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發男孩對著放學鈴聲一響就轉身大步離開的神秘同桌大喊了一聲:“蘇珊,快跟我們一起去打籃球!”
一個十七八歲,單肩背著書包,短發消瘦的高個男孩子已經走到教室門口了,聞言轉頭看了說話的金發男孩一眼,清咳一聲,說道:“我都說多少次了,我叫蘇辛。”
金發男孩撓了撓頭發,用與他那人高馬大的身材不相符的青澀麵孔赧然一笑,說道:“蘇辛的發音有些繞口,再說了,開學那天班主任老師都叫你蘇珊來著。”
蘇辛心裏頭第七十九次歎氣,為什麼大學的班主任是個老外?開學第一天就叫錯他的名字,以至於到現在開學才滿一周,就有無數班內班外的同學故意“蘇珊”、“蘇珊”地叫他的名字。
金發男孩兩三下整理好書包,長腿一跨,幾步就來到了蘇辛的跟前兒,他略踮腳摟著蘇辛的肩膀,調侃道:“快去跟我去籃球社報名,你這麼高的個子不打籃球浪費了,快去快去。”
蘇辛用了巧勁兒將他的手臂摔了開來,挑了挑眉毛說道:“坦克,我沒騙你,我真不會打籃球,再說了,我對社團什麼的都不感興趣,我要回家了。”
坦克,也就是金發男孩,再度把胳膊搭在了蘇辛的肩膀上,這次他死死地摟住了神秘同桌,猥瑣地笑問道:“怎麼了?這麼著急出去,難道是有小姑娘在等你?”
蘇辛淡定地點了點頭,說道:“坦克你還真說對了,我家有個大美人兒還有個小美人兒,我已經心急如焚恨不得立刻回去看她們了。”
“哧!”一個聲音突然很不和諧地插了進來,隻見一個衣著奢華的男同學堅定有力地邁著間距一般大小的步伐走到了蘇辛和坦克的麵前。奢華男將蘇辛從頭到腳打量了一番,麵容淡然,語氣冷淡地開口道:“三個月不見了,蘇辛,沒想到你還真考上了月三學府?還真是讓人刮目相看。”
坦克震驚地長大了嘴看著眼前的男同學,伸出食指對著他,略帶顫音地問著:“你,你是不是郭元帥的兒子?”
郭梁輕輕點了點下巴承認了,坦克立馬鬆開了摟著蘇辛肩膀的胳膊,一個跨步來到郭梁麵前。坦克通紅著一張臉,緊張地搓著雙手,激動地說著:“我竟然看到郭元帥的兒子了,太不可思議了,簡直就是上帝的恩賜。感謝上帝愛他的子民,感謝老媽逼著我死命讀書讓我一定要考上月球上的大學,感謝中午食堂做的是土豆泥而不是蒜蓉羊排,不然我現在一定有口臭……哦,我都不知道該說什麼了,郭小帥,讓我跟您握個手行嗎?”
郭梁淡定地伸出了右手,有力地跟坦克握了兩秒鍾後才鬆開,然後開口道:“我很高興你對我父親的崇拜,但我希望日後我會以自己的能力贏得你的讚賞,另外說一句,我叫做郭梁,很高興認識你。”
“我叫坦克,來自北美洲,哦,我知道你找蘇珊有事,我就不打擾了先告辭,我非常榮幸能夠認識你。”
坦克依舊麵孔通紅,幾乎同手同腳地走出了教室,此刻教室裏隻剩下幾個依舊打算看熱鬧的同學,倒也沒人湊到近前,畢竟能夠考上月三學府的人多少都帶有些清高,他們深信自己的未來一定會超過前輩們。
郭梁的表情依舊淡淡的,可是看著蘇辛的眼睛裏帶著一種深深的銳利,郭梁沒有主動開口說話。蘇辛看著郭梁的目光就知道今日沒法在十五點之前趕回家,於是開口道:“我先發個信息給家裏,然後找個地方聊聊?”
郭梁點了點頭。蘇辛低下頭撇了撇嘴,無奈地抬起左手腕打開光腦給地球上的爸爸媽媽和還不會說話的妹妹分別發了一條信息,這才跟在郭梁身後去了最近的一處蛋形休息廳裏。
兩人做好後,郭梁點了櫸木圓桌上的一個藍色按鈕,不規則的水紋如同幕布一樣鋪散開圍在了以圓桌為中心,半徑不到半米的地方,形成了一個半透明的圓柱型隔斷。
蘇辛好奇地左右看了看,透過半透明的藍色隔斷可以看到四周圍的幾個小桌子旁的客人也大多升起了這樣的圓柱水幕,這樣的感覺真棒,不是嗎?
郭梁敲了敲櫸木桌子,輕輕的叩擊聲將蘇辛的注意力拉了回來。郭梁開門見山地問道:“那天給你開家長會的女人是你什麼人?”
蘇辛無力地吐出一口氣,說道:“郭梁,我跟你說了多少次了,那是我媽!”
“不可能!”郭梁搖了搖頭,左右搖擺的幅度很小並且很均勻,“蘇辛,咱們也是十來年的同學了,你也知道我爸爸的能力,你的資料一早就在我的寫字台上,上麵明明白白寫著你是2014大災難幸存下來的孤兒,被蘇姓家族收養,收養你的男人從來沒結過婚,你哪來的媽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