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野將軍聽翻譯這樣說,搖了搖頭,他覺得找到一個長的極像的人就不容易,何況城南城北同時出現張一真,一定有個是真的,不過哪一個是真的倒無法確定,除非抓住一個,才能搞清真假。
吉野將軍想了想,他覺得,要想引張一真出來,必須找一個了解張一真心理的人,『摸』透張一真的心裏,攻心為上,才能取得事半功倍的效果。
他想到了牛議員,忙命人去請。
牛議員正陪著湯淮喝茶敘舊,這兩個臭味相投的家夥早就認識,聽說吉野將軍請自己商量事情,牛議員望著湯廳長笑了起來,激動地直點頭。
“湯廳長,怎麼樣,我說過和吉野將軍的關係,可不一般喲,有什麼事情咱們要互相幫忙,別看我在德州那塊小地方,可我的手早已伸到了北平,對中國咱最熟悉,吉野將軍畢竟是日本人,對咱中國人他不真的了解,有些事情隻要我在北平,他會找我商量的,多少次吉野將軍請我來北平共謀大事,我難離故土啊,還是在家裏好,就當個自在的地頭蛇。”
湯淮有些吃驚地望著牛議員,雖然他是偽『政府』的警察廳長,可吉野將軍根本不把他放在眼裏,他沒有想到,眼前的牛議員雖然在一個小地方,卻讓吉野將軍如此欣賞。
咧開大嘴笑了笑,喝了一口茶,湯淮不緊不慢地說:“牛議員,雖說你呆的地方沒有北平大,但山不在高,有仙則名,水不在深,有龍則靈啊,你牛議員可不簡單,像位活神仙,活得自在,手頭還有生意,有錢自然有勢力,對大日本帝國你做了很大的貢獻,誰敢不把先生放在眼裏啊!”
“過獎了,過獎了。”說著話,牛議員站起身子,“辦事的也不容易,車在外麵等著我,咱不能總讓人家等著,我得去見見將軍,主次咱得分開,水大漫不過橋去,自知好,你說是不是?我得走了,走了,不敢讓將軍久等,架子可不能在將軍麵前擺,後會有期,後會有期。”
湯淮起身送牛議員走出大門,牛議員鑽進車裏,得意地望著湯廳長笑了笑,砰地一聲關上了車門。
一路上,牛議員琢磨著吉野將軍找自己會商量什麼事情,思來想去他覺得和張一真有很大的關係,突然之間,他覺得張一真特別的可愛,是張一真更拉近了他和吉野之間的距離。
在牛議員眼裏,張一真比小金佛更重要了。
翻譯正撓著頭皮想著捉拿張一真的辦法,見牛議員到來,臉上堆了笑。
“牛議員,也許你聽到了關於張一真的消息,出現了兩個,不知道哪一個是真,哪一個是假,吉野將軍請你來,就是為這件事情。”
聽到請字,牛議員心頭一熱,衝著吉野將軍笑了笑,“將軍,這事我也聽說了,剛在湯廳長那兒還說起張一真,湯廳長對張一真充滿了仇恨,恨不得抓住張一真立馬除掉,抓不住張一真,就連湯廳長都覺得不安全。”
吉野將軍眉『毛』動了動,“一個廳長都不覺得安全,難道張一真會分身,有這等可怕?”
牛議員哼哼了兩聲,“吉野將軍,張一真分身倒不會,可功夫不得了,我感覺湯廳長也許和張一真交過手,怕了,聽說張一真來到北平,湯廳長就加強了防備,也許北平像他這樣的人不止一個,都盼望著早點抓住張一真,這幽靈一樣的家夥,也著實讓人害怕。”
“你的,有沒有抓住張一真的好辦法?”
牛議員衝吉野將軍點了點頭,“打知道這小子從樓頂逃跑的那一刻起,我就琢磨如何抓住這小子,然後用張一真把他身後的人引出來。”
聽牛議員這樣說,吉野將軍滿意地笑了,“牛議員,你是我的坐上賓,我沒有把你看錯,大日本皇軍也沒有看錯你,你對大日本帝國的忠誠和貢獻令人敬佩,如果挖出張一真背後的人,不但是你牛議員的勝利,也是日本皇軍的勝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