隆科多奉先皇之命,當眾宣讀先皇遺旨,將皇位傳於雍親王胤禛。胤禛繼位後,冊封嫡福晉烏拉那拉氏為中宮皇後,側福晉年氏為貴妃。
胤禛冊封德妃為皇太後,擇日遷宮至寧壽宮,安享晚年。為三位先皇的皇後追封後,又尊奉佟貴妃位皇考皇貴妃。
永和宮內,玉壺看著不甘的皇太後,歎息幾聲,“太後,皇上的旨意下來了,咱們是不是應該開始準備遷宮的事宜?”
皇太後冷哼一聲,“哀家可沒有認可他這個皇帝!最應該登上皇位的是吾兒老十四,隻要哀家一日不遷宮,世人就都道他和生母不合,不配做皇帝!”
“太後娘娘,事已至此,您再繼續反抗也不會有任何改變了。萬一皇上一個不高興,遷怒於貝子就不好了。如今皇上將貝子困於景陵,就是告訴太後您若是不順著他,貝子怕是難以善終啊。”
想到自己的老十四,太後的心如刀絞,更是悲從中來,“哀家的老十四,為了大清奮戰在平定準格爾的第一線。這個逆子留守京城,隆科多更是將病重的先皇困於暢春園,可憐哀家的老十四被那策棱蒙蔽,錯過了回京見先皇最後一麵的唯一機會!”
玉壺趕緊小聲勸誡,“太後娘娘,這話如今可是不能再說了,隔牆有耳,小心傳到皇上的耳朵裏去。”
“哼,哀家會怕他嗎!先皇明明就最中意哀家的老十四,這幾位詔書的真假亦有待考察。定是這個逆子連同隆科多挾持先帝,做了這假的繼位詔書,瞞天過海,坑騙眾人,哀家可不會被欺騙!”
就在這時,房外鼓掌聲響起,一聲聲參見皇上傳來,玉壺驚得趕緊跪下請安。
“太後這是戲文聽多了吧,朕今日若是不來請安,怕是會錯過這場好戲呢~”胤禛順勢坐在太後旁邊,把弄著手上祖母綠的扳指。
太後倒是絲毫不介意自己的心中所想被胤禛知曉,“你來幹什麼,哀家沒有心情見你。”
胤禛不以為然,“朕今日是來請太後移居寧壽宮的,寧壽宮的規製可是比永和宮大氣多了,太後住的更舒服些。”
“哼,想要哀家和你上演一出母慈子孝的戲碼,你可要拿出點誠意出來!你將自己的親弟弟囚禁在景陵,卻將一個出身卑賤的十三阿哥封為****,可不讓世人笑掉大牙?”
相較於太後的聲嘶力竭,胤禛顯得格外平靜,“太後終於卸下了偽裝,那朕也就不在遮掩了,老十四見了朕拒絕下跪,是大不敬,朕讓他在景陵讀書學規矩已是仁至義盡了。況且朕也不是真的在意太後是否會繼續和朕演戲,必竟史書都是勝利者撰寫的,您說是不是?”
太後有些不敢置信,“你是想要威脅哀家!?好啊,哀家就知道你是個白眼狼,養不熟的東西。那個短命的狐狸精給你灌了什麼迷魂湯,讓你這般忠心於她,不惜欺辱你的生母!”
胤禛臉色瞬間冰冷,“請太後注意您的嚴詞,孝懿皇後永遠是朕的皇額娘,朕不允許任何人侮辱她,您也不可以!太後真的以為這麼多年做的那些肮髒齷齪的事情朕和先帝都不知曉嗎,若是太後真要與朕撕破臉,朕便不會再有所顧忌給太後留顏麵了!”
太後瞳孔震動,“你知道什麼,先帝又能知道什麼?想要嚇唬哀家,你還太嫩了。若是先帝真的知曉哀家所做的一切,他還能讓哀家活到今天?”
胤禛從蘇培盛的手中接過隆科多早上送來的折子,仍在太後的麵前,“太後好好看看,這是皇考留給您的,希望您看到後能放下心中那些不安穩的心思,好生在寧壽宮頤養天年吧!”說完胤禛便負氣離去了。
說到底他還是對太後保有了最後一絲幻想,可事實證明,太後從來沒有將自己當做她的孩子,哪怕一瞬。
胤禛心情低落,蘇培盛安慰道,“皇上,您讓畫師臨摹的孝懿皇後的畫像,今日已經送到養心殿的東暖閣掛上了。還有,您讓皇考皇貴妃選個皇子養在身側,皇考皇貴妃挑中了,四阿哥,弘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