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妃,你幹嘛說出來嘛,心裏知道就行啦,人家可是會害羞的。夾答列曉”淩蕊瑗俏臉微紅,拉著藍妃的手不依道。
“知道我的瑗瑗臉皮薄,那你先待著,我跟你父皇商量一下,選個日子,對了,這裏是你父皇挑選出來的青年才俊,家世好,文韜武略,你自己先看看,不出意外的話,這裏麵的某一個就是我們瑗瑗的駙馬了。”藍妃笑嗬嗬的說完,拍拍蕊瑗的肩膀,走了出去。
就在藍妃背身離去的一刹那,蕊瑗的臉色變得蒼白。
還是來了,逃避了這麼久,還是不能避免。早就想到了不是嗎,為什麼心裏還是這麼痛。
輕輕翻開那個所謂父皇精心為她挑選的駙馬候選人,無非就是一些朝中大臣的子弟門生而已。2
她,終究要成為政治的犧牲品。怎麼會,我淩蕊瑗不會任人擺布的。
第二日,藍妃就帶來了消息,五日後,就在清陽宮設宴,為清陽公主選駙馬,邀請天下才俊參加。此事一出,整個東翰國沸騰了。清陽公主,那可不是什麼別的不起眼的公主,自她出生,就注定不平凡的一生,皇上寵愛,天資聰穎,還有傾城之貌,種種加起來,足夠寫一本傳奇了。
如今這清陽公主二八年華,正是含苞待放的年紀,有哪個男子不動心呢,不說這公主之尊,單這品行才情容貌已經足以讓天下男子為之側目了。
清陽宮裏,蕊瑗聽著錦怡彙報著宮內宮外的議論,不屑的冷笑:“錦怡,都說以訛傳訛,還真是不假,怕是明日那些才俊見到我會大失所望吧。”
“公主自謙了,其實這大多數還都比較真實,誇張的成分沒有多少。公主的好豈是他們可以窺見的?”錦怡微笑著說。
“這話我怎麼聽著這麼別扭呢,錦怡,明人之前不說暗話,我的過往你也知道,我不會坐以待斃的,至少,不會讓他的目的輕易得逞。”蕊瑗回眸一笑,傾城,媚人。
錦怡不覺癡了,“公主,說實話,若論相貌,怕是整個東翰國再找不出一位比您更佳的了,哪怕您的母妃藍妃娘娘也是不及您的。”
“那有怎樣,再美,也不過是外在,一副皮囊而已,內在,早已經千瘡百孔。錦怡,我不想,不想再被他控製,更不想,嫁人。我寧願孤苦一生,你明白嗎?”蕊瑗低訴道。
“公主,事不由己,人不由心,走到這一步了也沒有回頭的路可走,為何不順著皇上呢,還是說,公主還在期望些什麼,盼著皇上回頭?男人,真情有幾個,身在皇室,公主應該早就習以為常了才是,何必苦了自己,也鬧得別人不痛快?”錦怡勸慰道,“嫁人後,以公主之尊,夫君必然會對公主極好的,那樣,豈不比在後宮裏爾虞我詐來的輕鬆自在又幸福?待得幾年,公主誕下子嗣,更是會讓府上歡聲笑語不斷,那便是幸福的滋味了。”
“我真的有那樣的福氣麼?錦怡,夢想和現實,真的可以重合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