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六章 高路驚幻出傭人,小曼小滿分高低(1 / 2)

天暗下來的時候,高棟還沒有回來,樓上還涼快些,小榮摟著女兒睡著了。

高路在一樓的客廳裏,舉著酒杯,仔細聽著外麵的動靜,他怕出什麼意外,想了一會,不免有些擔心,晃晃腦袋清醒一下自己,『迷』瞪著獨眼看了看手中的杯子。

歎了一口氣,嘟囔:咋,咋還不回來,高棟這小子,就是個沒大腦的玩意,愛喝還愛賭,辦個事真不讓人放心,怕就怕拿了錢去賭,一玩起來就沒個時間,別他媽的玩到大天亮,耽誤我尋找張一真。

越想心裏越煩,滿滿的一杯酒,高路竟一下灌進肚裏,他的腦袋瓜子有點暈,嘴巴不停地罵著高棟,罵這小了沒出息,一點屁事也辦不好。

酒的度數有點大,大熱的天,一杯酒灌進去,肚裏似乎生起一團花,高路咧著嘴,抬起頭來,猛然看到牆角的一把杌子,那是女傭人常坐的,每次上菜端水照顧客人什麼的,女傭人累了,就會坐下來休息一會,這把杌子幾乎成了她的專用。

看到杌子,高路心裏一陣緊張,好好的一個人,前兩天還坐在這兒,現在卻沒了,死了。

他的眼前浮現出女傭人那白『色』的眼珠,想起她臨走說的一句話:說出你的名字,我還怕髒了嘴。

女傭人那冷峻的眼光,鄙夷的眼神,那滿麵的正氣,竟讓高路有點害怕。

他似乎看到了,看到了高棟像條野狼慢慢地跟隨在女傭人身後,等女傭人出城進入一片荒涼之地,高棟舉起手槍,朝這個女人開槍『射』擊。

也許女傭人想看一眼,是誰開的槍,但她隻扭了一下身子,頭還沒有回過來。就倒下了,她的眼珠上翻,圓瞪著眼睛,望著自己,望著家的方向。

想到這裏,高路抹了一把額頭的汗水,他想:這女傭人一定懷疑我高路開槍打死了她,我說過胡說八道就殺了她,可她並沒有胡說,卻死了,沒有看到真正的殺人凶手,她一定會把賬記到我高路頭上。

頭皮有些發麻,借著酒勁,高路直著眼,晃晃悠悠來到小院裏。

圓圓的大月亮早早地掛在天空上,高路擔驚受怕,越怕,那隻獨眼卻偏偏往暗處看。

月光下的樹影裏,好像蹲著一個人,高路禁不住打了個激靈,後退了一步,瞪圓了獨眼。

樹下似乎有一個女人,高路越看越像自己辭退的女傭人,朦朧之中,高路似乎看到了女傭人的臉,她那蒼白的容顏帶了痛苦的表情,沒有一點血『色』,亮亮的眼睛有些濕潤,似乎剛剛流過淚,嘴唇微微地翕動,『露』出潔白的牙齒,蹲在地上一動不動,她似乎還活著,悄悄地又回來,充滿了怨氣,蹲在那裏想自己的心事。

高路使勁眨巴了幾下眼睛,抬起左手使勁『揉』了『揉』,輕輕地咳嗽一聲,那樹下的女傭人依然沒有反應,她好像突然降臨的怪物,在高路眼裏,在斑駁的透過枝葉的光影裏,亦真亦幻,虛實交織,令高路不寒而栗。

高路驚得渾身哆嗦,踉踉蹌蹌慌『亂』地回到屋裏,他渾身的血管都在膨脹,整個身體似乎就要爆裂,抓起桌子上的王八盒了,打開保險,壯了壯膽子,像貓一樣輕輕地挪動著腳步,重新來到院子裏。

他的精力全部集中在那棵樹下,眼睛死死地盯著樹下那個一動不動的影子。

“砰”的一聲響,這清脆的聲音,高路聽來像打槍,他嚇得渾身發緊身子向上一縱,趴在了地上,腦袋瓜子嗡嗡嗡地叫起來。

“砰砰”,又是兩聲,高棟回來了,他用力擊打著門環。

高路使勁晃了晃腦袋,趴在地上,他沒有立刻爬起來,眼望著樹下的影子,咋看咋不像個人形了。

隻聽得高棟在門外小聲地喊,“高隊長,快開門,妞,我給你帶來了,活也幹得了。”

高路慢慢從地上爬起來,拍了拍身上的土,不放心地朝樹下望了一眼,那影子不見了,瞪著獨眼搖了搖頭,心裏納悶,明明看得真真的,那模樣頭發,還有那眼睛看得真真的,就是那女傭人,咋就不見了,難道那女人變成了鬼,來嚇唬我高路?還好,這女傭人有善心,死了也不禍害人,她沒有披頭散發,張牙舞爪,要不然,我他媽的非『尿』了褲子,嚇個半死。

打開了門,高路強作鎮靜,提著那把王八盒子,板起了臉,看一眼怯生生,站在高棟身後的小姑娘,衝高棟沒好氣地說:“辦點事真磨嘰,這,這多大的功夫,你咋才回來?”

高棟嘿嘿笑起來,拉了拉身後小姑娘,對高路說:“高隊長,咱進屋,屋裏說,屋裏說,門外說話不方便,說不定牆後就有人偷聽,安全第一,安全第一。”