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淵這也不是在忽悠林坤,之前他就在考慮風華閣的產品太單一的問題了。隻賣手工皂,客源也就那麼些,一塊手工皂又能用許久,現在風華閣的生意確實慢慢冷了下來。
不過現在寧淵最想知道的是,這回到底是誰在背後陰自己。太子那邊勉強算是排除了嫌疑,那這回出手的到底是誰呢?
和自己結過仇的,都是以往在一起混的紈絝,莫非是他們動的手?又或者,還有其他人渾水摸魚,想禍水東引,讓自己繼續和太子結仇?
畢竟自己前段時間進宮,和太子賠了罪,在外人看來,自己和太子的關係也算是緩和了許多。皇子總共八個,除卻太子和四皇子外,是不是還有藏在暗處的黃雀呢?
寧淵隻覺得自己的頭都大了一圈,這樣的皇室奪嫡戰,真是半點都不能輕忽。明明自己跟這事兒什麼關係都沒有,卻架不住景陽侯府的特殊地位,以及景陽侯在永嘉帝和太後心中的位置。即便寧淵不想牽涉其中,卻擋不住其他人拿他當槍使,就跟之前的四皇子一樣,將原主耍得團團轉。
事情要是鬧大了,就是白給對手添了景陽侯這個地位不低的敵人。寧淵可不想像原主一樣,被人當做棋子隨意擺弄,傻不拉幾地就成了有心人手中借刀殺人的刀,到時候要是再牽連景陽侯府,寧淵就真是要被自己蠢死了。
說起來林坤倒是提醒了寧淵,如今他有景陽侯做後盾,沒必要什麼事都靠自己去查。雖然寧淵隻想老老實實地做點小買賣發筆小財,然而也不能渾渾噩噩的就被人算計了底兒掉不是?
寧淵的眼中不由閃過一絲冷意,嘴角上揚的弧度卻越來越大,等到進了景陽侯府,來到景陽侯的書房後,寧淵的臉上已經換成了不摻任何雜質的幹淨笑容,對著景陽侯笑得一臉燦爛。
景陽侯見狀,眼神也柔和了不少,將手中的筆往硯台邊一擱,而後挑眉道:“喲,真是稀奇,難得看見你進書房。早些年我拿鞭子抽你你都不樂意過來,怎麼這會兒突然轉性了?”
寧淵十分有眼色地端過書案上的茶杯給景陽侯遞了過去,而後開口道:“爹,我之前去柳家吊唁時,聽到了一些不堪入耳的謠言。本想著去林二哥幫忙查一查,結果林二哥也不知其中內情。爹,你英明神武智計超群,這事兒到底是誰在背後算計我,您知道嗎?”
景陽侯瞥了寧淵一眼,皮笑肉不笑地開口道:“查不出就想起我了?我說以往也沒見你這麼殷勤啊,合著是想從我這裏套點消息啊。”
“這話說的,我可是您的親兒子。我的名聲壞了,連累的不是整個景陽侯府啊?有這麼個名聲不好沒出息的兒子,爹您的麵上就有光嗎?”
景陽侯差點沒忍住將手中的茶杯直接扣在寧淵頭上,磨牙怒道:“你也知道你沒出息不成器啊,瞧瞧你之前幹的那些破事兒,京城裏頭誰不知道你就是個無所事事的敗家子,這流言哪裏說錯了?我難不成還要以此為榮?”
寧淵輕輕咳了咳,小聲地為自己辯解道:“我這不是已經在改了嗎?您看,我這些日子可都沒再惹事了。”
這倒是實話,景陽侯的臉色緩和了不少。寧淵見狀,接著開口道:“再說了,就算我以前不爭氣,那也輪不到別人來說三道四,爹都不生我的氣,他們算些什麼東西?再說了,我都看出來了這回是有人故意來惡心我,您看不出來就怪了。”
景陽侯低頭喝了口茶降了降火,而後冷聲道:“就算我看出來了,又怎樣?”
“那當然要為我討個公道啊!”寧淵抬頭直視景陽侯的眼睛,理直氣壯地接著開口道,“老話都說打了兒子,來了老子。我都被人編排成這樣了,您就半點都不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