茫茫的沙漠中,烈日高空照,遠處一個人影緩慢的移動。
鏡頭放大,是一個戴了一頂遮陽帽的女子,滿麵愁容,額頭已有一層細細的汗珠。一頭烏黑的順直長發隨意的挽成丸子形狀,盡量不讓它挨著脖頸與後背;身上穿的是一件雪白短袖T恤,太陽鏡隨意的掛在領口前;下身穿著一條貼身牛仔褲,顯得女子的腿更加的細長;腰上係著耀眼的橘色運動外套,腳上穿的是一雙同樣顏色的橘色登山鞋;背著一個黑色的旅行包,遮住了後背已經被汗水打濕的部分。
隻見女子右手拿著一根還算粗的樹枝,杵在沙地上,似要把全身的力氣都托付在這根樹枝上,在一望無際的沙漠中朝著東邊一步一步艱難的前行。
許是走累了,女子一屁股坐下來往後一躺,背後有書包墊著,盡管沙子再滾燙感覺不到也還好。隻是火辣的陽光照在臉上,很是火熱,女子將遮陽帽拉下蓋住俊臉。
這個女子便是葉婷,故事的女主角,今年二十歲,大三在校學生,醫學係,身高一米六七,腿長,身材姣好,南方人標準的小臉蛋,皮膚秀白,長得還算清秀漂亮。
葉婷回憶起兩天前還在與大學朋友一起爬黃山,卻運氣不好的遇上兩個變態,硬是追著葉婷跑,葉婷被逼到山崖,前是懸崖,後是變態,一不小心失足掉下山崖。那麼高的懸崖,本以為生命將終結於此。當再次睜開眼睛,葉婷便置身在這片沙漠中。
墜崖前膝蓋受了傷的疼痛告訴葉婷這並不是夢。琢磨過這是否是死後的世界。在連續走了兩天一夜仍不見一個人影後,葉婷的精神已經臨近崩潰。
不過雖然很痛苦,葉婷仍要強迫自己保持最後冷靜與理智。許是上天垂簾,給了自己一個重生的機會,不到最後關頭葉婷是一定不會放棄的。
這究竟是一個什麼地方,手機一點信號也沒有,我是怎麼來到這裏的,我究竟是死是活,腦子裏許多的疑問,我不甘再一次死在這片沙漠中,葉婷心裏想著。
背包裏僅剩的一瓶礦泉水已經被喝掉大半,本就不多的零食也省著吃得七七八八。
葉婷看了下手表,已經是下午6點多,身後的太陽卻沒有要下山的意思。
這兩天葉婷一直朝著東邊走,這地形、氣候、日長,葉婷希望自己現在所處的位置在中國的西北部,更希望能碰見個人能帶自己走出去,畢竟包裏的食物和水已經不多,恐怕再堅持一天已是極限。
躺在沙地上不到一分鍾葉婷坐起來,戴好遮陽帽,從背包裏拿出礦泉水喝了一口,又拿出一袋巧克力,發現巧克力已經化成液體,這麼熱的天,也難怪會融化。葉婷將巧克力放回包裏。
不行,躺在這也不是個辦法,不被渴死也快被餓死了。葉婷杵著樹枝站起身來,拍了拍身上的沙子,繼續向東走。
突然一陣風刮來,黃沙被漫天吹起,葉婷護住眼睛鼻子和嘴,然而嘴裏仍然進了些沙子,待風沙過後,葉婷吐出沙子,一臉淡定從容,顯然這兩天已經習慣。
又過了兩個小時,太陽快要落山,隻一會氣溫便降了下來,葉婷解下腰上的外套穿在身上。
在爬過一個沙丘,不遠處,隱隱約約能看見幾座土房屋,葉婷心中從不曾有的激動,就像是落魄的遊子長年在外受盡磨難總算看到了回家的路,總算是守得雲開見月明。
忘記周身的疲憊,葉婷卯足勁的往土房那邊跑。
這裏有好多籬笆房屋,想必是一個村部落,隻是有些奇怪,走了這麼久,一個人也沒有,且門都是開著的,院子淩亂不堪。
顧不了許多,葉婷已經渴得口幹舌燥,嘴角皸裂,進了一戶人家,很快找到一口缸,用木瓢舀了清水咕嚕咕嚕的喝了幾口。
灶頭上冒著熱氣,葉婷掀開鍋蓋,滿鍋的玉米饃饃。
葉婷兩眼放光,伸手便要去拿一個來一飽口服。
玉米饃饃很燙,葉婷被燙得在兩手間來回搗騰,嘴裏不忘吹氣。
待稍稍冷卻一點,葉婷迫不及待的吃了一口,使勁的咀嚼兩下後下肚,一口不滿足又吃了兩口,直到一個手掌大的玉米饃饃被吃了個幹淨,葉婷方才滿足的摸了摸肚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