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明心目光沉靜的看著老板,端起酒杯,卻沒有喝下,“先生有何指教?”
老板拱了拱手說道:“哪敢指教。隻是給兄台送點東西過來,希望以後有機會可以合作。”
老板說罷,示意身後的酒保將托盤呈上,托盤裏有12顆元石,和一張黑金卡。
老板介紹道:“這10枚元石是你的押注贏利,另外2枚元石是勝利之後的出場費;至於三級拳手卡是敝店贈給兄台的。此卡由昌屯阜道館聯合製作,在昌屯阜的道館和格鬥場憑此卡均可享受三級拳手的待遇。”
澹台若嵐也二級拳手卡,憑此卡不僅在地下拳館酒水免單;還可以參與二級拳手的格鬥,如果勝利還有數量不菲的出場費。
何明心一飲而盡,收起那張背麵畫三個拳頭的的黑金卡,以後12枚元石。
然後和老板互換了姓名,拱手致謝。
何明心不想靠打黑拳為生,可是他現在重塑信仰失敗,馬上就麵臨著失業。
如果把握這個機會,也不失為一條出路。
何明心也沒有多留,就帶著丫子離開了喧鬧的地下拳館。
海風帶著鹹濕的味道,在午夜的街頭遊走,卷著街頭的枯葉打旋兒。
冷清的街上,隻有公共馬車夫和醉漢在討價還價。何明心和丫子同乘一輛馬車,朝著到高田教區絕塵而去。
何明心坐在對麵的丫子說道:“我先送你回去。”
“不用麻煩了,等會到了路口我就下車。”
此刻丫子很不爽,故意坐到了何明心的對麵。
雖說顏值即正義,可那也是有底線的。
丫子能夠接受何明心帶她去地下拳館,也能接受他賭拳,但是無法接受他像魔族那樣戰鬥。
特別是當何明心咬開鐵拳的脖子時,她就給兩人的關係判了死刑。
這一路上,丫子始終保持沉默。直到臨近下車前,才口說話,“何明心,我希望你能堅持信仰,不要淪為魔族。”
何明心一路上都猶豫怎麼解釋今晚的事。聽了丫子的話,他連忙解釋道:“晚上的事對不起,今天心事較重。”
“不過我會繼續努力,絕不辱沒你的幫助。”
“你放心,即使淪為流民,我也不會變成為魔族。”
丫子的擔憂是有道理的。
在普通民族看來,何明心已經具備了成為魔族的條件。
而咬開敵人的脖子的事情,似乎也隻有魔族才會這麼做。
不過真正的魔族卻比這要殘忍得多,隻是他們從不會輕易進入大城市,很少被何明心和丫子這樣的人看到而已。
就在何明心他們坐在馬車上顛簸時,風暴海的浪頭已經超過三尺高。
在一船顛簸的海船上,一個十五六歲少女跪伏在地上。她害怕得渾身顫抖,卻不敢發出一點聲音。
在她前方的不遠處,一個透明的高腳杯倒在地上,灑出一片猩紅的液體。
一個男子更遠點的坐在椅子上。男子麵色蒼白,看上去好像剛剛生過一場大病。他平靜的看著麵前的少女說道:“打翻了血酒,應該用你的血來償還吧。”
少女不敢吭聲,任由外麵進來兩個漢子將他拖著。
兩個壯漢和鐵手差不多高,但卻瘦得和竹竿一樣。他們拖著癱軟的少女上了甲板,然後把她倒過來綁在桅杆上。
那個臉色蒼白的男子站在少女麵前,他臉上露出了迷戀的微笑,溫柔地看著少女驚恐的眼神,嘴裏輕聲安慰道:“別怕,不疼。”
他毫無血色的手指輕撫著少婦的臉寵,猶如情人的愛撫一般。然後緩緩的滑向少女的玉臂,並且輕輕的向手腕處移動。
長長的指甲輕輕地、慢慢地鑽進了少女如雪的肌膚。鮮紅的血液帶著處女幽香,從男子的指甲邊緣滲出。
傷口越來越深,越來越長。
男子的指甲切斷了少女的橈骨動脈(位軒大拇指根部與手腕相連處),頓時血流如注,落入下方的容器中。
少女的眼淚撲簌簌的往下掉。
挨過了死亡的驚恐,手腕的疼痛終於讓少女絕望地哭了出來。
男子連忙捧著少女的額頭,不停地親吻,口中反複念著:“親愛的,別哭。求你了!再哭,血就不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