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有事的。”
……
卓越的人很有效率,二十多分鍾過後,就有了消息。
白靜橙被發現昏倒在路邊,已經被送到了醫院。
電閃雷鳴的夜,卓越是不想她出去的,但是他知道自己阻止不了。他開車把白靜桃送到了醫院。
聽醫生說,白靜橙被送到醫院之後,又哭又鬧,還有攻擊傾向,醫生給她打了鎮定劑,現在白靜橙還在昏睡中。
白靜桃坐在白靜橙的床邊,不停的哭泣。卓越安慰了半天,也於事無補。
卓越被醫生通知去交住院費,出來之後,想到了方正中,卓越給他打去了電話。
“正中,白靜橙現在在醫院,你到底對她做了什麼?”
方正中正鬱悶著,“你說一個生理功能正常的男人和一個漂亮的女人,在床上能幹什麼事情?”
夜很深了,醫院很安靜,卓越走到了落地窗旁,看著外麵已經平息的天氣,緩緩開口說道,“……正中,七年前,白靜橙被幾個男人輪*殲過,留下了很深的心理陰影,出事之後,她一直住在九華山療養院,最近在從療養院出來……”
方正中不說話了。
“正中,你不該招惹白靜橙!”
“媽的,我又不知道她被……”方正中心頭像是被堵了一塊大石頭,喘不過起來。
“你好好想想怎麼善後吧。”卓越正要掛電話,就聽方正中擔心的問道,“她沒事吧……”
“精神受到刺激,打了鎮定劑,正在昏睡。”
“對不起,我沒想到事情會是這樣子。”如果,知道白靜橙是這種狀態,他才不會碰她呢。
“白靜桃很在乎她這個孿生妹妹,你好好想想怎麼應對吧,白靜桃絕對不會饒了你的!”
卓越叮囑完好友,掛了電話。
卓越朝白靜橙的病房走去,走到了病房的門口,正要推門進去,就聽到白靜桃的歌聲,她的聲音很美,但是一首簡答的童謠卻被她長跑了調,不是跑一句,兩句,而是全部都跑調,如果不細聽,還以為她唱的是另一首歌。
“橙子,睡吧,不要害怕。”
白靜桃撫摸著白靜橙的臉,白靜橙陷入了黑沉的夢魘中,逃不出來,夢中都在尖叫。
“橙子,姐姐在呢,不怕,不怕啊。”
唱歌也好,陪她說話也罷,白靜橙依舊逃不出她可怕的夢。
突然靈光一閃,“卓越!”白靜桃突然喊了他的名字,她猛地回頭,隔著玻璃,心有靈犀,看到了那個相見的男人。
“卓越!”
她站起來,拉開門,在他的麵前站定,“卓越,你給橙子彈鋼琴好不好?就彈那首曲子——永恒的一瞬。我知道你會彈的,求求你,彈給橙子聽好不好?”
……
大半夜的,鋼琴被搬了過來。
病房裏,卓越修長的手指在黑白琴鍵上舞動,那麼靈巧,輕盈,像是跳舞的仙女,琴聲很管用,白靜橙終於從黑沉的夢魘裏走了出來,她的遠山眉舒展開來,眉型極為漂亮,那微彎的唇角噙著淡淡的笑意。
“不要聽!”
卓越雖然很喜歡彈琴,可是同一首曲子,他已經彈了六個小時了。
“我已經彈了六個小時了。”
“那又如何?橙子小的時候彈琴,還談過十幾個小時呢。”她白了他一眼,頗為不屑的說道,“……學琴本來就是很苦的一件事情,才彈了六個小時就不行了,怪不得你是個半吊子呢。”
半吊子?
一個五音不全的音樂白癡對他的琴技品頭論足,卓越真的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喂,白靜桃,我是半吊子?你知不知道我16歲的時候就在肖邦國際鋼琴大賽中獲得第一名?要不是我後來轉學了法律和管理,我現在已經是有名的鋼琴家了好不好?”
“你的鋼琴過專業八級了嗎?”
“那是什麼?”生活在國外的卓越對國內的鋼琴等級考試並不了解。
“你看,你連這個都不懂。一看就是沒有過鋼琴專業八級,橙子可可是很小就過了鋼琴專業八級的,如果我們家橙子一直學下去,肖邦比賽,你就隻能得第二了。”
“為什麼?”
“因為橙子是第一啊!”
“我是不是還要謝謝你們家橙子,多謝她沒有參加肖邦國際鋼琴比賽,讓我拿了第一名。”
“不謝!”
被人如此輕視,卓越老大不高興了,不彈了。
“喂,誰讓你停的!”
“我這個第二名,在第一名麵前彈鋼琴不是班門弄斧嗎?算了,我臉皮沒有你厚,還是不丟這個人了。”
卓越臉色繃緊,神色很是不悅,白靜桃想了想剛剛自己的那番護短的話,意識到自己傷害了這個男人的自尊心,她眼珠子咕嚕嚕一轉,突然捂著肚子,哎呀呀的叫喚了起來。
“怎麼了?是不是肚子痛?……那裏痛?怎麼個痛法?”卓越擔心的盯著她,眼神看看她扭曲的麵孔,又看看她微微隆起的小腹,“肯定是動了胎氣了,我去找醫生。”
她扯住起身的男人,撒謊不帶臉紅的說道,“寶寶想聽你彈琴。就是剛剛那首曲子,你繼續彈,我肚子就不疼。”
呆滯片刻,卓越知道自己被這個女人給耍了。
“白靜桃!”
“哎呀,我錯了,我剛剛不該傷害你的自尊心。我道歉好不好?你男子漢豆腐渣就別和我這難養的小女子一般見識了嘛。”她婉轉嬌嗔,那副耍賴有理的模樣兒讓人又愛又恨。
卓越心頭的小怒火被她澆滅,他彎下腰,扯著她的臉,“你這個可惡的女人!”
“我是孕婦……”她的嘴別扯的歪歪的,口齒不清的說道。
“你現在知道自己是孕婦了,我還以為你忘記了。”
她揉了揉被扯痛的臉皮,諂媚道,“嗬嗬,你放心好了,我一定會對你兒子好的,那個,你能不能也對我妹妹好,現在彈琴給他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