鐮鼬說話的時候兩眼放光,嘴角竟然不自覺地向上揚起。
雖然知道鐮鼬熱衷於刑罰,卻沒想到他竟然變態到為之興奮程度。
何明心混在人群裏,看著鐮鼬的行動。
他先是用小錘子敲碎那兩個誌願者的關節,讓他們失去行動能力。
然後用小刀繞著他們的腳脖子轉一圈,在那裏留下一道線線的血線。
再沿著大腳外側拉出兩條線,一直順著側腰、腋下延伸到中指指尖。
然後從傷口開始,一點點地把對方皮膚剝開。
鐮鼬閉上雙眼,嘴裏哼著舒緩的小調。
憑著對人體的了解,他很快就把兩張人皮完整地剝下來。
因為剝下的皮膚薄,連脂肪層都沒有什麼損害,所以沒有大量出血。
他們變成了白色的人形脂肪體,隻是全身都浸出細小的血珠。
兩個誌願者就這樣白花花地倒吊著。
他們想要掙紮,可是關節已經敲碎。
他們想要嘶喊,可是頷關節也脫臼了。
沒有人能夠體會他們的痛苦。
渾身火辣辣地疼。
而且鐮鼬還準備了鹽水。
一桶鹽水從腳澆到頭,撕心裂肺的巨疼讓他們不停顫抖,搖得刑架吱吱做響。
殘忍的場麵,看到何明心渾身發寒,很想逃跑。
鐮鼬將兩張完整的人皮攤開,灑了幾種粉末,動作優雅跟藝術家一樣。他看著兩張人皮,眼裏盡是癡迷。
突然他把右邊那張拿起來,仔細端詳了片刻。然後轉身走到它的主人跟前,滿臉怒容地問道:“為什麼?為什麼?!你為什麼不愛惜自己。”
“你看看這裏……這裏……,還有這裏!”鐮鼬把皮膚上的傷痕展示給對方。
有的是很早以前的傷疤,有的是逃命磕出來的。
“廢了,都廢了!”鐮鼬低聲細語著。
他變態的樣子,讓地牢裏的人不寒而栗。
就算死也不願意被鐮鼬折磨。
鐮鼬的十指緩緩從自己臉上抓下去。
鮮血順著指甲流出。
他的嘴裏輕聲嘀咕著,“你怎麼可以……你怎麼可以……”
何明心緊張地摩擦著雙掌,使勁吐了口氣。
他知道什麼是變態了,什麼是瘋狂了。
遇到這樣的變態,確實讓人有些害怕。
他不僅對受刑者殘忍,對自己也殘忍。
像他這樣的變態,根本就不能以常理推度。
鐮鼬自命藝術家,對痛苦的追求極致。抽筋拔皮雖然殘忍,但卻不致命。受刑者通常還能活上很長時間。
鐮鼬自然不會放棄這樣的機會,神竅養魄是另一種刑罰。
這是鐮鼬自創的刑罰。
據說其創意來自於獸族。
利用特殊的手法把噬魂蟻母送入神竅。
噬魂蟻母會在受刑者的神竅產卵,然後孵化無數的噬魂蟻。最後經過三天時間,將神竅裏的靈魂全部吞噬。
這種被吞噬的靈魂,將永遠無法回歸永眠之地。
受刑者們或許不怕死,卻會怕不得沉眠。
兩人在地牢裏折磨了整整三天,直到第四天才痛苦地死去。
地牢裏,他們的遺體燒得嗞嗞作響。
油脂帶著火焰從屍體上滴落,在地麵砸出團團黑漬。
何明心突然有種兔死狐悲的感覺。
盡管隻是被迫的,但是他已經算是臣服烏氏了。
如果將來逃跑,是不是也要遭受同樣的懲罰呢?
何明心看著滴落的油脂,心頭有些沒底了。
突然,有人從身後拍了下他肩膀,驚得他渾身一顫。
烏潛的聲音在他的耳邊響著,“怎麼樣?不錯吧,希望你能早日叛變,早點享受這種待遇。”
何明心動了動肩膀,示意烏潛把手拿開,“放心吧,你不會有機會的。”
“那可未必。別以為攀上二長老的關係,就可以安枕無憂。放心我會盯著你的。千萬別給我機會,否則肯定會讓你欲仙欲死。雖然我不知道二長老為什麼看好你。”
雖然這幾天都會被迫觀看鐮鼬行刑,但是隻有焚燒屍體時候,何明心才感受到一絲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