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茹月說完話早就鑽進謄斂懷中,這會也不反駁,倒是謄斂聽完,情緒起伏不小,“你此話是何意!難不成是說月兒錯怪了你?”
小艾很想問他:你可以聽出我話中的嘲諷,為何卻不知道虞美人言語中的深意?你知道我話中有話是為自己喊冤,為什麼不發現這一切巧合的太奇怪?
“你到底,還是不相信我……”
你不去想為什麼我想殺人卻做的這麼明顯;
你不去問為什麼房裏一個伺候的下人都沒有;
你不去想為什麼所有細軟都被收走,每天還要被搜身的我身上怎麼會有匕首;
你不去查為什麼重重守衛沒人看見我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走進這廂房內;
你,你果然早已不是我的你……
“你的話漏洞百出,前後矛盾,叫本王如何相信?”謄斂甩袖報廢了又一張桌子,實在無法接受嫣然強詞狡辯的樣子。
“姐姐,月兒縱使再有不對,也隻是和姐姐愛上了同一個人,難道,難道事到如今,姐姐仍然不願意接受月兒麼?”虞茹月含淚的控訴幾乎為小艾因妒殺人的罪名敲了板。
“本王從來不知道,你原來是這樣的妒婦!”謄斂怒不可擋,顯然已經相信了小艾傷人的動機,“女戒婦道,你究竟學了多少?”
小艾笑中含淚:“女戒?我一介青樓女子,哪懂這樣的道理!我隻知道清者自清,我隻知道善惡有報!”
聽出她語氣中的堅定,謄斂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錯怪了她。
虞茹月見謄斂表情有所緩和,朝某人使了個眼色,腳下一軟滑到在地上,正好是小艾身前。
“月兒!”謄斂俯身接住,動作間撞到了小艾,輕微的響動,掉落一隻瓷瓶。
“這是什麼?”撿起瓶子,謄斂問。
“我怎麼知道!”扭過頭不去理會,小艾倔強的仰起頭。
這時候腦中不合時宜的出現一句話:把頭仰起,眼淚就可以逆流,再委屈,也不要讓別人看見你的脆弱和傷口。
“叫陳醫政過來!”她的話在謄斂看來,已經是強詞狡辯。
等待的空擋,小艾已經調整好了情緒,即使醫政激動的說那是夕顏之毒,即使隨後又被人從身上搜出解藥,她心中也已經沒了激蕩。
謄斂在等小艾解釋,她卻問:“這是又要把我收押了?你們一而再這樣對我,是不是真拿折磨人當有趣?”
他點點頭,不去看明明已經成為階下囚眼睛卻還是晶亮的女子。
陳醫政在一旁提議:“王爺,夕顏之毒,不可小覷,是否要找個人試毒?”說話時,眼神落在了小艾身上。
這眼神的含義十分明顯,要用小艾試毒,看解藥是不是真的。
謄斂反問:“解藥不是隻有一份?若這樣試了,月兒豈不是?”
陳醫政忙道:“王爺放心,小臣家傳針灸之術,對於所有的藥材皆可用一半的用量達到期許效果,況且試毒,隻需得少許,對於解虞小姐之毒,並無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