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奎牛聖人專門派弟子等候,王越也不忍拂他顏麵,頷首道:“前麵帶路。”
那弟子大喜,忙領王越飛至金鼇島。黃金冰鶴跟在後麵,邊飛邊看,好奇的打量著三十三天外的一切。對於一個整天被王越關在靈獸空間的可憐家夥,難得能看到如此開闊的神奇世界。
王越來到金鼇島,方見億億元會的仙家聖地大氣象。煙霞凝瑞靄,日月吐祥光。老柏青青與山嵐,似秋水長天一色;野卉緋緋同朝霞,如碧桃丹杏齊芳。彩色盤旋,盡是道德光華飛紫霧;香煙縹緲,皆從先天無極吐清芬。仙桃仙果,顆顆恍若金丹;綠楊綠柳,條條渾如玉線。時聞黃鶴鳴皋,每見青鸞翔舞。紅塵絕跡,無非是仙子仙童來往;玉戶常關,不許那凡夫俗女奠定窺。正是:無上至尊行樂地,其中妙境少人知。
正觀望無上妙景,卻見一童子出了碧遊宮,衝王越施禮:“老爺已知王仙長光臨,請入碧遊宮一敘。”
王越暗笑,曾聽混沌道人講過,當年這金鼇島本屬於通天教主,個性同樣孤傲,連師兄元始真人至此,也不出宮迎接。自己這個小小的混元大羅金仙,還真不如他法眼。不過是因為想問天道複蘇之事,這才略為客氣,請弟子和門人等候迎接。
王越讓黃金冰鶴在宮外遊玩,自己跟隨童子進去了。
奎牛聖人端坐九龍沉香輦,見王越進來,隻是微微點頭,算是打了招呼,隻道:“未能遠迎,請多包涵。王越,本尊召你來此,你可知原因?”
王越笑道:“聖人心思,豈是吾等能忖?請奎牛聖人明示。”
王越話中,暗含挖苦。笑奎牛聖人因天道複蘇之事而擔憂,所以請自己到碧遊宮谘詢,可是架子擺得很大,已有不好的結果形成。非王越小氣,既然對天道立誓,自悟小因果道,自要以自己的“道”而行事,如果不依自己的小因果道行事,就是破道,一身神通就廢了。
“呃……這……”奎牛聖人何等修為,一眼就看出從王越身上生出的小因果細絲,糾纏於己,他本想用先天靈火燃燒,但試了幾種奇火,卻無法毀去這些因果絲。他這才重視起來,仔細一探源頭,發現這因果居然是自己先發出的,怪不得毀不掉這些因果絲。
“哈哈,堪比天道大因果啊,王越道友,你讓貧道開了眼界。”奎牛聖人拿得起,放得下,生性灑脫,當即下了九龍沉香輦,和王越平輩相交,不敢再托大。
王越見他明白至理,方才點頭,淡淡說道:“天道既管不了人道,人道當自立。人即是天,天即是人。人滅天滅,天滅人亡。天道有的規則,人身上都能產生。言盡於此,再多就漏了天機,你我皆不能承受。”
奎牛聖人略一思索,便悟了其中道理,這短短幾句話當中,透露出的信息太豐富了。當即一揖,拜向王越:“謝道友指點,道友也是爽快灑脫之人,可為我奎牛的朋友!童兒,擺酒宴,我在碧遊宮招待王越道友。”
伺候在一旁的童子驚訝萬分,億億元會以來,哪見過奎牛聖人如此熱情,隻憑王越幾句話,就對他如此折服,又是施禮,又是設宴。聖人怎麼對一個普通的混元大羅金仙施禮?想破腦袋,這些童子也想不明白。
王越也不推諉,和奎牛聖人吃酒數日,談仙論道,收益良多。這一隻正在談論聖人之道,突聽黃金冰鶴傳出淒婉哀鳴,儼然是快死的掙紮之聲。
王越聽了大怒,身影一晃,便離了碧遊宮,飛至金鼇島上空,見一隻金翅大鵬鳥正抓著黃金冰鶴的雙翅,啄她身上的血肉,無論黃金冰鶴如何掙紮,都逃不開它的一雙利爪。
血蓮劍出,斬向大鵬。卻見大鵬身上佛光一閃,鼻上鼻環飛出,擋住了血蓮劍。
“西方的金翅大鵬鳥,敢到我金鼇島撒野,找死。”奎牛聖人也怒,這裏是自己的道場,竟然有西方的惡鳥傷了王越的坐騎,自己臉上也不好看。
當即祭出青萍劍,斬那大鵬鳥的雙爪。
這時雲端飛出一大佛,挺著大肚子,掛著一張笑臉,不慌不忙,祭出定海神珠,擋住了青萍劍,笑曰:“我佛慈悲。兩隻畜生打架,你們怎能加入?豈不失了聖人顏麵?”
王越著惱,眼看黃金冰鶴就要被金翅大鵬所殺,他才不管什麼大佛,什麼畜生。你生因,我便結果。九方金烏煉天爐瞬間罩住打鬥中的二鳥,王越縱身跳入先天離火世界,全力誅殺金翅大鵬,把外麵的大佛交給了奎牛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