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七章 好壞人心難甄別,一真慧眼識假貨(2 / 2)

轉念又一想,張一真覺得不能光聽倆小子說,他要完成一項任務,分辯出誰是真正的抗日者,他心裏想著越獄,進得這所監獄,張一真借著昏暗的燈光仔細地觀察了一番,三座兩層的建築,組成一個凹字形,大門朝南,東西兩棟樓中間有塊空地,看得出來,這是犯人放風的地方。

仨人低頭想著心事,誰也不說話,張一真知道,如果從這間屋子裏逃出去,首先就要說服這倆人。

咳嗽了一聲,張一真抬起頭來,看了看欒七,又瞧了瞧小眼,不緊不慢地說:“你倆想逃出去嗎?”

倆人瞥了一眼張一真,臉上掠過一絲恐懼,低下頭不說話。

張一真恨不能一下子弄死這倆家夥,生的希望交到倆小子手裏,可倆人一點反應也沒有。

可張一真不知道,他們雖然跟張一真透露了一點自己的情況,可這些情況鬼子都掌握,說和不說都一樣,再多的情況,這倆人也不可能說給張一真,因為都心存芥蒂,這倆家夥說這些話也隻是試探張一真,可張一真什麼也不說,這倆人對張一真產生了懷疑。

欒七突然抬起頭來,“你剛進來,就想逃出去,有什麼本事說這樣的大話,再說,逃,你們逃吧,我的腿被鬼子打折了,走都走不動,還帶著腳鐐,咋個逃法,逃,對我來說,隻是做夢,夢裏逃出去好幾回了,還見到了我的隊伍,可醒來隻是一個夢,看來我欒七也隻有以死報國,沒有活的可能了。”

張一真眼望著欒七,“大哥,如果想逃總有辦法,”他往欒七身邊湊了湊,嘴對著他的耳朵小聲說:“我們可以想些別的辦法,比如你知道些啥情況,撿那不重要的,或者胡說些什麼,拖些時日,到時候再想些辦法。”

欒七突然瞪起了眼睛,手指著張一真,“你小子想讓我判變革命,當漢奸,門都沒有,老子隻是等死了,反正活著也是受罪,死都不怕,還怕他娘的啥?”

張一真被欒七的話語打動了,拍了拍欒七冰涼的手,激動地說:“你真好,我會想些辦法。”

小眼白了張一真一眼,“他好,我就不好了,軍統裏的人雖然有當漢奸的,他媽的,加入了76號,可老子骨頭還算是硬的,甭不相信我,如果我出賣情報,早就離開了這鬼都怕的監獄,加入汪主席的偽政府,照常吃香的喝辣的,可我心裏不允許啊!怕人指脊梁骨。”

張一真被倆人搞暈了,一個比一個說的好聽,簡直分辨不出好壞人了。

正想著,門打開了,一個小個子被推了進來,隻見這小子血肉模糊,進屋就躲躺在了地上,呼呼喘著粗氣,一陣急一陣慢,好像就要死去一樣。

屋裏的空氣一下凝固了,壓得人喘不過氣來,張一真湊到小個子跟前,推一把,小聲問:“兄弟,你沒事吧?”

小個子扭過頭來,重重地咳嗽了幾聲,吐出一口痰,長出了一口氣,有氣無力地說:“我是**的士兵,機槍營的,一場會戰下來,被小鬼子活捉了,你看我渾身上下都是被鬼子打的。”

張一真想了想,覺得這小子在瞎說,華北早已淪陷,**的會戰在南方,抓住俘虜怎麼會押到北平來,張一真覺得不大可能,他輕輕地搖了搖頭,冷冷地看著小個子身上的傷。

小個子身上隻是皮肉傷,看著挺重,其實沒傷到筋骨。

張一真慢慢拿起小個子的手,仔仔細細地看了看,他的心裏一緊,斷定眼前躺著的血肉模糊的家夥,一定是日本特務。想和更多誌同道合的人一起聊《張一真》,微信關注“熱度網文或者rdww444”與更多書友一起聊喜歡的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