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是誰,”
十歲小男孩爽朗一笑,“我叫的場凜也。”
年僅五歲的小姑娘有些迷蒙地眨巴著大眼睛,“大哥哥是蓮哥哥的哥哥,”
的場凜也早聽弟弟的場蓮說過侑士叔叔家這個呆萌的小妹妹,她講話本來就軟糯糯的,因為發燒好幾天更是暈暈乎乎的,還非要連說三個“哥哥”,小舌頭都快軟得打起蝴蝶結了。
“叫我凜也就可以了,柚羅。”的場凜也表示自己比魂淡弟弟要善解人意的多,小大人一樣地向兩位家長保證道,“媽媽不是有事情要和侑士叔叔談嗎,把柚羅交給我吧。”
悄悄關上門,門上還貼著彌生昨天發給忍足侑士讓他打印下來的符咒。走到相隔十米處的隔廳,忍足侑士感歎道:“凜也還真是懂事啊,有這樣一個好哥哥,就算是蓮那個無法無天的小魔王,在家裏也不會惹事了吧?”
彌生點點頭同意了忍足侑士的判斷,又攤手繼續表揚自家大兒子:“嗯,侑士你是指被揍過之後嗎?被凜也修理過的人類和非人類,還有力氣惹事的都是身殘誌堅了。”
……這是有幾個意思!!!(⊙_⊙)?
怪不得的場凜也這個哥哥總是待在家裏,而弟弟的場蓮卻坐不住,特別喜歡到處跑,難道是因為在家裏被大哥揍怕了才總是跑到東京來避難的?!忍足侑士都要考慮自己是不是要打開門,去查看一下的場家這個看起來陽光爽朗的小帥哥有沒有不對女生動手的節操了,歎了口氣說道:“蓮沒有跟你一起來?”
忍足侑士還是第一次在東京見到的場凜也,但的場蓮早就是家裏的熟客了。想到這小子倒比彌生和西園寺家的關係好很多,就明白他現在何處了,有些惋惜地說道:“是還在西園寺家陪他外祖父?”
說來昨天下午還是他在電話裏告訴彌生,西園寺清介在昨天淩晨去世了。
西園寺清介大學時動過的那場perfect的大手術還是由忍足瑛士主刀的,但遠遠不能治愈,隻是讓他的病情在相當長的一段時間內能夠穩定而已。拖了十餘年,他的身體狀況早已枯竭,又聽聞母親高島英理在澳洲車禍身亡,還是在趕去登機看他“最後一麵”的路上。即使聽說他似乎很是平靜地接受了事實,但是怎麼可能完全無動於衷。
雖然從小就身體孱弱,但西園寺清介從來不是個願意輕易認輸的人。或許是這種隨時可能隕落但又始終穩步奮進的魅力,使這位政壇新星在政界和民間都斬獲眾多讚譽。但他還是沒能挺過淩晨的搶救,那顆讓他飽受折磨的心髒終於停止了跳動。
他生前始終不曾結婚成家,對的場蓮這個小魔王異常耐心親切。
彌生自己和西園寺家的關係已經非常平淡了,但她從沒打算去幹涉小孩子的感情。葬禮還沒結束,小兒子說要陪西園寺光治,她就帶著大兒子的場凜也來給忍足家的小女兒看“病”。
彌生挑眉一笑,“是,不過凜也本來也比蓮要靠譜,我從msn上傳給你的那張符咒其實就是凜也畫的,這方麵他比我有才華。而且我已經告訴他了,要先哄住柚羅再下手,這樣比較見效。”
彌生完全沒有意識到跟的場靜司混久了,自己說話無意間就帶上了一種無節操大反派的危險口氣。
她本意是告訴兒子哄哄柚羅小姑娘,讓小姑娘情緒平穩了再用鎮定咒。但她這種歧義的遣詞造句,如果在平時,忍足侑士肯定要吐槽彌生簡直像是下令讓她家兒子來把自家女兒的,但現在還有燃眉之急沒有解決。
他現在是東大醫學部的副教授,又被稱為是國內外科的新興權威。寶貝女兒已經發低燒四五天了,如果是一般的病症,怎麼也不會求援到彌生這裏。
盡管當年他就發現了一些妖怪的蛛絲馬跡,又隱隱聽聞過的場家的真實身份,但他從沒正麵問過那個他看不到的世界。但事涉寶貝女兒,他還是下定決心給彌生打了電話。彌生本來就準備這幾天到東京來處理一些財務問題,正好參加過西園寺清介的葬禮後,就趕到了忍足家。
剛才說話間她就暗自觀察過了忍足柚羅的情況,果然是被妖怪纏上了。忍足柚羅年幼,所以受到的影響也比較大,但這隻妖怪的段數實際上並不是太高。隻能怪它命不好運氣太差,居然惹上了的場家的熟人,又碰上了的場凜也,這下子隻能蒙主寵召了。
“嗯……頭好痛,好難受……”柚羅小姑娘的睫毛撲閃撲閃的,小臉蛋上有種病態的潮紅,她先前還能和凜也說上幾句,現在明顯已經有些神誌不清了,把的場凜也都認成了的場蓮,“蓮哥哥你來啦?嗯,我會很乖的,不要隻和英一哥哥一起玩,帶上柚羅好不好?帶上柚羅吧……”
果然病的不輕。
凜也小少年輕歎一口氣,蓮那個家夥最喜歡欺負小動物和小女孩,每次從東京回來都要炫耀忍足家的呆姑娘被賣了還求著他要幫他乖乖數錢。至於那個英一,大概是和蓮蛇鼠一窩的好基友,蓮真是相見恨晚地恨不得和跡部英一是親兄弟才好。
更重要的是,就算再怎麼看不清,他和蓮小盆友長得也一丟丟都不一樣好吧。
的場凜也和父親的場靜司長得一模一樣,隻不過他笑起來的那種斯文爽朗的感覺和舅舅夏目貴誌更像。彌生覺得長子和自己最像的地方也就是劍道上的天賦了,這也是凜也少年攻擊力最強的招數,不過他的弓道和空手道水平也可以秒殺同齡小孩子。相比於自己看起來就不像個好人的父親大人,凜也少年平時的處事風格也很積極陽光,隻有蓮小盆友經常吐槽自己的哥哥是一隻披著善良蘿莉皮的凶殘暴力正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