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楠森看著阿真,阿真那種認真的樣子讓周楠森產生了一種錯覺。
這麼多年來,從來沒有女人給自己係過領帶,也沒有女人給自己打理過著裝,阿真是第一個,尤其是在女兒的婚禮上,周楠森忽然覺得,阿真給了他一種安心的感覺。
“好了~這種立領的扣子是比較麻煩,我以前穿過旗袍也是比較麻煩,嗬嗬!這個胸針別上吧!”阿真給周楠森遞上了一顆插有禮花的胸針。
周楠森笑著接了過來別在了胸前,“等下,我要怎麼樣做嗎?我怕出洋相。”
阿真笑了一聲,仔細和周楠森說了等下他需要配合的禮節,“紅包我已經給你準備好了,之前你爸爸和媽媽去選的金飾也用禮盒包好了,等一下珍妮和陸璃敬茶的時候,先給你敬茶,你說完祝福語之後就把紅包和金飾給他們,然後到你爸爸媽媽還有親戚,順序別弄亂了知道嗎?至於家裏的百子千孫湯我也叫人煮好了,等一下一人要吃一碗哦!”
“哦~”周楠森傻傻的說著,阿真倒顯得鎮定多了。
“走吧,去偏廳坐著吧,然後我看看你爸爸媽媽那邊準備好了沒有。”周楠森被阿真帶出了屋子,阿真繼續和周楠森說著等下需要注意的。
珍妮的出閣辦得很順利,每一個環節都和新娘商量過,當場的攝影攝像也都很到位。新郎新娘給父母敬茶之後,周楠森看著麵前跪著的兩個人,忽然很感慨也有些緊張不知道說什麼,他看了看阿真,阿真知道他肯定忘詞了,指了指身邊的一朵百合,周楠森頓時會意,說:“陸璃,珍妮我就交給你了,爸爸祝福你們百年好合,早生貴子。”
這句人手一句的婚禮祝福語是之前阿真和他報備過的,不出彩,至少不出錯啊。
看到周楠森掏出金飾和紅包遞給了珍妮和陸璃,阿真總算鬆了一口氣。
新娘總算順利出閣,到了酒店就是男方家的父母。陸璃的父母是上海人,對這個媳婦也是滿意得沒話說。新媳婦給公婆敬了茶,緊接著馬上開始了海邊的迎賓。
新人脫下了中式禮服換上了婚紗,婚紗還是那套陸璃設計的婚紗,但是換了一個頭紗珍妮頓時有了不一樣的感覺。
整個婚禮現場被淡藍色裝滿著,布滿了風鈴和鮮花,海風吹過帶起好聽的鈴聲,陸璃站在花廊中間,此時他換上了深藍色西裝,而珍妮挽著周楠森的手緩緩走來,頭上蓋著白色的頭紗滿臉幸福的嬌羞。
周楠森把珍妮的手交給陸璃的那一瞬,阿真也露出了欣喜的微笑,一來是為這對新人祝福,二來是覺得,這單總算差不多完了。
在親友的見證下,在悅耳的風鈴聲中,一對新人交換了戒指。阿真在後麵看著這一幕,柏彥琛不知道從哪裏冒了出來,問:“喂,你策劃過這麼多婚禮,有沒有想過自己結婚的時候會是什麼樣子?”
“沒有想過,其實見得多了,也就沒這麼多感動了,你看剛剛陸璃說的那一大段,估計如果是我老公說給我聽,可能我就沒什麼感動了。”
柏彥琛白了阿真一眼,說:“你有這麼嫌棄我嗎?”
阿真的概念裏,柏彥琛從始至終都沒作為自己老公的身份出現過,但是柏彥琛聽了不樂意了。
阿真眨了眨眼睛,終於想起了這位的身份,說:“不好意思啊,我還真的沒把您當成我老公過,而且您也從來沒和我說過什麼特別讓我感動的話啊,對不對?”
被阿真塞得說不出話來,因為柏彥琛以前還真就是個混蛋,他到底是怎麼把阿真追到手的,基本上靠的就是靠哄靠騙。
“哎~像我這樣滿口金牙的老司機也會上你這種人的當,真是醫者不能自醫。不可否認,你當初那些伎倆對小女生還是蠻管用的,但是我怎麼就上了勾呢?”阿真自嘲的說著,柏彥琛倒是愛聽,說:“你們女人不都喜歡花嗎?喜歡霸道多金的男人,我現在沒錢了,你不就不喜歡我了嗎?”
“鬆下先生你可以侮辱你自己,但是請你不要侮辱我。我不喜歡你並不是因為你沒錢,而是你是人渣謝謝。”阿真打了柏彥琛一下,柏彥琛順勢握住阿真的手,邪魅一笑,說:“我以前有錢的時候也是個人渣啊,你不是也很喜歡嗎?”
阿真想把手抽出來,卻發現柏彥琛握得很緊,咒罵道:“喂,你夠了啊,別惹我發火啊!”
柏彥琛剛想再說什麼,就聽到台上的珍妮說到:“謝謝我的婚禮策劃師萬姐,是她給了我一個這麼美好的婚禮,萬姐說過,女人在今天是皇後,我想我今天是最美的皇後,我記得我爸爸說過萬姐的口才很好,她曾經在另一個朋友的婚禮上說過一段讓人印象深刻的話,所以,現在我想請萬姐上來說幾句!”
珍妮說完,幾乎所有的目光都投射到了站在人群後麵的阿真很柏彥琛身上,阿真連忙抽回自己的手,很不客氣的瞪了柏彥琛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