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嫣然,莫非不大好?”
藥老瞥他一眼,輕輕嗓子言歸正傳:“中了夕顏之毒能好麼!”
夕顏!又是夕顏!
謄斂簡直怒火衝天!
“到底是哪裏來的刺客這麼大的膽子!居然接二連三的下毒!”
藥老搖搖頭:“非也非也,小艾中夕顏之毒,和刺客什麼的可毫無關係,”成功吸引了眾人的注意,他才繼續道,“她這毒是與虞姬虞小姐有關。”
虞茹月腳下一軟,臉上全無人色——
她打算報複了麼?打算全盤托出了麼?
把她下毒害她的事情,對那些女人做的事情,欺騙斂哥哥的事情,還有那件事情……
全身顫抖的她幾乎沒有力氣站立,但全還是拚盡全力撐著問:“藥老前輩此話怎講?”
她沒有證據,隻要我不承認,斂哥哥不會相信她的!
藥老將她的反應收入眼底,“前些日子給虞姬逼毒之時,因為那些不成材的徒兒都不在身邊,是小艾給老夫做的幫手。”
謄斂與謄子安點點頭,示意聽明白了。
“你們知道什麼!”藥老說怒就怒,二人還真沒能做好準備,嚇得後退一步,“夕顏之毒是那麼簡單的麼!隨便來個人都能給老夫幫手解毒,那醫聖早就不知道換了多少人了!”
“藥老前輩的意思是……”謄斂聽出不對,等不及打斷了藥老的泄憤。
“意思就是幫忙的同時,小艾也染上了些許夕顏之毒!”
“什麼!”謄斂控製不住的衝到榻前,掀開了遮擋的絲帳。
榻上的小艾臉色憔悴,臉頰兩旁帶著不正常的潮紅,在謄斂看來,這便是病態了。
“你怎麼這麼傻,即使是為了好姐妹,也不能做出這樣的事情啊!”
小艾忽然覺得這男人是傻子,不過還是好脾氣的笑著說:“斂哥哥哪裏的話,這隻是意外。”
她手中握著方才藥老遞來的帕子,盡管死死攥著,還是露出一塊紅紅的邊角,謄斂見了,立刻想起當初在圍場,她不願讓人看見她吐血之事,“嫣然,你……”
“真的,”見謄斂不信,她連忙補充,“我保證,如果能選擇的話,我真的一點也不想因為月兒妹妹而中毒!”
這話中的深意,隻有虞茹月能聽懂,但此時此刻,她已經完全鎮定下來,隻是說的話都得用盡全力從牙縫中擠出來:“姐姐大恩大德,月兒一定沒齒難忘!”
若是小艾此刻說的是“為了月兒妹妹,這點事不算什麼,如果再給我一次機會,我還是會救她”這樣的話,也許謄斂反而不會相信,看著他麵上的讚同,藥老在責怪小艾冒險的同時,也不得不承認,這步棋,走的沒錯。
眼神在謄斂和虞茹月腰間晃過,兩隻姿態各異的配飾即使在這沒有陽光進入的屋內也散發著光輝,應該就是傳說中的玉玲瓏了,皇帝倒也大方,拿這樣的異寶當做他們定親的信物。
三王爺和虞姬的婚期一拖再拖,這一次,又因為東三省的災情,以國事不穩大局為重為由,再次取消早已安排好的好日子,對於小艾行事,倒是個好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