸露的肩膀才讓虞如月發現它的存在。
伸手撩開衣物,虞如月驚喜的丟掉了簪子!
真是天助我也!
又給曹商灌了一副迷藥,虞如月將他衣物扒光,這才發現曹商背部居然繪著一幅地圖!
結合曹商的身份,這地圖所指之處別無他想,必是糧田無疑!
抓筆的手勉強穩住,她仔仔細細將地圖畫了下來,對比了好幾次確定萬無一失,這才套上外衣,急衝衝跑了出去。
她不知道,她剛剛關上門,床榻上那理當昏迷的人就發出一聲長籲??
虞如月來時已然夜深,謄斂披著外衣拿著那地圖,忽然伸手攬過那一頭烏絲,輕蔑一笑:“看不出你還有點本事,居然能這麼快套出話來!”
“斂哥哥,不是這樣的!”她連忙解釋,方才來的著急,忘了要梳妝打扮,難怪一路上的宮女太監看自己的眼光都這般古怪,她急著想說清楚,反而想不出詞語。
“哦?不是這樣的?”
“斂哥哥,月兒是在他身上發現了繪著地圖的刺青!月兒並沒有,沒有??”
謄斂擺擺手,“無妨,若是他因為沉醉在月兒的溫柔鄉而道出糧田所在,我反倒不一定會信!”
能將糧食生意做到令他富可敵國的程度,這樣的人又怎會為區區美色,至大事於不顧?
“那,那斂哥哥你還讓月兒!讓月兒做那種事?”虞如月瞪大了眼睛,往日精明的腦袋實在無法理解這段話。
謄斂打了個哈欠,將地圖收入懷中。
“我如何知道,月兒,你竟然真的願意??哼哼,也對,又不是第一次了,看你這模樣,準備的倒也充分,想必,也早就駕輕就熟了,朕乏了,你跪安吧!”
曾經對成為斂哥哥女人前一夜的幻想,對那些美好未來的期待,在這一晚,碎的隻剩下殘渣??
原來費盡心力得到的,不過如此??
那些年,爭來奪去,究竟為的是什麼?
那麼珍視的他,原來視自己,不過草芥??
她的掙紮,她的痛苦,對他來說,隻有不屑??
十幾年前初遇的情景,早已模糊的不剩下什麼。
這樣苦苦糾纏過的記憶,今夜也莫名的就成了泡影。
一張張哭喊著求饒的臉從腦海中晃過,“你們滿意了麼?”
發青發紫的嘴唇微微翕動,“這就是你們詛咒的不得善終?”
單純善良的自己,曾經為了愛的人一步步走進地獄的深淵。
幹淨無瑕的雙手,曾經為了愛的人一點點染上罪惡的血腥。
她曾經說過,絕不後悔,可如今,為何卻傷到肚爛腸穿?
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瘋了,虞如月做出了一件或許今後會後悔不已的事——
回到空無一人的美人殿,來到曹商熟睡的地方,她含笑解開了二人的束縛,放下芙蓉帳,將自己交給這個滿心隻有憎惡的人,當疼痛襲來,口中嚐到的酸澀,是不是,就叫後悔?
“斂哥哥,如果這就是你想要的,月兒,成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