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什麼名字?怎麼知道我叫彌生?”他邊按邊問。可能是剛剛跑得太急,他的額頭滲出細密的汗珠,呼吸也有點兒急促。
梅傑愣了一下。
怎麼回答?
總不能說她穿啊穿地做任務,就連續兩次碰到他,上一次他還因為保護她死了,結果她對他一直有濃厚的負罪心理吧?
正不知說什麼時,她眼尖地看到他胸前居然掛著工作牌,上麵寫著:類天廣告公司、一級策劃員、彌生。
類天廣告公司?好像有點眼熟啊。
她很快放過這個念頭,開口說:“你們類天廣告公司就和我們雄大公司在一個樓裏,我以前見過你,不過可能你沒注意過我吧。”
彌生不好意思地撓了下腦袋,把手上的藥油全蹭了上去:“還真沒注意過。你叫什麼名字?”
“美豔。我是雄大的審查文員。”梅傑說。
兩個人你一言我一語地說起來,最後彌生說:“好了,這回你試試有沒有好些。”說著摻著她小心地站起來。
腳落地還是疼,但明顯輕了很多,梅傑笑著說:“好多了,謝謝你彌生。”她看著他的眼睛,深深地看進去。
謝謝你,真的。不隻是這次,還有上次,她不曾來得及說的。在那本天雷遍地的小白文裏,他是她唯一記掛著的亮色。
謝謝他的幫助,謝謝他的真心,雖然他對她的感情已經隨著上一本小說的結束而完結,甚至不再記得她是誰。
彌生的眉頭皺了起來:“還是不行啊,你鞋跟太高。”他把她左腳的鞋子脫下來,“穿這鞋子走回去,你的腳會受不了,明天會腫得更厲害。”
“沒事,我打的回去就是。”梅傑說。
彌生四下看看,突然蹲下來:“上來,我背你。”
“啊?”
“趕緊上來!”他一臉的不容置疑。
梅傑乖乖地趴了上去,感覺著他的體溫透過寬闊的後背傳過來,不由有些失神。
彌生背著她站到路邊,看到有的士過來,急忙揚手。
車停了。
彌生把車門打開,扶她進去,自己坐到她身邊。
“去哪?”彌生問。
“啊?”梅傑還處於失神狀態。
“你住哪?”
“哦,子虛街烏有路888號。”梅傑連忙說。
彌生一直把她送到住處,得知她住在六樓,樓裏還沒有電梯後,硬是又把她背了上去。
梅傑心裏過意不去,留他吃晚飯,正打算去做時,彌生已經熟門熟路地套上了圍裙,進了廚房。
“你會做飯?”梅傑吃驚地問。
“嗬嗬,剛到這個城市時,身上沒錢,隻能和別人合租一個半地下室住。那段時間挺苦的,基本什麼都學會了。我炒的味道很不錯呢!”他轉頭對著梅傑笑,揚著手裏的飯鏟。
明明是一雙魅人的桃花眼,偏偏閃著真誠的笑。
梅傑心中一動,下意識地說了一句:“你女朋友可真有福氣。”
“我沒女朋友。開始是沒錢,我看上別人,別人看不上我。現在我混得雖然比以前好一點,但姑娘們更喜歡傍大款,哪有閑心陪我折騰?”彌生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