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知圖眯眼看著小個武士和胖相撲,竟迎麵走了過去。
這位老人家經曆了太多風雨,他心裏清楚,鬼子兵絕不會放過他,如果突然跑動起來,小鬼子會不顧一切開槍『射』擊,為了打死他,鬼子兵完全不會顧及自己身邊的老百姓。
現在,許知圖成了鬼子消滅的重點人物,他想逃,可看到步步緊『逼』的小鬼子,目光都集中自己身上,他知道,武功再高,也逃不過如雨的子彈。
說好的,如果他贏了,鬼子留下張一真,放了他。老人家想到這裏,麵對著小個武士和胖相撲笑了笑,大聲地說:“無信不立,我贏了,為何不放我走,還要步步緊『逼』。”
小個武士哈哈哈大笑著,“老家夥,看你白發飄飄,不舍得背後打你黑槍,如若不然你早就躺在地上,看不到明天的陽光了,你的武功我佩服,可你贏了我,卻不能戰勝我的槍。”
翻譯和小隊長走了過來,他們要的就是許知圖,本想跟蹤他,找到他背後的人,可沒想到,老家夥竟停下來,不走了。
吉野將軍走之前囑咐翻譯,小心跟蹤許知圖,留意許知圖和什麼人接觸,把準時機,格殺勿論。
翻譯微笑著來到許知圖麵前,“老人家,我們都是中國人,中國人的智慧你最清楚。”
許知圖皺著眉頭,望著眼前的漢『奸』,搖了搖頭,他不知道這小子葫蘆裏賣的什麼『藥』。
小個武士拿著手槍,看了許知圖一眼,心裏想:“老子再也不怕你個老家夥,身無寸鐵,惹惱老子,小心我動真家夥。”
他笑了笑,得意地對翻譯說:“這老家夥想讓我們講信用,放了他,這把年級,還有小孩子過家家的想法,真是笑話。”
翻譯哈哈哈地笑了幾聲,拍了拍許知圖的肩膀,“唉,老先生,我倒是想給你講講不是道理的道理,你可知道一個‘勢’字,大日本皇軍恰恰在你的麵前展現了一個勢,說勢力也好,說人多勢眾也行,總歸說皇軍占了一個‘勢’,有了這個勢字,還講什麼信用、仁義、道德,老先生,你不占勢,卻企望皇軍講信用,放了你,難道這不是天方夜譚嗎?”
說到這裏,翻譯美美地望著許知圖,隻見老人家眼裏流『露』出懊惱失望的神『色』。
翻譯若有所思,扭頭看了看散去的人群,接著說:“皇軍要‘去勢’,咱都是中國人,我的話你應當明白,隻有去了勢,他們才會放下心來,老人家,我相當清楚,練武之人重信義守諾言,有點愚,可在占了勢的皇軍麵前,什麼信義諾言,可都不好使喲,皇軍要的是勝利,兵不厭詐,不擇手段地戰勝對方,這就是理。”
許知圖搖了搖頭,老人家望著翻譯嘿嘿嘿地笑了起來,“我活了大把年級,黃土已埋到脖子上,什麼不懂,隻是心裏還有個良心,有個底線,我相信你們的諾言,並不是我愚我傻,隻因為我把你們當人看,萬沒想到,我贏得比賽,你們不但抓了張一真,連我也不放過,一幫狼心狗肺的玩意,比蛇蠍還要狠毒。”
許知圖突然瞪大雙眼,望著得意獰笑的小個武士還有胖相撲,他的火氣不打一處來,慢慢退後幾步,眼裏冒出了火。
小個武士和胖相撲見許知圖滿麵怒火站在對麵,滿不在乎地晃著身子,心裏想:隻要老子一抬手,你個老家夥就得乖乖地躺在地上。
翻譯看到許知圖紅紅的眼裏冒了火,心裏一陣緊張,他知道麵前的老先生要發怒了,看一眼身邊的小隊長,悄悄地使了個眼『色』。
隻見小隊長一揮手,鬼子兵將許知圖圍了起來。
翻譯知道許知圖的厲害,他怕老人家突然使出什麼招式,要了自己的命,忙向後退了幾步,滿麵惶恐地望著許知圖。
手裏拿著槍,小個武士和胖相撲似乎不在把許知圖放在眼裏,隻見小個武士活動活動腰身,衝著許知圖嚷道:“現在,我還想跟你來一場比賽,如果躲得過我的子彈,我就放你走。”
許知圖笑了笑,“狗放屁,還想騙爺爺,老子再不相信你們的鬼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