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的柏彥琛看著夜色,他終於想明白了,為什麼忽然害怕和這個女人在一起,因為當初發現,自己可能真的愛上她了,真的被她征服了,一輩子都要和她在一起了。這對於一個玩世不恭的花花公子來說,真有些接受不了,所以當時他用了最蠢的辦法氣走了阿真。
柏彥琛後悔了,因為他並沒有因為阿真的離開而減淡對她的愛,而是像泥沼中的白鹿,漸漸的被她的那短暫得像曇花綻放的回憶一點一點的吞噬。
那天晚上,柏彥琛做了一個夢,夢見在四月的櫻花季裏,自己抱著短發的阿真在東京鐵塔為背景的櫻花樹下,拍了一張自己都忘不了的婚紗照。
認命這兩個字很可怕,一旦覺得自己‘本該如此’的走下去,那是一種堅強的信念,現在,阿真成了柏彥琛腦海中這種可怕的信念。
就在阿真不知道下一步該怎麼辦的時候,珍妮忽然跑來和阿真說她要去試婚紗。
阿真嚇了一跳,覺得這有點突然,問:“你們和好了?”沒有等珍妮的答複柏彥琛和阿真就被珍妮拉上了車。
an在香港的總公司很大,阿真本想帶珍妮去自己的公司裏試婚紗,但是珍妮早有準備,她把柏彥琛和阿真帶到了一個高端的婚紗品牌工作室。珍妮說,之前陸璃就和這家工作室打過招呼,要給自己設計一套完美的婚紗。
珍妮和陸璃究竟有沒有和好?阿真和柏彥琛麵麵相覷覺得自己是真的跟不上現在小女生的思維了。
不可否認的,穿上婚紗的珍妮很美,立體的五官,白色的頭紗,大擺加蓬的婚紗裙上星星點點撒上了很多碎鑽。
站在鏡子前的珍妮說:“這是陸璃給我設計的婚紗,嗬嗬,你們不知道吧,他以前是做美工的,他最大的夢想是設計出自己的遊戲,所以設計一套婚紗對於他來說根本不算什麼,我記得他說,我穿上肯定很漂亮。萬姐,你覺得我漂亮嗎?”
“很漂亮啊,陸璃的眼光很好,這婚紗和你很配。”
“這婚紗做得不容易,反反複複改了好幾次,這上麵的鑽每一顆都是我去挑選的,真想讓他看看我現在的樣子。”阿真看得出,雖然珍妮此時在笑,但是她的心裏似乎很難過。
“我覺得你們需要好好談一談,不要發脾氣,不要鬧情緒,不要說氣話。心平氣和的談一談。”阿真認真的和珍妮說。
珍妮拉著阿真的手,說:“萬姐,謝謝你,我會按照你說的做的,不過現在問題是,我找不到他,發短信不回,打電話不接,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辦。”
“那就把你最美的樣子發給他看!”柏彥琛在不遠處說,“道理我就不說了,想把他炸出來,很簡單,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
“啊?”柏彥琛說的就連阿真也不解,隻見他緩緩走了過來,拍了拍珍妮的肩膀,說:“來賭一把,我敢說,不出一個禮拜,你老公肯定自己會來找你,贏了你送我上次看中的那顆鑽石,輸了我把你老公賠給你,怎麼樣?”
柏彥琛每次說類似這樣的賭局都讓人聽得有些雲裏霧繞,好像很有道理的樣子,但是怎麼聽怎麼是個坑。
“你想怎麼賠?”阿真瞪著他問。
“賠我自己咯!”柏彥琛嬉皮笑臉的說,本來還萬分期待的兩個人同時十分鄙夷的撇了柏彥琛一眼,然後手拉著手頭也不回的走了。
“喂~看不起人啊!我哪裏不如陸璃啦?珍妮別走啊……”
柏彥琛打著包票說,一個星期,最多不超過十天,那孫子陸離包準能現身,在這期間珍妮還不用去找他,到時候自然就見分曉。
阿真滿眼疑惑的看著柏彥琛,說:“一個星期?我們要在香港呆一個星期,那我的雪球怎麼辦?”阿真滿心想著她的貓。
“放心吧,我打過電話給寵物店了,用最好的貓糧,獨立單間,絕對不會有別的貓欺負我們的女兒的!”柏彥琛摟著阿真的肩膀說,阿真很嫌棄的把他的手擼了下去,“你女兒?鬆下先生請自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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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柏彥琛說的,這個禮拜珍妮按照自己正常的生活軌道運行著,隻是暫時把工作都放了下來,用更多的時間去保養自己,孝順爺爺奶奶,讀書豐富人生。
她聽柏彥琛的,把這一切都用自己的微笑記錄了下來po到了自己的臉書,推特,微博,微信裏,總之一切陸璃看到的地方,關鍵是,陸璃的父母能看到的地方。
這段時間,珍妮也好好想了想關於陸璃自己到底什麼地方做得不夠好。
就在大家都以為珍妮已經從失意中走了出來,珍妮在自己的所有對外的平台上說周六會在香港某教堂舉行婚禮。
這實在讓人詫異,包括陸璃。
其實在感情中,男人更容易放不下感情,無論他們看上去有多花心,多灑脫。他們心裏有多痛苦,隻有他們自己知道,這一點,現在的柏彥琛深有體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