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老哼一聲:“不疼你能流出眼淚來?”
小艾無言以對,老老實實洗臉,洗畢,朝床榻上招呼:“那誰,別裝了,人都走了,起來吧!還有那誰誰誰,別躲了,相信以你的智慧和武功,應該不難發現這附近沒人了吧!”
大概沒有人知道,藥老不但醫理了得,同時在武功造詣上,也是難得一見的高手,小艾就曾經見過,號稱高手高手高高手的吳法吳天兩兄弟,在他老人家手底下還過不了三十招,若不是藥老示意,她還真不敢這麼快露出廬山真麵目。
床上的人眼皮動了動,露出一雙秋水翦瞳,那盈盈水光中,映出自己的臉,大概這就是傳說中如明鏡般的美眸,小艾想,為何要浪費了這得天獨厚的外貌,偏偏配了副毒蛇心腸?
不知哪裏有幾聲響動,隻是一陣風聲,額頭有道月牙兒裝疤痕的男子捏著幾根泛出藍光的針憑空出現。
“世人隻知藥老華佗再世,卻不知您竟是文武全才,失敬失敬!”他含笑而語,腳下不動分毫。
小艾用鄙視的眼光掃過藥老,藥老最受不得別人輕視,瞪她一眼才對血羅刹道:“小夥子,你就不必硬撐了,想必你如今已經從背部開始麻木,失去知覺了吧?”
誠如藥老所言,方才血羅刹不查之下,雖然擋住了迎麵而來的暗器,卻沒防得住背後的偷襲,藥老的一根銀針居然在撞到地麵後又彈了起來,直攻向無法防備的背部,針上泛藍光,是抹了毒的表現,他想運功逼毒,卻不想此毒毒性特殊,居然順著真氣運轉的路線蔓延到全身,如今,隻剩下說話的能力而已,若他們想,可以不費吹灰之力的要了他的命,思及此,額上不由得落下豆大的汗珠。
虞茹月掀開被子,麵上毫無懼色,她慢悠悠理了理額前碎發,“你是怎麼知道的?”
小艾嗬嗬笑,沒了威脅底氣十足:“我就那麼一猜,沒想到還真有個人躲著!”
虞茹月理頭發的動作頓了頓,還是氣息平穩的問:“那你又是如何知道我並沒有昏迷呢?”
藥老被遺忘,在旁邊重重一聲咳嗽。
“這倒是月兒的不是了,”她朝藥老拜了拜,禮數周全,“居然忘了大名鼎鼎的藥老,以前輩的眼力,自然知道月兒是否當真昏迷,月兒在此向您陪個不是!”
藥老沒反應,朝小艾努努嘴示意該咋咋地。
小艾嗬嗬笑,說話不客氣:“你這娘兒們還挺能裝的,這家夥,”他指了指不能動彈的血羅刹,“就是以前埋伏暗殺我的人之一吧?”
血羅刹聞言將實現轉了過來,眼中滿是疑問。
小艾指了指他的額頭:“小幺的暗器摘星葉,彎彎的樹葉形狀,打出來的傷口就是這模樣,看你白白嫩嫩,應當和包黑炭不是一個人,怎麼著也長不出這麼別出心裁的胎記。”
她氣定神閑,信心十足,就差舉起手指來個半空落下大喊一聲——真相隻有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