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還是不放棄,湊近了問:“別害羞,我可不是壞人!”
小艾淡定的指了指身後,說了一句:“挪,就這裏麵。”
範建嚇得飛奔離去,沿途扔了塊擦手的帕子,小艾翻個白眼:“老娘還沒嫌你髒呢!”
感覺衣袖被人拉了拉,二虎抽搭著的小臉出現在身後,“姐姐,娘說是姐姐救了我,謝謝姐姐!”
小艾摸了摸孩子的腦袋,又聽他說:“剛剛那個壞人不知怎麼,忽然喊著肚子疼,倒在地上了,大叔大伯們說要打死他,姐姐你快進去看看吧!”
孩子眼中有著不忍,讓小艾更不齒血羅刹的作為,連個孩子都不如,真不知道同樣是人,差距咋就這麼大捏!
二虎吞吞吐吐,貌似還有話說,小艾戳了戳他的臉頰,“還有什麼要和姐姐說啊?”
他抬頭瞧了瞧小艾,忽然就紅了臉,“……”
“你說什麼?”小艾隻顧著戳他臉頰,沒聽清楚,隻好讓他再說一次。
“我說,”二虎咽了咽口水,閉著眼睛扯了一嗓子,“我會對你負責的!”
雖然沒在喝水,小艾還是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著,懶得和這孩子解釋,笑罵了聲:“人小鬼大!”就拉著他進了這道滿城都當做地府入口的門。”
此時的血羅刹早已失了不久前的囂張,他正捂著肚子坐在地上——這男人想必相當要強,都難受成那樣了,還是堅持挺直了腰背。
“難受麼?”見血羅刹看著自己,小艾樂嗬嗬的問。
“你做了什麼?”潛意識當做這一切都是小艾搞的鬼,血羅刹的語氣可不友善。
“這你就冤枉我了,”小艾攤開手,“我什麼都沒做,還給你做了頓烤肉呢!”
“你在裏麵放了什麼?”血羅刹才不信小艾的話,認為絕對是她在食物裏下了藥。
“我的東西不是早就被你扔掉了,我還能放什麼?花花草草的?”
想來也是,為了避免節外生枝,在將小艾扛出來之前,他已經將她腰間荷包都扔了去,量她也使不了什麼怪!腹中的難受讓他再說不出話,習慣性去運功,卻又引來丹田的痛楚,他隻好老老實實坐著,動也不動。
小艾倒也沒騙他,在找到那隻鳥的地方,小艾看見了一些葉片上有斑駁痕跡的植物,鳥的腳邊也散落著幾片被啃過的葉片和幾粒果實。
葉片上遍布著幾道斑駁痕跡,黃一片青一片,看著十分古怪,果實上還散亂著棉絮狀和絲狀物,像極了前世聽說過的植物真菌感染,回想起這幾天在屋子裏所見眾人,雖然病態盡顯,麵黃肌瘦,卻沒有什麼疫病的跡象,像二虎和他娘就一直好好的,自己也是,如果真的是瘟疫,又怎麼會這麼沒有殺傷力呢?
還有那些已經去世的人,小艾翻開看過他們的模樣,和藥老曾經提起的幾次瘟疫都不太像,再看那鳥的模樣,小艾決定試一試,可是烤完了鳥肉才想起來,這實驗該拿誰做啊?
屋裏的眾人病的病,死的死,好著的她也下不了手,就在這個時候,上天送來了血羅刹,這是多麼愜意的事情啊!
“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風水輪流轉這句話,你聽過麼?”這樣說著的小艾,徑自找來根繩子,開始了捆綁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