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為什麼要逼迫輕裳姑娘來上我床呢?”莫承神色不善地開口道。
劉嬤嬤隻覺得一股戾氣撲麵而來,如刀鋒一般紮在臉上,不禁有些戰戰兢兢,緊忙道:“老身知錯,還請公子恕罪。公子有所不知,輕裳身世淒苦,是被人賣到秋月閣來的,老身看中她一手琴技出眾,便將她培養成了樓內的招牌,想著將來借其搭上一些關係,當做秋月閣的靠山。直到公子您一來便點名要彈琴好的,老身便以為您是衝著輕裳姑娘來的,再加上今夜外麵不同尋常,老身還在公子身上問到了血腥味,便決定將輕裳送給公子。可是沒想到公子您如此自律,老身已將輕裳送了出來,輕裳便再也不是清倌人了,若是公子不要輕裳,以後她就隻能開門接客了。一行有一行的規矩,老身也是不得不如此!”
莫承無語,卻也理解劉嬤嬤,所處位置不同,想得東西也各不相同。但是人與人之間為什麼不能多一點真誠,少一點套路呢!隻好揮了揮手,“行了,你可以走了。”
劉嬤嬤聞言如蒙大赦,趕緊告退,這如刀刻麵的滋味是真不好受。但沒走兩步卻折返回來,“公子,樓下的您打算怎麼處置?”
“樓下是什麼人?”莫承問道。
劉嬤嬤看了眼側牆上的裂縫,在想該怎麼解釋這群人的身份。
莫承順著劉嬤嬤的目光瞥去,看見裂縫就已經明白了。想了想道:“讓他們把那麵牆修補上,就散去吧!”
劉嬤嬤再次告退,趕緊去樓下將這句話轉告眾人。
莫承回到房間,發現輕裳姑娘已經躺到床上鑽進了被窩,抬眼一掃發現輕裳姑娘的衣服都在床邊,不禁有些哭笑不得。
“臥君之榻,任君施為!”輕裳姑娘看到莫承過來,輕聲細語地說道。說完便閉上眼睛將臉埋進了被窩,真羞啊!
莫承趕緊背過身去,不得不承認,輕裳這招的確很誘惑,自己某個地方確實有反應了,可自己又不是那些靠下半身思考的動物,這招對自己沒用!“起來穿上衣服,跟我說一說你的身世。”
自己隻是一個過客,既不可能像劉嬤嬤想得一樣照顧這裏,也不可能帶著輕裳姑娘一起趕路,想徹底解決這件事,隻能從根源上入手了。
輕裳姑娘有些失望的同時也有些慶幸,趕緊穿好衣服起身。“公子,我隻記得十六歲之後的事情,那時我已經在這秋月閣裏了,而十六歲之前的事情,無論如何也想不起來,劉嬤嬤請過好多大夫給我看過,都找不出原因來。”
莫承皺了皺眉,失憶了?這就難辦了啊。“我能不能探一下你的全身經脈?”
普通大夫找不出來的病因,不代表以無上體的推演能力也找不出來,莫承對自己很有信心,或者說對無上體很有信心。
“公子請便。”輕裳姑娘小臉一紅微微說道。
隨即莫承便一指點在輕裳眉心,以自身靈氣遊走輕裳體內經脈,同時逆行冥想自照之法,觀視輕裳姑娘的內腑丹田。
帝國千載悠悠,各類功法層出不窮,不過統一的認知是,修者納靈,武者煉體。所謂納靈,便是在體內丹田修鑄一座氣海,用來聚納靈氣,滋養全身,隨著修為不斷提升,氣海也會修煉擴大,從丹田湧出,溢向四肢百骸。普通人的丹田一片空白,是最容易使靈氣通向全身的所在。莫承此時就是打算以自己的靈氣流轉輕裳周身,發現哪裏不對便可以此進行推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