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老爺領著六公子上了望春樓。“爹,三哥在裏麵嗎?”“不知道。”“爹,我想看三哥。”“一個下賤的戲子,有什麼好看的。”六公子垂著頭不說話。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西老爺腳剛搭上戲廳門檻,聽見這句悠揚婉轉的“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走。”幹脆的轉身便走。“爹。”“走。”西老爺聲音突增了三分。聽得整個戲廳的人轉了頭過來張望。“三哥……”六公子被西老爺拖著走了。六公子臉上似乎極不情願。滿座的人都看著台上的西家三少爺,而台上的主角依舊搖曳生姿。
西澂從學堂走出來,滿目愁容。張芷明從身後摟住了他的肩膀。“四公子,想什麼呢?去醉星裏吧。您還欠姚老板一瓶酒呢。”西澂憎恨的看著他旋即又搖搖頭,歎氣道“走吧。”“誒,走著。”
西澂隨著張芷明到了醉星裏。“服務員,你們老板娘呢。”“西公子,張公子,晚姐去望春樓看戲去了。今兒望春樓可是有名角。”服務員說完瞟了西澂一眼。“二位公子需要什麼嗎?”“檸檬水。”西澂說完直徑找了個座位。“白咖啡加兩勺糖,不甜不給錢。”張芷明笑嘻嘻的也跟著西澂到座位上。
“澂哥,這姚老板可是天天盼星星盼月亮的等你來。這你來了,她到不見了。”“你這一天天怎麼跟小報記者一樣啊。姚晚樓給了你多少錢啊?張大公子!”張芷明一聽語氣不對連忙賠笑。“澂哥,澂哥!誒呀,女人如衣服,可以再換。兄弟可是手足!你不能因為姚晚樓就不要我啊。澂哥~~~。”“好了,我還有事呢。你一個人在這等姚晚樓吧。”“別,澂哥,我……”“讓我說完。給你個任務,幫我在這裏等姚晚樓。今晚十點,望春樓的天水閣靜候大駕。”
西澂走出醉星裏,走到在左手邊的西胡同裏。他想靜靜的點根煙。二姨太最不喜歡男人抽煙。所以,他和三哥從小就沒抽過煙。不過最近,張芷明從他爸的煙草公司帶來了一種細細的香煙,淡淡的煙草味,不易被查覺。像西澂他們班裏同學都會抽煙,西澂不抽煙總被同學嘲笑。這次張芷明帶來的細煙成了他的心愛之物。
其實煙這種東西,無論粗細皆纏人。西澂一根接一根,滿地的煙頭被西澂踩進石磚縫裏。“喂,你這個人懂不懂得文明,知不知道尊重別人啊。”西澂抬頭看見一個跟他年齡相仿的女人叉著腰,一隻手指著他的鼻子。“嗬,不懂,不知道。”西澂繞過女人,向胡同走去。“有病”“對,還是個怪病,天天都能聽見狗叫。”西澂回頭,輕蔑的俯視著女人,心中不屑。“你找死!”女人說完,一個抬腳踢在西澂小肚子上。“我!”這一下把西澂惹怒了。一下子把女人提摟起來。往身旁瞅了瞅,看見牆根底下閑置的水缸。打開蓋子。用力把女人舉了起來,“咣當”一下丟了進去。“滾蛋,放我出去,你完了,我要打死你”“哼,瘋狗。”西澂拍拍手“你先出來再說呢。”說著走出了西胡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