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路可不喜歡高棟搶自己的風頭,高棟那句影『射』自己的話語,像把刀子捅在了他的心裏,這小子直瞪著高棟,可高棟笑對著細川五郎,看也不看他一眼。
啊啊了幾聲,高路終於打出了一個假噴嚏,倒把高棟嚇了一跳,他眼望著怒視自己的高路,知趣地退後一步,心裏想:你他媽的結巴嘴,說話比生孩子還難,老子想在皇軍麵前出個風頭,到時候好提拔提拔,你又是啊啊,又是打噴嚏,不給老子展現的機會。
高路可不想讓高棟說下去,他怕在去年思藝茶館的路人,倆人琢磨出的遊擊隊的作戰特點,讓高棟這小子一股腦的給皇軍說出來,倒顯得他比自己還有水平,這可不是什麼好事情。
點頭哈腰,笑容滿麵,高路看了看細川五郎,又看了看李紫蕊,細川五郎明白他的意思,擺了擺手,讓士兵將李紫蕊帶了下去。
李紫蕊梗著脖子,怒視著細川五郎,大聲地嚷:“你們不能這樣隨便抓人,我要告你們。”
兩個鬼子兵連推帶搡將李紫蕊帶出門外,細川五郎望著李紫蕊的背影,仰頭哈哈哈地笑起來,笑夠了,他開始說話,聲音拉得很長,“果真是小孩子的幹活,在我的占領區,還要告我,真是天大的笑話。幼稚可笑,幼稚可笑。”
“是,是,是,這小子就是細稚可笑,不可救『藥』,明,明,明白人也說不出這種話來,一看就是個楞頭青,也隻有掉了腦袋才知道大日本皇軍的厲害。”高路越說越有精神,他竟眉飛『色』舞起來,搖晃著身子,繼續說道:“細川五郎隊長,人咱是抓錯了,咱可以把這個假的張一真關兩天,然後再把他放掉,我覺得思藝茶館一定有問題,如果張一真活著,他一定去找他的姑姑張菊,你給我點時間,我要化妝偵察,一定找到張一真的藏身之處,說真的,不是我高路吹,來的時候我就納了悶了,有幾分懷疑,張一真武功高強,不可能這麼容易就逮住了,結果還真弄錯了,逮了個假的。”
細川五郎搖了搖頭,“假的要麼放掉,要麼槍斃,關兩天什麼地幹活?”
高路終於開心地笑了,他往細川五郎麵前又湊了湊,細川五郎也許怕高路這小子再打噴嚏,推了一把他的腦袋,“我的耳朵不聾,你的總愛悄悄地說話,有話地,直說,大聲點,不用怕。”
高路點了點頭,“那,那是,咱,咱,咱就把他關兩天,然後,放,放,放出話去,就,就,就說抓住了張一真,我想到時候一定會有人來救他,這叫一假『亂』真,放長線,釣,釣,釣大魚。”
“吆西,吆西,看來中國人對付中國人還真有一套辦法,你的聰明地幹活。”細川五郎讚賞地拍了拍高路的肩膀。
不讓自己在皇軍麵前表現,高棟的氣可真不打一處來,他努力開動腦筋想著更好的辦法,能見到細川五郎大佐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他也要好好表現,拿出自己更高明的主意。
“細川五郎大佐,我高棟覺得,關兩天根本沒有用處,不如現在就放了,可以想一想,如果我們放出假消息,騙不了別人也隻能欺騙我們自己,張一真和土八路遊擊隊有聯係,假如他活得好好的,聽到了假消息,第一時間他就會告訴土八路遊擊隊,以免他們上當,倒不如放了這個假的張一真,我們派個人跟著他,觀察他的一舉一動,也許能發現點問題。”
細川五郎想了想,“吆西,吆西。”
他一拍桌子,“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