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比奧默默站起來,沉重歎了口氣,鼻子一酸:“當時團長什麼話也不說,但我是他的侍從,是了解他的,團長的老婆芹菜嫂也知道團長的難處,讓團長別顧她的死活,為鄉親們報仇重要,然後,然後她自己就...就朝強盜的刀尖撞了上去...我...我說不下去了”
法比奧使勁一擠,還真擠出來幾滴貓尿,他佯裝難受的轉過頭,朝目瞪口呆的保鏢們眨眨眼睛。
安德魯反應的最快,哇的一聲哭了出來,順便踹了瞎子一腳。
瞎子雖然反應慢了點,好在功夫達標,看到安德魯在背後做出的‘戰術翻滾’手勢後,在地上打起滾,哭得還真有點快背過氣的感覺。
狗剩子作為老實孩子,就差了點,隻好蹲在地上捂著臉,做出一副鐵漢柔情的感覺。
法比奧裝作平複心情的樣子:“後來團長終日以酒度日,傭兵團的事也不上心了,他是大會不發言,小會不發言,光傷口發炎,最後就因為傷口發炎死掉了。然後兄弟們都散掉了,我帶著他們幾個來這裏謀生,貝沃斯從小被團長收養,感情豐厚,一時接受不了這個事實,就經常犯病,希望伯爵大人能原諒他的過失”
萊克伯爵老淚縱橫:“沒想到在遙遠的東大陸,還有這樣傳奇的故事,還有這麼勇敢的女子,真是令我大開眼界,我不會計較的,我要把這個故事傳頌下去,讓所有人都知道,在遙遠的東方,有一個...你們的傭兵團叫啥來著?”
“餓,這個...獨立團,我們是獨立團,我們就是獨立團僅剩的戰士了”
經過這麼個小插曲,貝沃斯不僅沒受處罰,反而得到了寬恕。
隻不過把他留在身邊這事,伯爵是不敢想了,玩意哪天在他身邊犯病了,把自己摔幾下,可就危險了。還是老命要緊。
第二天一早,隊伍繼續上路,隻不過他們身邊幾乎沒人敢靠近了,這麼一個隨時會犯病的大殺器,能少沾點邊就少沾點邊。
但是奈麗詩卻從跳下女仆們的馬車,來到了法比奧一行人身邊。
她神秘兮兮的從口袋裏掏出一些燒黑不溜秋的東西,一股腦塞給了貝沃斯:“這是曬幹的地瓜片,吃起來很甜的,我都送給你了,那個,我能再摸摸你的肚子嗎”
貝沃斯欣然接受,把肚子亮了出來,任由奈麗詩撫摸拍打。
女孩的個子很矮,就算是踮起腳也隻到貝沃斯的肚皮,她邊走邊拍一會兒就累了:“我長的可真高,哎,我也像看看上麵的風景”
貝沃斯大口嚼著地瓜幹,忽然眼睛一瞪,輕輕鬆鬆得把女孩仍到自己的肩膀上了:“這樣你就長高了”
奈麗詩抱著貝沃斯的大腦瓜,開心的晃來晃去,兩個人看起來倒像一對出來郊遊的兄妹。
哎呦,這個臭不要臉的,法比奧使勁翻了個白眼,老子喂了他多少吃的,也沒見過他把老子抱在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