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對策(2 / 3)

這倒是實話,景陽侯府乃是太後娘家,永嘉帝都得給景陽侯幾分麵子。柳靜姝退了景陽侯府的親事,除了皇子,還真沒人再敢沾她這個燙手山芋了。

天底下好姑娘那麼多,幹嘛要為了一個柳靜姝去得罪景陽侯府呢?

世家也好權貴也罷,心裏都有一杆秤,幹什麼事兒都是先衡量好了的。接手柳靜姝,明顯不劃算。

再說了,其他皇子知道了柳靜姝和四皇子的事兒,也沒那個興趣給自己戴頂綠帽子什麼的。收了柳靜姝,除了戴頂綠帽外,還會得罪景陽侯這個舅公,圖什麼呢?

想來想去,柳靜姝最後能去的,還真隻有四皇子府這一個地方了。

景陽侯點頭,忽而語出驚人道:“那你就不用操心了,四皇子後院中的鶯鶯燕燕可都不簡單,四皇子妃就是個厲害人。就憑柳靜姝那個豬腦子,上輩子在四皇子府估計也沒活上幾年。她又常年待在後院,哪裏會知曉什麼隱秘的大事?不足為懼。”

這話沒毛病,想了想柳靜姝的智商,寧淵一時間竟然無法反駁,隻能欽佩地看著景陽侯,心說薑果然還是老的辣,自己竟然沒能想到這茬。

這樣看起來,貌似自己的擔心還挺多餘了?寧淵不由摸了摸鼻子,深覺自己還是太年輕。

倒是景陽侯又扣住了寧淵的手腕,開始秋後算賬,磨牙道:“你就為了這點破事兒,不聽我的吩咐,跑去四皇子府打探消息去了?”

“什麼叫這點破事兒啊?”寧淵不滿地皺眉,認真為自己辯解道:“這明明是關係著侯府存亡的大事,我這是一心為侯府,這才不顧自身安危勇闖龍潭虎穴。怎麼到了您嘴裏,我就成了個無所事事閑著找抽的敗家子了呢?”

“還想蒙混過關呢?”景陽侯冷笑,“說吧,你是怎麼猜出來的。就憑一個夢,你便能斷定柳靜姝重活了一世?”

寧淵心說那是自己腦洞足夠大,穿越都讓自己趕上了,再碰上個重生的家夥也不是什麼稀奇事。你想不到是因為你的腦洞不夠大啊。

隻可惜這話不能直接對著景陽侯說,寧淵也隻能斟酌著開口道:“當日柳靜姝前來退婚時我就覺得奇怪,她的行為太反常,我便上心了幾分。後來她進了四皇子府,我這心裏就更疑惑了,等到您告訴我他們還不死心在背後弄鬼,我就想著趁這個機會前去四皇子府上打探一番她的底細。結果她自己說漏了嘴,這才被我察覺到了。說起來也得感謝雲深大師,自打他為我開了靈竅後,對於這些玄妙之事,我確實比往常敏銳了幾分。您察覺不出來也正常,誰讓您沒有這個緣法呢!”

反正關於這些神神叨叨的事兒,全都往雲深大師身上推就行。據說那位高僧又閉關去了,景陽侯就算想找他對峙也見不著人。

現成的背鍋好人選。

寧淵心裏的算盤撥的啪啪響,毫不猶豫地將這個鍋甩到了雲深大師身上。反正上回見麵時,雲深大師早就看穿了自己的來曆,已經暗示了自己有什麼解釋不了的事兒就往他身上推,寧淵真是半點心虛都沒有。

景陽侯見寧淵都將雲深大師扯出來了,忍不住又想到了當年雲深大師給寧淵批的命,心下一時間也將信將疑,怒火倒是去了幾分。

不過就這樣簡單的放過這個欠收拾的混賬,景陽侯又有幾分不樂意,眼神一直在寧淵和桌上的戒尺上來回徘徊。

寧淵見勢不妙,立即準備開溜,幹笑道:“既然事情已經都說清楚了,那我就先回房休息去了。待會兒我還得去陪祖母說說話,她近日胃口不太好,我就想著逗她開心一回,多吃點東西。”

孝心倒是可嘉,景陽侯點頭,見寧淵轉身就要走,景陽侯眼神一冷,伸手就將寧淵給拎到了書桌前,含笑道:“這事不急,你好不容易來趟書房,總得多學點東西再走。”

寧淵心中頓時生出了一種不祥的預感,警惕地看著景陽侯,抬腳就準備跑路。

奈何寧淵的武力值不高,杠不過景陽侯,又被景陽侯給按在了原地動彈不得。

景陽侯見寧淵一臉如臨大敵的樣子,嘴角的笑意愈深,老神在在地取出了一本《論語》放在寧淵麵前,輕笑道:“喏,我也不揍你了,你就先將這本書抄一遍再回去吧。”

寧淵無奈地開口道:“不必了吧,我這不都跟您解釋清楚了嗎?”

景陽侯才懶得跟寧淵講道理,直接拿著書桌上的戒尺在寧淵的眼前晃了晃,冷聲道:“不抄也行,那就嚐嚐這柄戒尺的滋味。”

寧淵頓時蔫了,屈服在景陽侯的武力值之下。

景陽侯見狀,眼中的笑意愈發濃厚,忽而開口道:“那柳靜姝除了說了柳家之事外,還說了什麼?”

寧淵下意識地想到了顧清瑤,而後猛地搖頭:“她也就說漏了那一次嘴,沒說別的了。”

景陽侯眉頭一挑,仔細地看著一臉平靜的寧淵。雖然寧淵麵上的表情毫無破綻,眼中也看不出半分情緒,景陽侯卻總覺得這小子還有事兒瞞了自己,忍不住反問道:“真的沒有其他事了?”

寧淵搖頭又點頭,險些將自己給晃暈,連聲為自己辯解道:“絕對沒有了,這麼大的事兒我都告訴您了,其他事兒也沒必要瞞著您啊。”

見景陽侯依舊狐疑地看著自己,寧淵連忙轉移話題,做賊似的挪到景陽侯跟前,悄聲問道:“爹,您說,柳靜姝這次破釜沉舟都要進四皇子府,是不是意味著,日後登臨天下的那位,是四……”

話還沒說完,寧淵腦門上就被景陽侯敲了一記。景陽侯最頭疼寧淵這嘴上沒個把門的壞毛病,低聲斥責道:“你這是活膩了,這樣的事能隨便亂說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