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仔細回味了會,道:“怪怪的,還不錯。”
這人邏輯有問題!小艾大度的沒有數落他,望著他手中還剩一半的酸味草,很深情的說:“那是,你那邊的那一塊地方,我特意讓人每天多施肥多澆灌,你沒發現它們長的都比較高大?”
其實這一大片酸味草長的都差不多,可加了印象分就不一定了,孔雀男喉頭動了動,似乎想說什麼。
小艾趁熱打鐵,感慨了句:“農家肥真好用!”
“王爺,您怎麼在這!”尖細的嗓音打斷了孔雀男的反應,小艾被人打斷惡作劇,心情不爽想罵人。
那人又喊:“二王爺,客人們正找您呢!”
孔雀男說了聲知道了,然後慢吞吞起身,小艾瞪大了眼睛:那娘娘腔剛剛叫孔雀男什麼?二王爺?
孔雀二王爺拍拍身上的灰對小艾說告辭,走的時候還不忘拔了一把酸味草。
小艾暗自祈禱他沒聽清楚自己最後一句感慨,娘娘腔喊得很是時候,而且嗓門那麼大,而且而且,孔雀二王爺連表情都沒抽一下,說不定……
她的視線正好落在了酸味草上,然後發現孔雀二王爺拔的都是自己這撥的,剛剛她指著說特意關照過的那一撥,一顆都沒少……
小艾心裏忐忑,走路的時候眼睛沒記得用,噗通一下撞到了什麼東西,抬頭一瞧,哎呀呀,不得了!
這張臉如雕刻般五官分明,因為束了發,露出了光潔的額頭,濃密的眉毛叛逆地向上揚起,微微皺眉,就形成個川字,高挺的鼻梁下是緊緊抿住的薄唇,這個五官組合讓小艾覺得熟悉,身子一抖,才發現他雙目如潭——寒潭的潭,眼中正透露著不悅。
“斂哥哥,怎麼了?”清脆的聲音帶來一名仙子降臨,在讚歎聲中小艾朝門口望了過去。
首先入目的,是件火紅色狐裘,拖地的衣擺進入擺滿了暖爐的裏院,正撲朔朔升騰著熱氣,乍一看,麵容身形都隱藏在霧裏,更讓人忍不住想一探究竟。
有朵牡丹晃了晃,原來是侍從接過了姑娘脫下來的外衣,那仙子從朦朧裏走了出來,露出張芙蓉麵龐,雲袖輕擺是她伸手掩唇笑,淺笑間眼中流光溢彩刹那間綻放開來,連溫度似乎都合作的升了點,她纖腰楚楚,搖曳間環佩叮當,輕移蓮步,拉住剛剛那酷哥的手晃了晃,撒嬌道:“斂哥哥走路那麼快,也不等等月兒!”
如果在平時,小艾一定要落一地雞皮疙瘩,可是當那兩張臉擱在一起,心口有道裂縫就擴大幾許——
“對不起,我不能對不起她……”
“得不到他,我也不會讓你們在一起!”
頭痛毫無預兆的襲來,小艾終於想起那份熟悉從何而來,原來,前世的兩張臉還是甩不開……
雖然並不相同,但那輪廓還是挖出了小艾埋藏在心底的殘忍——越是努力忘記,越是清晰的記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