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一真朝李紫蕊點了點頭,“我以後會注意,你接著說。”
李紫蕊笑望著張菊,張菊明白紫蕊的意思,他來到張一真身邊,拉他坐在床邊,“一真啊,乍一當隊長,我知道你一下子也適應不了,不過,聽你說發動群眾,把隊員組織起來,做得真不錯,不過,你習慣單獨行動,現在成了隊長,手下有了隊員,就要多想一些問題,要發揮每個人的長處,放手讓他們去幹,不必事必躬親,要相信別人的能力。”
張一真笑了,“姑姑,我明白你的意思,你擔心我的安全,一個人獨來獨往,遇到情況也沒個照應,不過,姑姑你放心,這次進城,也沒必要帶人,因為我不知道馬三搞沒搞到子彈,自己進城先探探,姑姑,我知道人多力量大,可有些事情辦起來,人多瞎胡亂,倒容易暴露目標。”
張菊覺得,張一真沒真聽懂自己的意思,搖了搖頭,“子彈的事情你可以派別人來打聽嘛,會比你更方便一些。”
馬三聽到這裏,點頭嗬嗬地笑起來,看了一眼李紫蕊,感覺那麼親切,他覺得李紫蕊處處在為自己說話,心裏熱乎乎的,來到張一真身邊,小聲說:“大哥,你有些著急了,其實姑姑說的很有道理,那有當官的到處亂跑,還不是指揮手下那幫子人,你幹這他幹那的,說實話,彈藥我也是才搞到,還沒來得及找圓眼給你送信,要知道圓眼來回兩趟,至少得兩天的時間,我一掐算,這兩天你得來,你還真的來了,如果你不來,大哥你放心,過不了兩天,信,也就送到了你手裏。”
張一真皺著眉頭想了想,“今晚我就走,子彈搞到手裏我就放心了,回去我馬上派人通知李金山,帶著他的車馬進城,設法把子彈運出去。”
馬三聽到李金山三個字,眼裏放了光,這小子瞪大了黃眼珠,直直地盯著張一真問:“李金山,大哥,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是不是那個演雜技的李禿子,他有個,有個身子如麵條般軟活的姑娘,叫李娥,這小妮潑辣大膽,伸手可不凡。”
張一真白了馬三一眼,“你小子的記憶還真好。”
馬三偷偷地瞧了李紫蕊一眼,不好意思地笑了,“別看我馬三黃眼珠,可就是邪了門,有女人緣,也不管多麼漂亮的姑娘,隻要我馬三過去一搭訕,聊不幾句,人家就會把小手伸給我,給我認認真真地看,我把這叫:閃吸,打閃的功夫,我馬三就把姑娘吸引住了。想想,我馬三自己也納了悶了,像我,渾身上下,也不知道哪來的吸引力,總結來總結去,我總算明白了一個道理:嘴巴好用,前景光明。”
李紫蕊哼了一聲,“快別吹了,小鬼子搶牛,你吹牛,難怪老百姓家裏連個牛也找不到了。”
馬三得意地笑了笑,感覺渾身很舒服,拍了拍自己的小胸脯,“大哥,你放心,我等著李娥,等著李禿子的雜技班,到時候好好地演一場,大哥,你不用再來了,在家訓好隊伍,用不幾天,這彈藥嘛,我一準送到。”
李紫蕊悄悄地出了屋子,將那名負傷的隊員叫出來,進屋來見張一真。
見到張一真,那名隊員突然打了個敬禮:“隊長,你的隊員武江,傷已痊愈,請求歸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