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兩個字拉近了牛議員和張一真的距離,牛議員並不真正的了解張一真,張一真也大了解牛議員,兩人坐在同一輛車子裏,似乎成了一根繩子上的螞蚱,如果張一真有了危險,牛議員也不會覺得安全。
現在的牛議員可不比年輕的時候,上了些年級心態也不一樣了,年輕的時候鬥狠玩命想不到死,老了,不敢玩命了卻怕起死來。
張一真瘋狂地開著車,汽車像一匹脫韁的野馬,上躥下跳晃晃悠悠簡直就要飛起來,這可把牛議員嚇壞了。
“老弟,老弟,你慢著開,照這樣下去,我看這車子非散了架,你看那路,前麵不好走,你可要小心點,反正咱又不急著趕路,你開這麼快,我的心髒可受不了。”
張一真猛打方向盤拐了個彎,牛議員簡直就要躺在他的懷裏,隻聽得張一真不緊不慢地說:“我練這玩意,別說小日本的汽車,就是那飛機坦克,我照樣也能開起來,我們現在是逃命,不開快點,讓那幫小子追上就有點麻煩。”
牛議員咳嗽了兩聲,清了清嗓了,“老弟,咱跟他們反著走呢,開快開慢都一樣,我告你說,雖然你打死了一個日本司機,那小鳥遊一還在地上叫,一時半會死不了,我覺得隻要你歸順了皇軍,憑我跟吉野將軍的關係,到時候我好好跟他說說,他一定會原諒你,聽我的沒錯,咱把車子開到司令部,直接去麵見吉野將軍說明情況,是小個子武士惹惱了你,你才出手打了他,隻要你歸順了皇軍,啥事都好辦。”
張一真放慢了速度,微微笑了笑,“你是中國人,我也是中國人,鬼子是日本人,他們卻占領我們的土地,殺人放火,如果我幫助他們當了漢『奸』,鄉裏鄉親一定會鄙視我,在我的背後吐唾沫,我不想做那樣的傻事,鬼子是我的仇人,這點我忘記不了,退一萬步說,一條狗還知道看家護院,絕不會幫著入室搶劫的家夥咬起主人來,牛大哥,你說是不是?”
牛議員驚得瞪大了眼睛,望著張一真,他一時不知如何回答,這老家夥萬萬沒有想到,眼前的小夥子一身正氣愛憎分明,還經得住誘『惑』,真是個危險的家夥。
看得出來,牛議員一時半會說服不了張一真,必竟做漢『奸』心虛,幫著鬼子打自己人,這事做的本來就不地道,不過,牛議員能說會道,又心狠手辣,不管遇到什麼難題總會想些辦法。
一時半會勸說不了張一真,牛議員的腦袋裏跳動著一個字:逃。
現在的牛議員就和張一真當時情況一樣,滿腦字隻一個逃字了,逃的念頭在他的腦海裏,翻來覆去攪成了一團,可張一真開車那麼快,牛議員望一眼快速閃過的樹木,心想,要是開門,跳下去,非他娘的摔死。
故作鎮靜地哈哈了兩聲,牛議員撓了撓發癢的頭皮,突然回答:“那是,那是,不過,狗沒有思想,一根筋,人可不一樣,每個人都是獨立的個體,腦袋會想些東西,也許皇軍傷害了你,或者傷害了你的家人,你特恨他們,不過,看如今的形勢,我還是奉勸你,跟日本人合作,你會得到你想像不到的地位和名譽,吉野將軍和我一樣愛才,你是難得的人才,如果跟皇軍幹,最起碼也得管百十號人。”
張一真哼哼了兩聲,“有時候,自己人更可怕啊!如果不是高麻子算計我,我也不會被押送到北平來,鬼子人生地不熟,還不仗著漢『奸』通風報信,啊!不說了,看前麵有輛車,你可要小心點。”
牛議員瞪大了眼睛,看到兩個亮點遠遠地照過來,這家夥一陣驚喜,突然感覺救星來了,心想:這可是日本人的地盤,張一真,這城裏有的是大日本皇軍,你小子開車也逃不掉。想和更多誌同道合的人一起聊《張一真》,微信關注“ 或者 ” 與更多書友一起聊喜歡的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