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如有人疏忽，或者心存惡意，那麼何明心的神竅將會受損，甚至破碎。
“我說你怎麼回事？”
“快點，大家都等著呢。”
“快點吧，不要扭扭捏捏的。”
…………
一群年輕人見他遲遲沒有放開神竅，不耐煩地抱怨道。
“算了，你自己來吧。如果需要幫忙，找我們。”博教授測試文檔和儀器丟給了何明心，並沒逼他開放神竅。
博教授的態度很明確。
何明心是他的學生，大家必須尊重他的隱私。
既然教授都這麼說了，那些師兄弟也隻好閉嘴。
可是有些人的臉上還是寫滿了不甘。
當他們看到何明心的自測數據之後，這種不甘就直接轉化為質疑。
“”這確實也太離譜了。
灰色的靈劍是什麼鬼？
蒙誰呢？
為了實驗的嚴肅性，我們必須親自檢查。
…………
研究員們交頭接耳，議論的聲音越來越大。
私下的議論聲越來越大，直接博教授怒聲喝止，“灰色靈種怎麼了？我親自做的，有問題嗎？如果還有疑問，先去翻實驗日誌。”
“你們都給我記住了。何明心是你們的師弟，不是那些死囚。”
博教授非常生氣。
他的學生竟然想強迫他人放開神竅。
一群混蛋玩意兒。
讀書居然把良心給讀沒了。
不知道是不是死囚接觸多了，竟然開始漠視他人生死。
博教授想了想，指著那群學生，“你們給我記住了，從今以後這裏沒有死囚。少跟那幫人學……”
烏副教授聲音突然傳來，“博教授，這是怎麼了？大清早的發這麼大的火，他們誰惹教授生氣了？”
烏副教授的眼神冷厲。
他沒想過博教授也會和他玩花招。
而且還在眼皮底下做到了。
烏副教授把所有學生挨個兒數落一通，讓博教授完全沒法插話。
最後到了何明心這裏，語速才稍稍放緩，“你就是何明心？我記得你，你應該退學了嗎，怎麼還在這裏？你……”
“我是博教授的學生，自願為教授研究提供支援。”何明心打斷烏副教授的話。
盡管這樣很不禮貌，可是任由烏副教授發揮，最後的結果一定不美好。
不用想都能猜到，烏副教授已經知道他接種劍靈成功了。
如果猜得不錯，烏副教授會要求他放開神竅，並且親自檢測。然後以曙光大學的名義把他強製納入研究所管理。
他顯然很清楚剛才發生了什麼，並且試圖用道德和民意雙重綁架，讓何明心就範。
就是嘛。
早就應該放開了。
快點！別耽誤大家時間。
既然自願犧牲，那就更應該開放神竅了。
…………
說話的不隻是烏副教授的學生，還有他的師兄師姐們。
無盡的催促，幾乎讓何明心崩潰。
這一刻，他真真切切的體會到言論暴力的可怕。
他感覺整個世界都與他為敵。
感覺自己好渺小，好害怕。
想要逃離這裏。
甚至有種想要屈服衝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